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第 97 章

賀雲聽到劉忠這調侃的語氣,有些嫌棄的撇了他一眼開口道:

「你在想什麼呢!怎麼能用單純的英雄救美來形容我們的關係,等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一些人總有一瞬間深深的打動你,無關情愛,那瞬間你決定了她就是你的老大,她就是異性兄弟兄弟姐妹。」

「媽的,你都不知道那伙流竄的賊寇有多兇殘,當時在晚一步我就被下鍋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賀雲像是回憶到了那晚的悲痛經歷轉移話題道:「你看她綁賊的手法多麼乾淨利索……這麼些天你也看到了,她出手是多麼的恰到好處給人一種強大和安全感。」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賀雲又轉過臉對劉忠補充道:「雖然我戚老大,人品外貌都沒得挑,但是人家已經有未婚夫了……」

劉忠聽到賀雲這話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這都哪跟哪啊!

而戚容婉又把兩個搭檔喋喋不休的話語放在心上,自從剛才解釋了以後沒有再和自己的搭檔說什麼。

手上麻利的把人捆死以後,她的眉頭卻輕輕的皺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盯著面前的這個人的臉,然後像測試手感一般在這個人的臉上拍了拍。

劉忠頓時把奇怪的目光投向剛才還在說戚容玩有未婚夫的賀雲臉上。

賀雲表情不變,反而是看到戚容婉表情不對開口問道:「怎麼了戚老大,這人是認識的人嗎莫非是仇家我們要不趁他睡著先把他打一頓」

戚容婉擺了擺手開口道:「你去拿桌子上的茶水過來。」

賀雲心裡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聽話的跑到了桌前拿過他們喝茶的水壺倒了一碗水。

而劉忠給賀雲剛才的話帶歪了,以為戚容婉是要把面前的人潑醒然後來進行公報私仇之類的忙苦口婆心的開口勸阻道:

「什麼仇什麼怨?你把他送牢子里了自然會有律法去清算,你別聽賀雲胡咧咧他年紀小不懂得,你犯不得這個時候報什麼仇,到時候被反咬一口搭上自己大好的前程。」

戚容婉笑了笑擺了擺手開口道:「劉大哥誤會了,我和面前的人素不相識識並沒有什麼仇怨,只是有一點點小發現,覺得面前的這個人身份可能不簡單。」

賀雲聽到戚容婉這話有些好奇的追問道:「那現在該怎麼做呢?直接潑上去嗎?他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啊?」

賀雲講著講著就要上手去扒拉一下,而剛才有一些誤會的劉忠也好奇的圍了過來,兩個人雖然算不上什麼江湖新丁之類的但是人皮面具這種東西也只是耳聞沒有真實的見過。

戚容婉接過賀雲遞過來的茶水並沒有直接潑上去,而這兩個好奇的搭檔揪了半天這個人的臉,除了這個人臉沒有紅之外並沒有揪下來什麼東西或者發現什麼破綻,又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戚容婉。

戚容婉也沒有再賣什麼關子而是直接用手指沾了沾倒進手掌心的茶水,然後一滴晶瑩剔透的茶水被內力烘托起來在指尖上滴溜亂轉煞是好看。

然後就被戚容婉彈進了面前男人臉上的一個穴位中,如此大概重複了五六次這才停下手來,輕輕在男人額頭上方一拍抓下了一張臉。

「嘭……」正在離得很近湊熱鬧的賀雲劉忠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如果不是他們全程盯著這簡直就是一個恐怖至怪小說了。

是的戚容婉抓下來的不是一張薄如蟬翼之類的人皮面具而是稜角分明的一張畫皮臉。

而男子面具下面的臉不能被稱作臉了,看起來疤痕密布甚是嚇人!

然後他們很快的醒悟過來能養出這樣的暗衛,他們這下恐怕要攤上了什麼大事,這怕不是抓到什麼大魚了。

連忙上手去摸這人身上帶來的東西,除了身上帶的亂七八糟的藥粉之外,果然在衣服的夾縫裡發現了幾封密函和地圖,這肯定不是一般的事件。

戚容婉打開了信封,卻沒有把信給兩個人看,只是展示了一張地圖和京師布防圖。

再去看戚容婉只見她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什麼難以抉擇的事情一般。

劉忠怕她想得太多怕麻煩再把面前的人給放走了,或者再拿去做其他事,畢竟面前的這女人一向不按套路出牌而且身份神秘,連忙一副開心的樣子開口道:

「戚姑娘不必擔心,雖然巡檢司現在看起來並不強大但是我們並不是單打獨鬥……」

到這裡他突然像想到什麼一般猛的驚醒連忙開口道:

「不好,這人既然敢帶這種東西肯定不是單打獨鬥必有同夥接應。」

看了看現在星星高掛的天暮離天亮還有一段時辰,巡檢司離這距離可不算近。

而且這幾天因為那兩封信的問題先不說內城的布防都有所改動,就是他們真的這一路順風順水走到了他們人最多的地方,恐怕也不清楚是敵是友,可能話都沒有說出來就被殺人滅口了。

劉忠本來想著戚容婉和這個新丁留下來能安全一點,他去報信,但是左想想右想想,細思極恐這件事情沒有那麼容易,想到這裡不由得有些進退兩難。

只見戚容婉從懷裡摸出了一個腰牌,如果只看外觀的話和虎威衛的牙牌沒有什麼區別,但是用手去摸可以感覺到有一個帶枝草的暗紋,然後他遞給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劉源開口道:

「你知道柳南巷一街一十三戶在哪嗎?」

劉忠對上戚容婉認真的眼神下意識接過手中的牙牌開口道:「我知道,但是虎威衛不是不應該走這邊嗎?」

「聽我說,這次的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比你想象的還要更危險一點,現在我需要的是你到這個地方敲六下門,不必等裡面的人答話,把這兩個小紙條塞進去然後說明月寄相思……」

「這些人是朝廷的暗影秘衛,如果你願意相信我可以到這裡試一試,這條路線是我能想到最隱秘最安全的。可以解決眼前困境的人」

劉忠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不是該聽面前女人的話還是應該堅守崗位或者不管不顧的去找巡檢司,再或者是他可以去的部門去找庇護,還是去這個聽起來很神秘的地方去找一個從來沒有聽過的什麼朝廷密衛。

但是他看著眼前的女人,想了想之前他真正的直屬上司曾經囑咐他的話還是點了點頭開口道:「好的我會去聽你的話。」

戚容婉挑挑揀揀在密函中摸出了兩封裝,並把其中一封裁了一小片然後遞給了劉忠然後開口道:

「上面這一封你放進懷裡,下面這一封你放進綁腿上。這兩封信你可以把下面的這一小截兒塞進我給你講的那個門縫裡。剩下的這個你可以交給你的直屬上官。但是不建議你直接去什麼衙門裡,這些人肯定有暗中安排一些盯梢……」

然後再那個暈倒的無臉男身上的小包袱里挑挑揀揀打開了四個藥包捂住口鼻看了看,然後把其中的兩包混合成一包遞給了劉忠。

劉忠目光深沉的深深的看了一眼戚容婉然後轉身消失在這深深的夜色中。

雖然弄不清楚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也是有了深深的危機感的賀雲有些擔憂的看著戚容婉開口道: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就在這裡帶著這個人守株待兔,為劉大哥爭取時間嗎?還是帶著這個人去哪裡?」

賀雲知道面前的戚容婉不是那一種。躺平等死或者把危險推給別人的人她一定是有所謀算的,但是還是有些擔心。

戚容婉此時卻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玉佩遞給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賀雲開口道:「你帶著這個玉佩去誠親王府把這些東西交給誠親王……」

「那你怎麼辦?」賀雲下意識的開口問道,然後他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事不醒的無臉男有些狠狠的開口道:

「都怪面前這該死的傢伙!」

「大勢之下安有完卵,早晚會波及到這裡的,我們發現了這件事情他們肯定會加快速度的,所以你要儘快……我的話你就不用擔心了就算打不過跑還是能跑得掉的……」

「可是……我……」

「別可是了,這不是小事,要有一個輕重緩急……趁現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比較安全的……」

「嗯……」

送走了兩個人戚容婉看了一下地上的這個人,不由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開口道:「你可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此時她當然沒有像剛才一樣在那兩個人面前表現的那般輕鬆,這輩子發生在這個時間段的事情都是上輩子這個時間點沒有發生過。

所以她也沒有那麼大的把握,這件事能夠順順利利的平息下去,只能盡量的減少這件事所造成的殺傷力。

上輩子京都大亂最起碼應該是一兩年之後的事情了,這輩子偏偏提前這麼久,難道是因為自己。發現暗器的事情逼的一些人狗急跳牆了?

把面前這個無臉男的面具重新裝上以後,用一個木棍固定好他因為暈倒軟下來的身軀,把他們身上穿著的這種官差的衣服給這個人的穿上,然後放到自己對面,做出兩個正常人在喝茶的樣子。

戚容婉知道帶著這個人無論去哪兒都會被發現的,這些無臉的探子身上都是有一種特殊的香氣,他們不是簡單的探子而是一種改良升級版葯人,他們還有一個簡單明了的名字叫「殺不得」。

顧名思義他們流血會產生一種對他們來說十分特殊的氣味兒會讓他們凶性大發,他們雖然會無差別攻擊但是會優先針對把他們弄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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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江湖帶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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