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四層封印都沒了
「祖姥姥「
夜藝璇見到來人,居然是祖姥姥。
老婦一出現,頓時下面那些人都坐不住了,這可是整個中州大陸頂級存在。
基本上可以說是橫著走的。
千年前就已經是超越主宰境地存在。
要知道五嶽宗,青蓮宗這些宗主也才主宰境巔峰。
距離那一線還有好長的道路。
可儘管如此。
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威懾一方了。
魏中華等人紛紛上前行禮。
老婦倒是和顏悅色,沒有上位者的傲氣。
那個被震退了千丈之遠的老者這會大氣都不敢喘,諾諾道:「夜紅苕....」
據傳夜家祖上夜紅苕常年不出皇室大院,平日里也基本上不會管外面的俗事。
像這種無間大陣,整個中州大陸經常會出現。
老者壓根不會想到這裡居然會碰上皇室那個神秘地存在。
即使自己道門老祖,見著對方也不敢絲毫有傲氣。
他知道自己這會碰到釘子了。
能進入道門的要麼就是天資妖孽的天才,情商方面也不至於太弱。
於是老者第一時間選擇了服軟。
老婦看著對面的老者,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聲。
緊接著那老者直接爆退了百丈。
老者自知理虧,本想在小輩後面樹個威信。
沒料到小的後面還有個大的。
當下抱拳賠禮:「我錯了,我認栽。」
說完,轉身就走。
這時候,只見老婦一抬手,往虛空一抓。
老者頓時被定住。
老婦笑了笑「我讓你走了嗎?」
老者:「。。。。」
老者急忙掏出隨身納戒:「這是我地一點歉意」
說完,伸手,納戒直接飛進了夜藝璇手上。
老者知道,求那夜紅苕還不如找這女娃子。
一看這女娃子就是涉世不深。
果然,夜藝璇看著手中地納戒懵了?
這是啥情況》?
強塞?
然後偷偷看了一眼裡面地事物。
天啊,足足上萬枚極品靈石。
夜藝璇眼睛冒花。
這要是給木不凡修鍊。。。
平時自己在皇宮大院雖然資源方面不用愁,但是也沒見過這麼大的數量。
這一萬地極品靈石要是全部拿來修鍊。
至少也能突破相忘境了。
她一想到這,光明正大地把納戒藏入懷中了。
事後還用莫名地眼神看著祖姥姥。
祖姥姥氣笑了:「咋,心動了?或者有其他想法?」
夜藝璇臉色刷地紅了。
老者見夜藝璇收下納戒,心裡暗自肯定,果然是個不諳世事地小女娃。
還好,幸虧老子見機行事。
要是把這一萬靈石地納戒飄到夜紅苕手中。
估計這會已經躺了。
夜紅苕何許人。
一萬靈石那不是羞辱人家嗎?
老者尷尬一笑:「那個,夜前輩。。。」
「滾。」
老者呼了口氣,當下毫不猶豫就溜了。
也虧得夜紅苕好說話。
要是換成其他皇室高手就不一定那麼容易大事化小了。
夜紅苕看了看蠢蠢欲動的夜藝璇,後者現在還想著闖無間大陣。
夜藝璇可沒忘記,木不凡進去之後就一直沒感應到了。
祖姥姥看了一眼無間大陣的方向,拉起夜藝璇的手說道:「走吧,回去,你還不是時候闖這個。」
夜藝璇不依。
夜紅苕開口道:「放心吧,你家那個小男人應該暫時沒死。」
夜藝璇一聽欣喜,豁然嬌羞:「祖姥姥,木不凡還活著么?」
然後又轉念一想,頓時一個大紅臉:「祖姥姥,你瞎說啥呀...什麼我家小男人。。。你不是一直不喜歡他。。。」
說著說著似乎又發現什麼,急切地尋求答案:「祖姥姥,你這是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祖姥姥含笑不語。
夜藝璇一把拉住祖姥姥地手,蹦跳起來:「走,既然姥姥說木不凡沒事,那就肯定沒事,回去回去,我要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我那幾個小姐妹。」
夜紅苕慈愛地牽起夜藝璇的小手,輕輕一腳,眼前出現一個黝黑地大洞。
她往無間大陣掃了一眼,大陣裡面第四層封印已經沒了。
所以她斷定木不凡應該暫時沒事。
只是進入了第四層。
她也不敢跟夜藝璇說,怕這丫頭傷心想不開。
第四層進去容易出來難,目前為止世上唯一出來的只有兩個人。
夜紅苕,道無極。
那裡面簡直就是無間煉獄,一路全是白骨。
都是闖陣者留下的。
木不凡既然能進去,至少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
要是讓夜藝璇知道木不凡進了第四層。
整個皇室怕是又要沒有安寧日子過了。
要知道,就幾年前那次事件,整個皇室可是花了好大地代價才說服了她。
半盞茶的時間進入第四層,不錯。
也終於有一滴滴資格配得上我夜氏這個天才了。
不過少年,還不夠啊。
加油吧。
想到這裡,拉著夜藝璇輕輕跨入傳送陣,兩人頓時消失不見。
廣場上,只留下黯然神傷的知覺長老,還有躲在老遠不敢看地小軒兒。
魏掌教已經走了,雖然失去了一個天才。
但是沒成長起來地天才都不算天才。
五嶽宗以後還會有別的天才出現。
青蓮宗和天山宗留著也只能看知覺一張冷臉。
時間就這樣一晃幾個時辰。
夏天的五嶽宗廣場在晚上格外冷清。
那個站在廣場上像是被定住了的知覺長老,終於扯掉了披在外面被天雷炸的里焦外嫩地外衣。
露出枯瘦地身子。
他右手張開,做了幾個動作,瞬間整個人被黑霧籠罩。
他嘴裡碎碎念道:「我以為,只要答應了他們,就能保你平安的。」
「掌教也答應過我的,不管如何要保你平安活下去。」
「哈哈哈,都是一群騙子。」
「一旦你失去了價值,就變的啥都不是了。」
「不凡,我一直把你當親生兒子看待,你死了,我一定要讓他們都付出代價的。」
說完,知覺長老一掌往外拍去。
十丈之外石頭後面的掌教坐下小弟子瞬間被秒殺了。
黑化了的知覺長老,看了一眼五嶽宗議事大廳。
邪魅地一笑,整個人衝天而起,眨眼消失不見。
不遠處,假山後面地小軒兒張大了嘴巴,看著剛才地一切。
然後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她地腦海里浮現出那個夕陽下總愛躺在搖椅上,拿著蒲扇地老頭子。
浮想到了那個頂著烈日跑到山上帶著木不凡哥哥和自己摘野果的瘋老頭。
想到了每天早上拿著木棍,把木不凡哥哥打醒教他識字,但是木不凡哥哥總是學不會後那個懊惱的老先生。
每當這時候,知覺長老化身地老先生總會可愛的捂著胸口,一副我要吐血,我要死了地表情。
然後逗得跟在木不凡身邊偷偷學習地小軒兒哈哈大笑。
她浮想起知覺長老和木不凡下棋地時候耍賴蠻橫不講理。
想到了半夜和木不凡哥哥下山去某個小弄堂敲門,甚至爬到屋頂扔泥巴的時候,三兩下從屋子裡蹦出來,拎起自己兩人一頓假胖揍,然後扔下兩個銅仔兒,怒罵一聲:滾。
剛剛
就是這個自己習慣生活了十幾年的知覺長老。
變了。
變得陌生了。
剛剛知覺長老殺人地時候有意無意望向這邊的眼神里充斥著陌生。
小軒兒心裡滲得慌。
但是,那個熟悉的陌生人。
明顯是哭過了。
這一日過後。
修真界迅速傳遍了五嶽宗的變故。
第一天才木不凡身死。
師傅知覺長老,殺了掌教親傳弟子后,叛教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