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秒殺了

我被秒殺了

陌染輕笑一聲,懶洋洋地道:「玉辭真人莫不是怕了?」

「想用激將法,沒門。」沈沉曦心道,不過他確實是有些怕的,這可是連自己親爹都殺的魔君啊……誰敢和他打?若是他一個「不小心」就要了自己的命怎麼辦?就算不要命,被打下台那些半死不活的修士就是下場。

「沈兄,你打得過他么?」秦夕照一手往嘴裡塞葡萄一手扯著他的衣袖低聲問,不過不用他回答,秦夕照就繼續道:「沈兄,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沈沉曦:「……」你能別說得這麼悲壯么……

「沈兄……如果……」秦夕照糾結地看著他,欲言又止,「如果你……」

「我怎樣?」沈沉曦疑惑。

「如果你死了,我會……」秦夕照抿著嘴,後面的話似乎很難說出口。

「你會怎麼樣?」沈沉曦不解?難道會給我報仇么?

「我會給你多少點紙錢的,我打不過他,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秦夕決然地說,看著沈沉曦的眼神就好像「壯士一去不復返」一樣。

「……」沈沉曦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他就不該問的……

「玉辭真人一定能給他顏色看看的!」突然有人激動地叫到。

「對啊!他昨日瞬間擊敗於亘長老我們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另一個聲音附和道。

「玉辭真人,給他點顏色看看!」

「玉辭真人,好好教訓這個魔頭一頓!」

附和聲此起彼伏,沈沉曦又一次被所有人注視著。

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這個道理難道你們不懂么……為什麼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沈沉曦很無語,也很無奈,不過現在被這麼多人注視著,他也不得不應戰了。

他極不情願地朝比試台上走去,他現在就後悔,非常後悔,為什麼就不聽徒弟的話好好休息,非要跑到這裡來呢?現在好了,遭報應了吧?

蘇厲望著沈沉曦,有些不安,先前上台的那些都是一些散修和小門小派的人,他可以不在意,但現在陌染可是指定了沈沉曦,他不得不擔心了,要是沈沉曦出了事,可是封嶺天域的一大損失。

其他門派的掌門倒是一副幸災樂禍看戲的樣子,若是沈沉曦就此戰敗,甚至重傷損失修為,那封嶺天域的的戰力地位就會下降,對他們有益而無害。

「玉辭真人,請。」陌染和他拉開了距離。

沈沉曦越是緊張害怕,就越顯得平靜,實則內心早已驚濤駭浪。他望著陌染,縱然他現在有萬般極不情願,萬般後悔,萬般緊張,卻依舊是面無表情的一張臉,顯得很平靜。

沈沉曦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陌染,他一聲暗紫色勁裝,將他身姿勾勒得挺拔,精緻的黑色的面具遮在臉上,只露出下面精緻的半張臉,黑色的面具跟稱托的他皮膚有種病態的白,彷彿長久不見日光。他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沈沉曦對視上他的眼睛,他瞳眸深邃無比,彷彿會蠱惑人心一般,對視上就彷彿要沉溺其中。

驀地,沈沉曦回過神來,他竟發覺自己差點就要失神陷進去了,看來不能對視上他的眼睛,沈沉曦想著喚出了渡凝劍,和陌染對峙而立。

陌染也拿出了一把通體黑沉的劍,泛著淡淡暗紫色的微光,一黑一白,和沈沉曦的劍對比成兩個極端。

誰先動手?能像昨天那樣秒殺他么?現在怎麼辦?他認輸會不會被所有罵死?

沈沉曦心亂如麻,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眼前突然一道黑影閃過,旋即耳邊響起一聲玩味的輕笑,陌染聲音低沉蠱惑:「玉辭真人,比試時可不要走神。」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耳朵上,酥酥麻麻的。

「我這就被被秒殺了么……」沈沉曦吶吶地心道。此時陌染自他身後站著,一隻手環過他肩膀,手掐在他脖頸上,力道卻不大。

「那……恭喜你贏了?」沈沉曦試探地說。

陌染愣了一下,突然笑出聲,他鬆開手道:「我看玉辭真人還沒準備好,這招倒是我勝之不武了,不作數,玉辭真人可莫要再走神了。」

「……」沈沉曦有些無語,心道:「前面那些人哪個還不是沒準備好就被踹下去了,這完全是想找借口和我打一頓……或者說單方面打我一頓吧……」

「玉辭真人,請。」陌染道。

沈沉曦轉身望著他,面具下,他漂亮的眼眸里似乎帶著深深的笑意。

「這是在嘲笑我么……能給個痛快么……」沈沉曦心道,和他拉開距離,突然就見陌染持劍迅速朝他掠來,沈沉曦一凝,拋開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對應著。

沈沉曦抬劍擊開他的劍,劍身相撞,錚然作響,同時側身一避,劍刃一轉朝陌染手臂揮去!陌染手一扭,抬劍擊開了他的劍。

沈沉曦完全沒有實戰經驗,緊靠著原主的記憶和身體記憶對應著,開始打得極生澀,錯漏百出,但好在陌染似乎並沒有抓住他的錯漏之處。沈沉曦漸漸熟練,得心應手地對打著。

「怎麼回事啊?裡面什麼情況?」

「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看不見結界裡面了?」

「裡面似乎打得很激烈,到底怎麼了?」

眾人焦急地望著比試台上,原來透明的防護結界此時覆蓋上了一層黑色的霧氣,即使用神識也看不見裡面發生的情況,只能聽見激烈的打鬥聲。

「風隨長老,這是怎麼回事?」蘇厲望著一個滿身酒氣的老者問。

風隨長老是封嶺天域最擅長陣法結界的人,這次的比試台上的結界就是他負責的。

風隨長老打了個酒嗝,摸著鬍鬚道:「就……是一層屏障,沒什麼問題的。」

「什麼叫沒什麼問題!玉辭可是在裡面出了事怎麼辦!」蘇厲斥道。

「原來在裡面的是玉辭啊,我還以為是哪個仙姑呢……」風隨迷迷糊糊地笑了一聲,然後拍著蘇厲的肩膀道:「小厲子你別著急,我……嗝……看看。」

蘇厲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怒道:「別這麼叫我!不趕快解決弄掉,你今年就別想喝酒了!」

一聽到有關酒的事,風隨長老立即清醒了大半,他道:「放心好了,為了酒……玉辭,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結界內,兩人攻勢愈發猛烈,兩人劍身相撞,擦出一陣火花,然後靈力猛地爆開,兩人俱是被陣得後退了一大段距離。沈沉曦一手持劍,一手迅速掐訣,正要朝陌染攻去時,心臟卻猛地劇烈抽痛起來,疼得他抽走了他渾身的氣力。

彷彿一隻無形的手正死死捏住他的心臟,疼得窒息,他抓著心臟口,一隻手握著劍支撐在地上才勉強站穩。但僅支撐了一會兒,他就堅持不了了,劍「哐當」一聲摔在地上消失不見,他也摔跪在地上,死死抓住胸口低著頭喘不了一口氣。

「你怎麼了?」陌染走到他跟前問,但沈沉曦疼得回他不了他什麼,他耳朵嗡鳴,腦袋一片空白。

而結界外,眾人望著突然沒了打鬥聲的解決火焦毛躁的。

「怎麼了?結束了嗎?」

「到底誰勝了,這結界怎麼還沒弄開?」

「只希望不要是陌染勝就好。」

眾人議論紛紛,緊張不安得如同等待孩子高考的父母,而秦夕照也緊張得吃了周邊案桌上所有的水果。

「好了。」不知過了多久,風隨長老忽然道,他對著面前的一道陣法雙手掐訣,布滿黑霧的解決瞬間消失,露出了裡面的兩人。

兩人遠遠的對立著,頭髮均是有些凌亂,臉色蒼白,衣袍也都有些破損,卻不見血,難分勝負。

誰都沒有說話,眾人低頭接耳。

「呵呵呵,今日真是熱鬧啊!」突然響起一陣笑聲,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以為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御劍而來,而他的身後,也跟著十幾個黑衣人。

「是魔君陌凌!」有人道出了來人的身份。

陌染的親叔叔?兩個魔君都來了……

沈沉曦默默扭頭朝陌染望去,但對面早已沒了人影,來得詭異消失得也詭異。

「陌凌!你來做什麼!」蘇厲拍案而起,威壓瞬間釋放,底下有的人承受不住,被生生壓得彎下了腰,更甚者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別這麼緊張,本君只是來觀戰的。」陌凌笑著落到了掌門們坐的主位上,他身後的手下立即安置好桌椅,然後陌凌泰然自若地坐在了上面。

掌門們如臨大敵,紛紛站起身怒視著他,暗中蓄力,唯恐陌凌耍什麼花招。

他說是來觀戰的,倒不如說是來宣示身份的,奪了魔君之後的幾個月,他大概一直在忙著打點魔界,一直都未曾露面,卻突然選擇在百榜會上出現,坐在了掌門主位上,無疑是昭告天下他是魔界的魔君。

好了,現在不是他的主場了,還是趕快離開吧。沈沉曦想著,迅速下了台,所有人都盯著陌凌,並沒有觀注在他身上,但當他就要遠離人群時,就聽陌凌突然叫了他:「玉辭真人。」

即使背對著,沈沉曦也感覺陌凌和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他身上,沈沉曦只得生生止住了腳步,轉身面無表情道:「何事?」

一天被兩個魔君點名,要是面前有面鏡子他覺得自己印堂肯定黑成鍋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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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曦: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吃葡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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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是反派大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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