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第107章
「顧長生!你居然耍流氓?!」
顧長生點頭,一口應下:「你說是耍流氓,那就是耍流氓吧。」
渾然是一副我隨便你說的模樣。
皂莢:「......」
她忍不住盯著顧長生的臉頰,眼皮都沒眨一下:「你到底為什麼臉皮變得這麼厚了?」
人說歲月是把殺豬刀,沒說歲月是張厚臉皮啊?
這兩年顧獃子究竟遭遇了什麼,有些時候簡直沒羞沒躁的!
顧長生卻不接她的話,看著她捏著被角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手,順著之前的話題:「你究竟是自己穿,還是我幫你穿?」
顧長生這話倒是問得正經,只是皂莢總覺得......
顧長生是想幫她穿衣服的。
顧長生見她不回答,笑得雲淡風輕像君子似的:「如果你不好意思直接說讓我來……你就眨眨眼睛。」
皂莢:「......」
眨你個頭的眼睛啊!?
這人還有完沒完了?!
皂莢一個沒忍住,從被子里伸出腿,一腳朝顧長生臉上蹬去——
顧長生往後微微一側,左手一伸,便把皂莢不安分的腳捉在了手裡。
皂莢:「......」
她之前打不過顧長生就算了,怎麼現在連踹他都踹不上了?!
她猛地要把腳收回來,顧長生握著她的腳踝,卻不放了。
皂莢:「......」
顧長生盯著她白白嫩嫩的腳,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後在皂莢越瞪越大的雙眼下,一口親在了皂莢jio背上。
熱流從顧長生親吻落下的地方開始蔓延。
皂莢想不通原本心高氣傲的顧長生怎麼就一口親了下去——
皂莢從臉一直紅到了jio趾尖。
顧長生抬起頭,看著懵逼的皂莢,覺得眼前的姑娘越發可愛,而後又像是審視一般看著皂莢可愛的jio,一口啃在了她腳踝上——
「——呀!」
顧長生這一口用了力,有點像是懲罰一般。
堅硬的牙齒觸碰在她的腳踝骨上有輕微的痛感,皂莢猝不及防之下,叫了出來。
皂莢身上一軟,忍不住將一隻手放在了身後,撐著自己不往身後躺去。
她這副重新長出來的身體不是沒受過疼,至少在秘境靈泉中,那過於充沛的靈力就幾乎將她逼得崩潰——
可是顧長生咬在她身上這口......
她就是受不住。
和顧長生相接觸的地方,就像是有電一般——
皂莢不經意想起了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似乎什麼都沒做,但似乎又什麼都已經做完了。
皂莢忍不住有些口耑,她像是掙扎著,語氣里有絲絲的哀求:「顧長生,你、你給我、給我先出去。」
皂莢的聲音不穩,落在顧長生耳朵里,想起的便是黑暗中皂莢忍不住哭哭啼啼的樣子——
只是看著皂莢現在可憐巴巴的樣子……
顧長生眸色一沉,但手上的力道終是鬆了下來。
終究是捨不得。
他慢悠悠地把皂莢的腳給她塞回被子里,一臉的意味深長:「我還以為,你剛剛是不想讓我出去......」
「想讓我給你。」
皂莢:「......」
顧長生是被皂莢用枕頭砸出去的。
皂莢一邊換衣服,一邊憤憤地想她昨天晚上就不應該留在這裡——
男人啊......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這兩年多沒打,顧長生他倒是不上房——
凈想著上她了!
********
皂莢到底還是洗了個澡再出去的。
從陽台上走過的時候,皂莢看見她昨天晚上換下來的衣服已經在院子里晾好了。
和顧長生的一起,他一件她一件他一件她一件,按照這樣排列下去,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而在給禿毛崽搭的新窩旁邊,一個和她離開之前差不多的雞窩也搭好了,如果不是因為窩邊的草和木料比較新,皂莢幾乎以為是以前那個。
而雞窩旁邊......
那隻被禿毛崽燎過尾巴還□□的活著了老母雞,正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其他六隻走地雞面前,一副要帶著它們飛的模樣。
皂莢:「......」
顧長生正在樓下端碗,聽見皂莢下樓的響動,抬頭看她——
溫暖的陽光灑在她臉上,像是用光給她鍍了一層金一般。
顧長生突然冒起一個念頭——
他家的皂莢......
真好看啊。
皂莢下樓,就看見顧長生專註地看著她。
皂莢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難道自己換了一層皮,對顧長生的吸引力就大了這麼多?
嘖,男人啊......
果然都是看臉的!
顧長生正準備讓皂莢幫他把廚房裡的菜一起端過去,卻見本來心情尚可的皂莢莫名其妙黑了臉,氣鼓鼓的轉身回了前廳。
轉身的時候,還狠狠瞪了他一眼。
顧長生:「......」
一臉懵逼.jpg
顧長生端著手裡的東西,在原地思索了半分鐘,心想約莫是早晨玩笑開得過火,現在皂莢想起來臉皮薄了起來。
顧長生眼睛里漫起細細密密的紅,從第一縷紅絲出現,院子里的風就像凝固了一般——
但是很快,他眼睛里的清明就蓋過了那些紅色。
先前如潮水般漫起的紅色很快又像退潮一般,散了開。
顧長生閉眼,把眼睛里的紅徹底壓了下去——
他想起皂莢軟軟的觸感,忍不住又是一笑,上前幾步掀開深藍色的帘子,進了前廳——
然後就看他心尖兒上的姑娘,拿著他的碗,用著他的勺,溫柔地喂著那隻禿毛崽。
像是怕勺子里的粥太燙了,皂莢還是先吹了吹才餵給它的。
顧長生:「......」
他就應該趁著皂莢睡覺,把隨時隨地和它爭寵的這隻禿毛崽,拔了毛紅燒的!
皂莢就像沒看到它一樣,沖禿毛崽笑眯眯的:「我崽真乖。」
禿毛崽:「——啾!」
——媽媽也真漂亮!
顧長生從皂莢和禿毛崽中間插過,把盤子放在一人一崽中間。
禿毛崽:「——啾啾啾!」
——敢怒不敢言!
皂莢斜睨顧長生一眼:「你想幹啥。」
顧長生長腿一伸,直接斜靠在桌子上。
他拿過皂莢面前還沒動的碗,從盤子里夾起皂莢喜歡吃的脆筍,送到她嘴邊。
皂莢:「......」
皂莢張嘴,一口咬住。
皂莢用力過猛,有些湯汁沾在她的嘴角。
顧長生把筷子放在碗上,伸手在她嘴角抹了抹。
男人溫熱的拇指貼在她嘴邊,癢酥酥的。
皂莢沒忍住,下意識伸出舌頭。
舌忝了舌忝。
柔軟和濕熱的觸感讓顧長生手下動作一滯,在皂莢猛然反應過來的退縮中,他幾乎是當即就順著她的舌追了進去——
直到感受到皂莢唇舌間的抵觸,顧長生輕聲笑了笑。
他收回拇指,輕輕按在皂莢嘴唇上,不住摩suo——
濕潤的雙唇紅艷艷的,像六月里剛成熟的紅櫻桃,顧長生四平八穩的端著手中的碗,將頭附在皂莢的耳邊——
在皂莢看不見的地方,他的雙眼又紅了起來。
他的眼睛紅得像要滴血,但是聲音卻很平穩——
「你問我想幹什麼?」
「皂莢......」
「我想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