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這點出息

余文初瞥了一眼眼前的海王趙賤生，「我們律所之前請她來當舞蹈指導老師，正經女孩，不算很熟，你就算了吧。」

任繁一也站了起來，一手托著酒，一手插著兜，緊緊盯住了樓下的人，她穿著一身V領連衣短裙，長靴裹住修長的腿，搖搖曳曳的身姿，性感又不媚俗。正在被一群狼狗們圍得緊緊密密。

有什麼好跳的！烏煙瘴氣，亂七八糟的！他神情淡漠般的泯了一口酒。

而這邊跳了一支舞的兩人，感到酣暢淋漓。剛坐回卡座，不一會兒，就有人來搭訕請喝酒要電話。

方晴擋了這些禽獸后，就拉著她舉著杯說：「姐妹兒，看見沒，跳支舞而已，就一群小奶狗小鮮肉老臘肉往上湊，男人算個屁，對吧！」

夏又星大聲叫道：「對，男人算個屁，幹了！」說完碰完杯子后又一飲而盡。

可剛放下了杯，舞檯燈光柔和了起來，夜色最出名的氣氛組玩起了煽情淚目，一首情歌，緩緩地唱開。

夏又星的手機響了，一打開，葉淮廷的簡訊躺在其中：「星星，對不起，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你在我這兒的東西，我會一直保管著，我想等你回來。」

此刻一把煙嗓的歌聲耳邊響起」誰不是喝酒喝到吐，誰不是愛人愛到哭。誰不是真心它從有到無，可是那記憶卻無法消除，誰不是害怕夜歸路，可是卻整夜不歸宿，誰不是傻傻的拚命守護，善解人意的孩子最後都輸，都被愛辜負……「

假裝狂歡的人，被這三兩句唱到心裡去的歌都整得莫名得動容，夜場也便有了片刻的柔情涌動。

「這歌唱得你眼濕濕了吧，沒結果的故事到頭來都是辜負。」

「這一年多來，你們雖同在一個城市，卻聚少離多。你一個勁兒埋頭學業工作，在一起時間估計都數的過來把。他在愛里煎熬消耗，你卻完全忽略，感情能不出問題嘛。」方晴看到了簡訊，像個愛情導師教育著她說。

夏又星回了信息：「扔了吧，都沒意義了。」又忍不住倒了一大杯酒，猛猛的灌下去，抹了嘴悶悶地說：「人生總得失個戀，多談幾次總能成，初戀不都是拿來祭奠青春的嘛。」

原本方晴還想苦口婆心勸勸眼前的失戀女孩，好讓她開心點。可又覺得誰都是來人間歷練的，個中苦楚都自知，莫渡他人，才是最大的尊重。

樓上，那個高大男人隱在灰暗的角落裡，乾燥的手指一遍遍蹭著酒杯杯壁，濃眉深目盯著對面卡座那個一杯杯喝的女孩，莫名覺得煩躁，鼻腔重重地哼出一聲，說了句就這點出息，仰頭也把手中的酒幹了。

夜漸深，人漸醉，酒吧依舊精彩萬分，音箱猛震。而夏又星和方晴默契地各要了杯溫水喝，叫了代駕，拿包準備回家。

這時，有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們的視線，一道男聲沖著她們溫柔地說：「兩位美女，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