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陌上人如玉

『『公子先喝杯茶，公子救了我家小姐，還不知公子名諱。」

小蓮俯身伸手為其到了杯茶，將斟滿茶的青花瓷杯遞到他眼前。

『『你可比你們家小姐懂事多了」

子珏端起杯小酌了一口茶，茶香四溢，唇齒留香，這茶竟是上好的雨前龍井。

小蓮見他生的俊美無雙，又這般誇讚她，一下子就羞紅了臉。

『『你個死丫頭，女大不中留，怎麼不見你給我倒杯茶」

華如月鼓著腮幫子，佯裝成生氣的樣子訓斥著小蓮。

『『小姐你從不喝茶的」

小蓮慌亂的站在那裡，雙手交叉緊張的撫弄著手指，如同做錯了事的孩子。

『『我開個玩笑而已，你緊張什麼」

華如月沖小蓮會心一笑，不再逗她。

『『小姐，你腿受傷了，老爺派的大夫怎麼還沒來，我去催催。」

小蓮感覺到房間氣氛微妙，隨即想到了什麼，一溜煙似的離開。

『『這丫頭，跑得到是快，對了，你還沒說你名諱」

華如月轉頭看著他，眼中冒著小星星在發光，這個傢伙還真是耐看，越看越有味道，五官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在下免貴姓王，單名一個玉字。」

子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隨便編了個名字糊弄她。

『『公子人如玉，陌上世無雙，好名字，妙的很」

華如月從嘴中緩緩念出，腦中一下子迸出個這麼個符合當下的詩句。

『『姑娘喜歡就好，我打算在相府長住下去，相處時間長著呢！姑娘如何稱呼？」

子珏坐在梨木椅子上，一抬頭對視她肆無忌憚的目光，四目相對，心思各不相同。

『『華如月」

她脫口而出，這樣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看，有些不妥趕緊將目光收回。

「好一個燦如春華，皎如秋月，只是用在姑娘身上多少有些可惜」

子珏似有若無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語氣中不免透著惋惜。

華如月見他如此，真想上去扁他，剛想說些什麼，卻見小蓮從外面匆匆進來。

『『小姐，大夫來了。」

小蓮喊著將大夫請了進來。

大夫打量著華如月，不禁皺了眉頭，他還從沒見過這麼胖的人。

『『你好生給我家小姐瞧著，我家小姐落了水，腿不能動了。」

小蓮搬了張椅子給大夫，說著小姐的病症，還不忘囑託他。

『『大小姐伸一下手腕，老夫瞧瞧。」

大夫說著，將手放在她的手腕處探著脈搏。

『『我家小姐怎麼了？」

小蓮心急的問著。

『『只是氣血兩虛，落水著了涼，開幾副中藥調理一下幾日便好。」

大夫語氣委婉，怕得罪大小姐。

『『我家小姐怎麼會虛，是何緣故」

小蓮繼續追問著病根。

大夫一臉為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胖的跟豬似的，能不虛嗎？」

子珏端起茶杯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喝著茶，見大夫臉色難看，開口為他解難。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小蓮一臉怒氣，撅著嘴怒斥，原本對他印象挺好，沒想到他嘴這麼毒。

『『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

子珏不覺得他哪裡有錯。

『『大夫，我這腿還有救嗎」

華如月這一次出奇的不和他計較，當下她最關心的是自己的腿。

『『大小姐，可有知覺。」

大夫拿了一根筷子一般粗大的木棍，在她右腿上敲打著。隨著她不停的搖頭而逐漸加深力道。華如月卻絲毫沒有任何感覺，感受不到一點疼痛。

『『哎！『『大夫搖頭嘆息一聲，對於沒有任何知覺的腿，他實在是無能為力，想必腿上的經脈已經斷了。

『『大夫求您在想想辦法，小姐不能走路，豈不是成了廢人。」

小蓮語氣中帶著哭腔，見他整理藥箱，準備離開，她拽著大夫的胳膊不讓他走。

『『你拉我也沒用，你們小姐的腿就算華佗在世也救不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大夫打掉小蓮拉扯他的手，一臉歉意。提起藥箱就朝門外走去。

『『可憐的小姐，下半輩子豈不是要在床上度過。」

小蓮呆愣在原地，眼淚止不住的往掉下來，她用衣袖拂面試淚。

『『咳」子珏假意咳嗽提醒著小蓮不要在說了，他見華如月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白的如死人臉般嚇人。

『『死丫頭，我不過是腿不能動了，又不是斷氣。能不能別哭了，哭的我心煩。」

華如月這話也是安慰自己，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不過她也真是倒霉，剛重生就面臨著不能行走的結局。我命由我不由天，她不能如此意志消沉，要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