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五章：改造第一步
「陛下，臣有一事請奏！」凌心安上前道。
「准!」
「謝陛下，臣請陛下允許臣承包整個京城的街道衛生和街道照明！」凌心安緩緩開口道。
整個大殿內一片安靜，聽著凌心安的話語，不少人紛紛朝他望去。
這位侯爺，已經上朝十天了，從未提出任何政見，每天上朝時安靜的聽，似乎之前有人彈劾他的事也忘得一乾二淨。
直到今天即將要退朝的時候，他才站了出來。
「為何？」大周皇帝緩緩道。
「陛下，越乾淨的城邦越會吸引人才，越通明的城邦治安越好，很多人以為臣治理下的江州城，只是因為繁華，卻沒看到繁華的基礎是乾淨的街道和燈火通明的街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潛伏在暗的敵人都必須小心翼翼，無形中大大的提高了他們暴露的風險，間接的穩定了城街。」凌心安道。
「京城之大，如何操作？」大周皇帝道。
「京城乃八橫八縱，直接畫成了八個區，就以各區為重點，各自管理各自的區，每區根據實際情況，規劃若干點，每個點招募流浪和孤寡人家每日清理垃圾和點燃照明，每月結算薪資，自然能做的好。」凌心安道。
「准奏，著戶部大理寺卿工部共同商議，明日複議！」大周皇帝道。
「謝陛下！」凌心安道。
當凌心安的奏摺內容便在京城中流傳出來，一股股暗流洶湧，紛紛看著桌面上凌心安的奏摺。
翌日，大周皇宮光明殿下，
「陛下，臣反對！」工部中書聞嘉明戰出來道：「臣以為，侯爺此舉有霸市之舉。」
「陛下，臣也反對！」吏部中書易文化汪靈衛同樣道。
「雖說侯爺此舉有改善我大周民生之舉，可此番之舉應讓宗人府亦或順天府尹去操辦。」
「陛下，臣反對！」戶部中書黃光景站出來道：「這當中涉及京城所有戶籍，不應由侯爺一人去做。」
很快，不斷有人站出來表示，整個大殿內，除了秦王，靜王以及凌心安父親凌尚外，其餘之人全部表示反對。
直到大殿上安靜下來后，此時凌心安依然一臉平靜，似乎並未收到任何影響一番。
「既然眾多卿家反對，此事可再議！」大周皇帝道。
「陛下，可否允許微臣再向眾大臣們請教一番？」凌心安站出來道。
「准！」
「謝陛下！」
轉身望上了大殿內站立兩側的文武百官們，凌心安淡淡道：「各位同僚，你們反對本候的提議，那請問你們可有替代附議？」
眾大臣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本候剛才也有認真的聽了各位同僚的意見，總結歸納不外乎三點：
一：怎麼規劃和建設的問題？
二：人員管理的問題，誰管理，怎麼管理？
三：也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怎麼收費的問題。」
凌心安徐徐談道。
「規劃和建設問題，本候在奏摺有詳細說明，以區域為單位劃分，點對點責任承包為主，某個區域交給某人，那麼這個區域內的衛生和照明歸他管理。這點我相信各位大人應該都看到了。」
官員們神情不變，安靜的聆聽凌心安的話語。
「其實剛才本候已經算是回答了前兩個問題，剩下一個便是如何收費問題。」
「很簡單嘛，將這筆費用攤在每個戶籍上，按照收入和人口算，比如本候，人口比尋常百姓多，收入也多，產生的垃圾和需要照明的也多，那自然需要徵收更多的費用，至於尋常百姓家，則以戶籍為主，一戶收一兩文錢，這筆錢加在賦稅之上。」
「至於微臣說的那些所有改造，由承包者支付然後代收資金。」凌心安道。
「陛下，臣反對，若是由一人去做，必定漫天要價，百姓們即時會怨聲載道！」大理寺卿王菊道。
「既然各位同僚反對本候一人做，那為何各位沒想過齊心協力，為京城百姓謀福利呢？」凌心安淡淡笑道。
此話落下，有官員目光露出光芒，神情鬆動，更有官員臉上露出淡淡微笑。
「陛下，臣附議，侯爺此舉有理！」禮部中書羊措緩緩道。
「臣附議！」
「臣附議！」
不斷有大臣緩緩站出來附議道，大多數皆是同意的。
凌心安沉默不說，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待所有人都附議完后，凌心安見無人說話，才慢慢開口：「陛下，臣反對，如此多同僚參與，人多必定會摻雜很多想法，那事情必定做不好的。」
「侯爺有何建議？」趙公公淡淡道。
「陛下，不若這般，街道衛生和照明分別開來，街道衛生和照明各自競標給兩到三家，價高者得！」凌心安淡淡道。
眾官員望著他，不由得點頭，雖說凌心安此話是露骨了一些，但也確實是最能解決問題的方式。
「准！」大周皇帝站起身來，臨走前目光望上了凌心安，後者微微弓腰，並不曉得一般。
靜王爺笑著走上凌心安道：「侯爺，陪本王一起走走？」
「王爺有命，小子不敢不從！」凌心安笑道。
「說罷，這次打算怎麼坑他們？」靜王爺一邊走一邊傳音道。
「王爺，您這是誣陷當朝一品大官呀！」凌心安道。
靜王爺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狂笑指著凌心安笑罵道：「你小子跟我扯這些，本王很是好奇，為何要這麼做？」
「主要是京城太悶了，陛下可以允許我參政，你看看，對別的事我無權去做，但現在有權力去上奏，這不就有事做了嗎？」凌心安道。
靜王爺再次一愣，望著凌心安：「就這？」
「不然呢？王爺莫非有公文需要本候批閱？」凌心安眨了眨眼道。
「給本王有多遠滾多遠！」靜王爺為之氣結。
凌心安微微笑施禮離去。
剛走入大街，一道馬車停在了路側露出了秦王爺的笑容：「侯爺，可否一敘？」
凌心安看了看便走了過去。
「上來一起坐坐！」秦王道。
「不知秦王有何指教？」凌心安道。
「在本王面前無需如此客氣，侯爺為何如此提議？」秦王道。
凌心安笑道：「想不到王爺和靜王爺同樣如此想道，本候不是被允許參政了嘛，其他各司戸並不需要本候的存在，那本候就建議一些可操作性的造福京城百姓。」
秦王道：「京城之大，若想推行，並不會立馬做到，如果做不到，被有心之人彈劾，侯爺不怕嗎？」
凌心安聳聳肩道：「王爺，正如你所言，京城之大，就算從陛下嘴裡說出的話，要傳遍整個京城也得花時間，何況這些，只要去做了，慢慢推廣，豈有做不起來之理，當年在小小的江州城，尚需花了幾個月，在京城，一年半載分屬正常。」
秦王道：「侯爺這是很有信心啊！」
「如此利國利民之事，為何沒信心？」凌心安訝然。
「甚是！」秦王點頭道。
第三日，大殿之上，燕十三和凌尚同時走了出來道：「陛下，關於凌侯爺提出的京城衛生和照明改進之奏摺，臣等認為，此乃有關京城之風氣，百姓之福祉，需陛下親自定奪！」
隨即將奏摺遞給了趙公公，趙公公舉手給大周皇帝查閱。
良久，大周皇帝徐徐開口道：「著宗人府，六部，大理寺卿共同負責此事，凌侯納諫有功，著其統一規劃，指導六部和宗人府共同建設和治理。」
「是，陛下！」眾百官趕忙行禮。
待大周皇帝退下，燕十三走了過來抱拳道：「侯爺，以後多多指教！」
凌心安行禮道：「見過燕尚書，燕尚書客氣了，叫我小凌即可！」
聽著凌心安的話語，燕十三眼眸精光一閃而過笑道：「凌兄，麒麟子啊！」
凌尚笑道：「燕兄，小兒不懂禮數，莫怪！」
「怎麼會嘛！」燕十三笑道：「你我同朝多年，很少同時一起共同做一件事，多虧了侯爺，你我才有次機會！」
「燕兄，你我都是為陛下分憂，何必如此生疏？」凌尚笑道。
「甚是，甚是！」燕十三笑道。
「侯爺，出門便到了六部，作為此次總指揮，你說了算！」燕十三笑道。
凌心安道：「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冒犯了！」
燕十三道：「都是同僚，為陛下做事，何必說冒犯。」
「燕尚書說的在理！」凌尚道。
「那就請兩位尚書派人將整個京城所有區域和建築街道磡繪一遍，本候不管派出多少人出去，七天之內，必須事無巨細的將整個京城磡繪交到本候府中，本侯則是立即開始規劃。」
凌尚和燕十三互望一眼，前者道：「京城之大，七日內未必做得到。」
「多請人，多請城中的那些落魄書生和說書書生又或學府弟子，幾日功夫讓他們賺到錢的話，何樂而不為？」凌心安道。
「如此急促且耗資巨大，侯爺是否太過匆忙了？」燕十三道。
凌心安搖頭：「想馬兒跑得快又不讓馬兒吃草，燕尚書，這世界沒有這麼兩全其美之事。」
燕十三一怔隨即道：「受教了，侯爺請吩咐！」
凌心安拿出兩張紙地給二人道：「兩位尚書，請你們吩咐下去，按照這樣磡繪即可！」
兩人接過打開一看，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