晉江獨發,盜文可恥
這個世界還真是竭盡全力的告訴我,我在哪裡都不受歡迎這件事情。
安永夫人所說的親戚是她遠房的一個叔叔,姓安井,年輕時候的性格就多疑偏執,如今老了就更是變本加厲,還酗酒。
村子里的人員幾乎不具備流動性,雖然有新生也有死亡,但是戶數一直保持在十幾戶的樣子。除了新嫁來的女人,村子里的人們從小長到大,從出生到死亡,都知根知底,幾乎沒有秘密。我的出現成了一件稀罕的事,並且一度引起村民圍觀。
很快就有人告訴我安井的「光輝事迹」:
第一任老婆正懷孕的時候,因為跟鄰居說笑了兩句話,安井就懷疑自己被老婆帶了綠帽子,打鬧中孩子沒了,老婆也跑了,他還堅持自己沒做錯。後來續娶了第二任老婆后更是變本加厲,連院子都不讓他老婆出,還有打人的惡習,於是第二任老婆也跑了。惡名傳出去不再有人願意嫁他,就單身到現在了。
這不就是個人渣嗎?我這麼想著。
說的人帶著一副八卦得到滿足的表情,畢竟村子里都知道的事情說起來沒有意思,八卦就是要向不知道的人傾訴才有意義啊。最後不知是出於好心還是感激於我對他八卦的滿足,特別給我強調了好幾遍:
「安井老頭有打人的習慣,你看情況不對就趕緊往院子外面跑。」
「看你這小身板,可機靈點,別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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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井家是那種一看就知道絕對不富裕的家庭,房子有些年頭了,大片脫落的牆皮,露出來的磚縫裡長滿了青苔,沒有圍牆只修了歪歪扭扭的樹枝籬笆勉強圍起來。倒是院子里有一棵很大很醒目的樹,樹榦得有四五人環抱那麼粗,枝繁葉茂,極為挺拔。
「那是梧桐樹。」本就不高的身體被生活的壓迫、歲月的打磨作弄的直不起來,安井老先生一隻手拎著酒壺,一隻手背在身後,慢悠悠從院子外面溜達進來,看到我盯著樹出神,給我解釋道:「好幾十年了,我小時候種下的。」
「安井爺爺你好,我是安永幸,請多指教。」
我沒敢說我看的不是樹,而是樹上的鳥兒。
樹上的鳥兒有著金色和火紅交摻的燦爛羽毛,長長的炫目的尾羽,體型像孔雀但是配色和尾羽更像是傳說里的鳳凰,還有不止一雙的眼睛,眼睛也不是鳥類的圓眼而是類似人類的眼睛,一看就不是現世能有的生物。
那鳥嘴上叼著一隻渾身長有好多舌頭的怪物吃到一半,那怪物還在掙扎,他彷彿感受到我的視線,好幾隻眼睛一齊盯著我,錯落有致的輪流眨著。我一驚,趕忙低下頭移開視線,地上只有樹的影子。果然,這是個除了外表,跟丑的人眼疼的怪物本質差不多的生物。
「你的房間在這邊。」他一邊領路一邊小聲低估,「哎呀真麻煩,都說了我不想養啦,這種都懂事了的小鬼一看就養不親好吧。」
他肯定想不到我耳力不錯,一字不漏聽了下來,但既然他沒大聲說,我也就當作沒聽見。我的房間很顯然之前是當作儲物室來用的,到現在都只勉強收拾出來半邊,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柜子,放在空出來的半間房子里都顯得空蕩蕩的。
「先說好,我能給你的也就這睡覺的房間還有一日三餐,多的你也不用想。」
「是。」
「衣服自己洗,我不在時飯你也要自己做,會做飯嗎?」
「會一點。」
「……那就好,你先收拾一下吧。」
他停頓了一下,轉身出去,我聽見他充滿疑惑的問,「奇怪了,城市裡的小鬼這麼點大就學做飯了?」
我把書放到桌子上,把衣服收進柜子里,感覺無所適從。索性打開書本開始看,反正也不知道做什麼不是嗎?
「小鬼!連吃飯都得要人叫嗎?」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晚上了嗎,我趕忙出去,飯已經做好了,桌子上有一碟鹹菜,一盤炒的隨隨便便的雞蛋,一盤炒的隨隨便便的大白菜,兩碗米飯。
味道嘛,跟我水平差不多。
「小鬼,我警告你,你就算吃不慣也沒別的可以吃,最好不要浪費糧食,不然死後可是會下地獄的。」安井爺爺一邊喝的滿面通紅,一邊嘴裡叨叨叨個不停。
晚上,我躺進被窩,被褥竟然都有一種剛剛曬過陽光的味道,很暖和。啊,不知道愛子妹妹現在怎麼樣了?離別時可是哭的很慘啊,不過沒關係,人與人的羈絆可是短暫又脆弱的,過幾天她就會習慣了。
我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新生活或許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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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你們或許都不感興趣的安井兩三事:
安井第一任老婆確實給他帶了綠帽子,他親眼撞見的,跟鄰居說話只是借題發揮,警告鄰居。
安井第二任老婆其實是懶得出門,她經常拿安井前任說事,嘲諷安井『你這樣的人娶了我知足吧』。
所謂打人的惡習,安井只是氣急了,但是只來得及做了個手勢,他老婆是被瘋狂勸架的吃瓜村民打傷的。
安井見到幸第一眼就知道以這孩子的性格,不可能軟軟的叫著爺爺撒嬌了,他很失落。
那盤炒雞蛋是特意加的菜。
今天夏老師出來了嗎?
下章一定,下章一定。
今天幸知道惠不是他妹妹而是他哥哥了嗎?
今天幸很累,沒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