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性本涼

這日，聶心兒一襲素衣，以絲巾遮面，打算逛逛這古人的街道。

想著果然與現代不同，帶著古色古香的繁華街市有一種別味的感覺，許是看久了現代那些調調，所以便有這新鮮感。

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聶心兒自諷的勾唇，那邊又沒人會擔心自己，更也沒有人會傷心，自己這般又是作何？別再想那回不去的世界了……

「救救我孫女吧！大夫！求你了，再不救她她就活不下去了。」

一聲嘈雜打斷了聶心兒越飄越遠的思緒。她抬眸，只見一老婦人懷抱一孩子跪在地上，面前是一青衣中年男人。

男人面色不耐，似不喜這婦人糾纏。

婦人滿面淚水，哀求著男人，懷中的是個女孩，女孩面容蒼白，奄奄一息，情況不太好。

「求也沒有用，你身無分文也敢來看病，真是痴心妄想！你當這裡好心人很多嗎？會起憐憫之心不收你錢？」大夫怒哼一聲，眼神更加不耐的看向老婦人，拂袖進入店內。

圍觀的人皆是帶著看戲的心態，圍了一層又一層，交談聲，取笑聲一片嘈雜。

聶心兒不欲多管閑事，正欲離去。卻不經意餘光瞟向女孩耳後，那是類似十字型的黑印。她沉思片刻，似是想到什麼，來到老婦人面前。看了看女孩面容，又撫上她的脈搏。

「這位老人家，回去后把這葯給她和水服下，在修養半月便好。」

聶心兒從腰間摸出一包東西遞給老婦人，這是她這幾日在清涼苑枯草中找到的一些藥草。雖都枯萎，但藥性還是有的，便磨製成粉末隨身攜帶，以防不時之需。

就像那日對聶家兩姐妹一般，防患於未然。

婦人懷疑的眼光投來，眸中不信的成分太過明顯。

聶心兒無視那眼神，她也只是順手，那女孩耳後標識有些眼熟，說不定以後便有求餘人呢？這份人情沒用便罷了，到底於她是沒有損失的，若是有用，便是得了便宜。

「老人家，信與不信現取決於你。你孫女這模樣，信我有一線生機，不信，我且無損失。」說完撥開人群拂袖離去。

老婦人面露難色，后似下了決心一般抱著孩子匆匆離開。

看熱鬧的眾人面面相噓，見無熱鬧可看，頃刻便散去。

聶心兒前腳剛離開，後腳一錦衣華服男子便立於那處，看著她離去的方向皺眉。

沒有用劍氣卻來去自如，有些似武者里的輕功。

男子若有所思，手指摩挲著腰間玉佩，隨後身形一轉，消失在原地。

聶心兒感知身後有人跟蹤，不動聲色。兜兜轉轉了幾條街后，停住了腳步。

只見不遠處傳來的鶯歌燕舞聲音，幾名女子衣著暴露，聲音嗲聲嗲氣的在門口叫喚著。

聶心兒快速上前，不加思索的邁進了這名為「春風閣」的青樓。

身後的男子皺眉看著身前穿著暴露，濃妝艷抹對著自己嬌聲招呼的一群女人，猶豫再三，終是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