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再愛我半個月
掛完電話,坐在咖啡廳的莫涵看著桌子上有人寄過來的照片。
是陸言焉回國的第一晚官昭諫抱著她兩個人走進同一個房間。
他眼底是滿滿的心疼,小姐啊小姐,你可知道你在一起人的真正面目,他對於來說,比外界傳言的更加可怕。
而別墅里的陸言焉依舊蹲在地上,整個人彷彿劫後餘生一般驚喜又惶恐地大哭了起來。
哥哥沒死。
開心之中她又是無盡的恐慌。
如果哥哥沒死的話,他為什麼不回來找她,他不可能不來找她的。
還是哥哥知道她現在還和官昭諫在一起,他生氣了,他開始厭惡她了?
陸言焉不敢再想下去。
他要離開官昭諫,她要想辦法離開他。
她要等哥哥回來,她不要再讓哥哥失望。
晚上官昭諫並沒有回來吃飯,陸言焉胃口實在是不算太好,只吃了兩口,就實在是吃不下。
徐媽見她心事重重色樣子就問道,「小姐是不是覺得無聊,三樓有影院,您想看電影嗎?我可以給您放。」
因為買葯的事情陸言焉對徐媽也沒有那麼抗拒了,她搖搖頭,「不用了,我只是沒什麼胃口。」
徐媽看著滿桌子的菜,有些訝異道,「可是少爺說您口味重些,所以廚師做的已經不清淡了,您還是不喜歡嗎?」
官昭諫還知道她的口味?
陸言焉覺得嘲諷。
「我只是不想吃而已,我先去休息了。」
她說著就往樓上走去。
官昭諫回來的時候陸言焉已經躺下了,她閉著眼睛卻毫無睡意。
她很害怕,害怕陸予棠知道她變的這麼下賤而討厭她不要她。
門被推開,房間里響起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很輕。
他沒有開燈,她就繼續裝睡。
不一會兒浴室里就傳開了嘩啦啦的水聲,那水聲吵的她更加的心煩意亂。
水聲停下。
不一會兒她身旁的位置陷了下來,然後她就被人摟進了懷中。
陸言焉下意識地大力地掙扎,官昭諫沒料到她沒有睡,竟然還真的就被她推開了。
她剛想往旁邊挪了挪離官昭諫遠一點兒,他就已經扣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禁錮在了懷中。
她慌忙地在他的懷中掙扎,「你幹什麼!放開我。」
官昭諫心中本就有氣,偏偏她還這個反應,轉換了姿勢把她壓在身下,一隻手扣住她的雙手摁在了她的頭頂,冷嗤道,「放開你?你看我像是蓋著被子和女人聊天的人嗎?」
因為莫涵的電話,陸言焉現在實在是抵觸極了和他的肢體接觸,她大喊道,「你走開!」
你走開。
放開我。
這兩句話輕易的可以引爆他所有的脾氣。
官昭諫另外一隻手直接掀起她的睡裙,沒有給她反抗和適應的機會,直接強行佔有她。
他沒有動,可是這樣的侵入幾乎擊潰了陸言焉,她沒有掙扎,只是淚水肆意地往下滑落。
「官昭諫別這樣對我,我已經道歉了,我為過去所有的自作多情道歉,你別折磨我了好嗎?」
官昭諫眼神一凜,看著嗚咽的她。
在他身下她沒少哭,只是不似現在這樣,她回來到現在對她多的是冷嘲熱諷,彷彿多堅強似的。
他忽然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她以前再怎麼樣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他拿她媽媽威脅他,把她作賤成了這個樣子。
他有些無措地去擦她的眼淚,語氣一如既往的冷酷,「別哭了!」
陸言焉還是掉著豆大的眼淚,他立馬伸手去抱她。
「啊……」
卻忘記了如今兩個人的姿勢,他一動,她就驚叫出了聲音。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再動一下。
「你只是想為了陸綰晚報復我是嗎?你想要羞辱我折磨我,你已經做到了。」她嗚咽過後忽地大哭,「我現在自己都覺得自己噁心,我現在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哥哥一定知道了,所以才會不要她。
她一句一句的哭泣如同控訴,臉上已經被淚水濡濕,難過又委屈的表情讓官昭諫的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抓了一下。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說謊,其實我還喜歡你,回來也還喜歡你,你和陸綰晚結婚也還喜歡你,但是那又怎麼呢?比起那些日漸被你親手扼殺的喜歡,現在我對你只有滿心的恐懼與想要逃離。」
她說她還喜歡他,她說她現在只想害怕和逃離他。
官昭諫眼中一閃而過的懊惱。
他媽的他都做了什麼?
急忙抽身起來。
「嗯……」
隨著他的動作,她再次難受地哼了一聲。
官昭諫有些手忙腳亂地替她重新把衣服穿好。
她察覺到他的動作,先是詫異了一會兒,哭泣的動作也稍稍停止,啞著嗓子問他,「你是不是願意放過我了?」
官昭諫眸中一暗。
明白比起她之前的每一次虛偽的求饒和諷刺,她方才說的那番話是真的。
「不是。」他去吻她婆娑的淚眼,一字一句,溫柔又霸道,「陸言焉,像以前一樣愛我,就這半個月,之後我永遠放你走。」
為什麼要回來?
要打斷他所有的計劃,讓一切開始變的只是想要佔有她。
她茫然地看著他,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他咬她的唇,命令中夾雜著誘惑,「說你愛我,陸言焉,說你還愛我。」
陸言焉腦子哭的混沌,以為不過是他新一輪的騙局,她辯解道,「我不愛你,我不愛你……」
唇被他吻住。
不同以往的任何一次,這個吻溫柔而纏綿。
「陸言焉。」
他聲線模糊卻性感撩人,「再愛我半個月。」
在國外三年,她恨他厭他,又愛他,這樣的感情糾纏在一起要把她逼瘋。
她想著或許他會念著她的好,他只是沒有明白過來,等他真正明白的就會來找她。
可是他沒有,報紙上電視上鋪天蓋地地通告著他要和陸綰晚結婚。
然後她回來了,她終於覺得自己可以放下了,不願意和他糾纏了,可是他說,要她愛他。
那就愛他。
就這半個月為期,以後他就是陸綰晚的男人,她再不會為他心動。
陸言焉由他抱著自己,腦袋擱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你答應我之後不再以我家人逼迫我。」
「我答應你。」
「只有半個月?」
「只有半個月。」
陸言焉用殘存的理智道,「不許強迫我做。」
「我不強迫你你會做么?」
他吻住她的唇,也只是吻著,再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嗤笑道,「我是個男人,不做這樣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