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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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了孩子,但是悠之的作息時間規律,她已經要睡了才聽到侍女的稟告,說是涵之造訪。

悠之立時穿衣下樓,除卻涵之,還有鄭晨,鄭晨並不久留,只將涵之送過來便是言道:「我就不久留了,少夫人告辭。」

悠之點頭,看向了涵之,涵之心神不定,不過饒是如此,仍是交代:「路上小心。」

鄭晨微笑:「我有司機,並不擔心很多,你也放心便是。」

鄭晨很快離開,悠之不明所以,只看兩人表情,以為發生什麼,含笑道:「怎麼了?我以為你們兩人一同造訪是要告訴我你們要結婚呢。」言罷眨眨眼,帶著幾分打趣兒。

雖然悠之並不很看好他們兩個,但是這兩年她也看的清楚,鄭晨對四姐涵之還是不錯的,涵之姐姐是因為心裡有心結,所以並不能接受鄭晨,還真不一定就是全然對這個人沒有感覺。

悠之想,為什麼這世道對女子就是這樣不公平呢,每個女子都可能受到不公平的待遇,遇到不好的事情,可是男人就不會。果然是男權社會?

不過這些東西多想也是沒有用的,做人就是這般,做好自己就可。

她是不會胡亂的攙和四姐的事情的,四姐比她還有主見有能力多了,她亂摻合只會讓事情不好。不過自家姐妹,偶爾一臉個玩笑倒是可以的。

悠之打趣,涵之倒是沒有斥責,只是輕聲道:「我今日去葉竹學校了。」

如此這般那邊,詳細的敘述了一番,悠之整個人都炸了,她道:「葉竹出事兒了?」

總歸是自家人,聽說葉竹出事兒,雖然還不能確定,但是卻簡直不敢想象。

她問道:「這事兒確定嗎?」

她是希望這件事兒不是真的,不斷的這樣期望。

涵之搖頭,她其實也是迷茫的,每個人都看似堅強,但是堅強之後呢,哪裡會一點都不懦弱呢,總歸是一個尋常人罷了。

她道:「我不確定,我也希望不是真的。但是現在你呀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她那邊安排人,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昨天出了穎之的事情,但是這與葉竹有什麼干係呢?她是一點都想不到的,而且悠之也並沒有提這件事兒。

悠之知曉說這樣的話不好,但是這是自家四姐,有什麼事情,她是習慣性依賴涵之的,想了一下,道:「我曾經見過許恆與葉竹一起吃飯。而那日三嫂告訴我,三哥去學校找葉竹的時候,曾經依稀看過二姐夫。雖然葉竹賭咒發誓並不是,可是三嫂與我都是有懷疑的,正是因此,我才差了人過去。」

她想到這些事兒,又問:「那個女學生叫什麼名字?就是騙了人的那個女學生?」

涵之:「晚晚。」

悠之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她這一輩子沒接觸過的人,如若覺得耳熟,那麼許就是因為前世了,但是想了想還不得要領,遂放棄。她道:「你說……」

她艱澀的問道:「你說這件事兒是不是與許恆有關?」如若真是和這個人有關,她恨不得將此人大卸八塊。可大卸八塊之後呢?二姐穎之怎麼辦?穎之不是他們,肚子里又有孩子,她只真心希望這件事兒與許恆沒有關係,如若不然,怕是就是大事兒了。

其實她現在最希望的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聽了涵之的描述,葉竹的整體狀態,就算不是她們心中想的,也必然有別的事情,她心裡難受,卻又不是如何是好。

「這樣,我派人盯著許恆。如果真的是許恆和這件事兒有關,那麼死死的盯住他,必然還是有蛛絲馬跡的。」

涵之點頭,認可這樣的想法,她道:「葉竹這孩子命也太苦了,我真是不知如何安慰她才是最好。」

悠之輕聲言道:「現在多少安慰都是沒用的,我們盯緊了事態的發展,葉竹那邊也是,我就怕她太過內向脆弱……」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

涵之跟著嘆了一口氣,心裡難過。

今晚天色已晚,涵之並沒有離開,她與悠之聊了很久,之後睡在了陸家的客房。

可這一夜他們又哪裡真的能睡著呢?

等回到房間,悠之虎著小臉兒,坐在床邊發獃,陸潯進門就見到這樣的情形,他問道:「怎麼了?」

涵之過來,該是有事兒的。

悠之搖頭,不樂意見這樣的揣測告訴陸潯,就怕陸潯看輕了葉竹。

而且,說與不說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

陸潯見她這般,蹲下握住她的小手兒,他認真言道:「不管有什麼事兒,你其實都可以放心我,你該是清楚,我們是夫妻,我總歸是不會害你的。我喜歡你。」

悠之笑了起來,她輕聲道:「我知道的,我也不是說有心想要瞞你,只是有些話總歸不好說。」

陸潯微笑:「好,我懂了。」

既然悠之不想說,他也不並不勉強,只道:「如若需要我來做什麼,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

悠之哎了一聲。

涵之與悠之商量過了,如若非要逼問葉竹發生了什麼,她不僅不會說,許是還會崩潰,葉竹這個人太內向了,又是懦弱自卑,他們不敢逼的太緊,只派人跟著。

如此也算是下策了。

不過下策也總好比什麼都不做好,他們都希望葉竹是沒事兒的,但是如果真的有事兒,也沒有任何萬全之策了。

沈家姐妹這般的糾結又帶著疑惑,葉竹這般的痛苦恨不能自殺,這一切的一切都抵不過許恆的得意,他今日十分的高興,出賣葉竹讓他獲得了金錢,而金錢之後他又獲得了身體的滿足。

雖然褚一寒說一般般,但是他卻覺得爽快,畢竟是個小姑娘,與他們家的沈穎之不可同日而語。而且,穎之自從有了孩子就跟腦子進水一般,整日的神神叨叨,小心翼翼,這樣讓他特別不高興,這個家裡已經不把他當一回事兒了,她還整日的孩子孩子,委實煩人。作為一個妻子,她該是將自己放在心上,作為最重要的一個人的。

不管心裡如何作想,許恆面上倒是還是很溫順的。

他道:「我剛才在樓下碰見你三弟妹了,她又是話中有話的刺兒我,穎之,你說大家為什麼都看不起我呢?」

他不過是循序漸進罷了,如若想要進入沈蘊的書房,那麼必然是需要穎之的幫忙,如何讓穎之心甘情願的幫忙是最重要的。

果然,穎之有些不高興:「她看不起你?她憑什麼看不起你呢?也不見她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整日的巴著悠悠,當我不知道啊,她娘家的哥哥都是找了悠悠幫襯,才走到了今日這個地位。這樣的不要臉,也是沒誰了。」

許恆並不知道此事,聽到這裡,立時問道:「她是找了六妹幫忙?」

隨即又恨了起來,不過現在倒是對穎之不滿,他道:「既然她都能找六妹妹幫忙,你這個親姐姐就不能找六妹啊,我們是夫妻啊,你就不能為我籌謀一下嗎?你看我在現在的這個位置上,有什麼意思呢?」

穎之天真道:「你也沒說想要換地方啊!再說父親剛為你換了地方,這也沒有多久的時間,你怎麼又做的不順利了呢?其實我看現在的職位挺好的啊!位置不低的,父親與我說過了,他為你選擇這樣一個位置,都是為了我們夫妻好。我現在有了身孕,身體是需要別人照顧的,你這個位置很高,但是卻又很清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回家照顧我。也不需要應酬。這樣好的位置,哪裡還有呢?你別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如是尋常的女子,許恆真是恨不能一個大耳瓜子扇過去,讓她知道一下輕重,這個蠢婦,竟是相信這樣的話,不管多有才華的好男子。落在她手裡怕是都不會有什麼機會了。

整日的想著在一起,這樣有什麼大出息?

不過許恆心裡憤怒卻又不能表現,只是言道:「父親說的有道理,你現在懷孕,我確實是不放心的。但是穎之,你想過沒有,如若不在一個很好的位置上,我多攢點錢,將來咱們的兒子怎麼辦呢?」

穎之道:「這你擔心什麼,難道沈家還能不管我?父親是會賺錢的。」

許恆痛心疾首狀:「你怎麼如此傻呢?你就不想想,你父親會賺錢,你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的。他們都有兒子,你說孫子重要還是外孫重要?這個時候不多為兒子攢些錢,難道要讓大家看不起他?」

穎之陷入沉思。

許恆近一步道:「我也不是求著你幫我再去與父親說什麼,反正你孩子還沒生,我還要照顧你,但是等過幾年呢。我們總要先打算的,不如……」許恆道:「不如你多幫我留意父親的事情,我對很多事情都能說出一二,頭頭是道,父親看我能力夠,也就自然幫我了。總是好過你這個女兒一次次過去找的好。」

許恆最會忽悠穎之,果然,穎之被他哄住了,她道:「你說的有道理,父親的事情,我會留意。」

許恆點頭,他又道:「另外我看,隔三差五也該去父親的書房看一看。」

說起這個,穎之吃了一驚,她道:「這是幹嘛,父親的書房一貫是不允許別人去的啊。」

許恆道:「你真笨,你想想,父親的書房必然有很多的文件,看了文件,我不就知道很多事情怎麼回事兒了嗎?倒是有與父親說起來也不至於讓他覺得我這人空無一物。其實我也不是什麼都不會的,只是有些事情,自己兩眼一抹黑總是比不過有些了解,你說對吧?」

穎之點頭,道:「對,你說的有道理,聽你這麼一說,果真是極有道理,這些我都沒有想過。大哥和三地都有兒子,父親母親雖然嘴裡說著都一樣,但是哪裡能真的都一樣呢?兒子總是不同的啊!看來你這樣想特別對,阿恆,還是你最聰明,你說的對,我們是時候好好的想一想了。哼,別看父親整日的說什麼一視同仁,哪裡有一視同仁了,還不是向著大哥老三?前些日子我還看到大嫂帶了一個翡翠的金佛,那成色是一等一的好,說是大哥送的生辰禮物。那個沒有幾萬塊是一定下不來的,大哥的錢哪裡有那麼多呢!還想誆騙我。」

許恆是樂的穎之對他們都有意見的,這樣會更加真心的的幫他,不過他聽到這個心情倒並不是很好了,他道:「誰人不知道北師的油水最大,你看你父親,還不是立時就將你大哥調了過去,但是我們呢,我想破了頭,你父親都不肯幫你這個女兒。說是對圓圓好,可是你看又送了圓圓什麼呢?還不是看圓圓是一個女孩兒?」

這話說得十分誅心,因為許恆與穎之都不太靠譜,沈蘊夫妻對圓圓是好過其他幾個孩子的。

但是他們總歸是不知足的。

穎之點頭:「你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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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之思來想去,這樣的事兒不好與陸潯說,但是不能不告訴父親啊。畢竟不是什麼小事兒,不牽扯道許恆已經很糟心,如果牽扯到了,那怕是更加讓人覺得不能原諒了。

涵之一宿沒睡,也正是這樣一個意思。

這樣的事兒他們自然也是可以瞞下去的,但是就怕瞞下了事情反而也多。

雖然女兒是不確定的,但是沈蘊還是言道:「這件事兒,你們上些心。」

畢竟可能是那樣的事兒,葉竹又是他妻子的外甥女兒,他總是要規避幾分。

「葉竹那邊,你們多留心,其實的事情我來處理。」

涵之與悠之都是點頭。

兩人心裡難受。

悠之看了看,問道:「父親,我太不放心這個許恆了。」她不能說前世的事兒,但是還是言道:「自從他當年想要扒上陸寧姐我就徹底的看不上他。我總是覺得,這個人在我們家就是一個□□,就算這次的事兒與他沒有關係,我也建議父親還是想點辦法,不然指不定他哪一天就要爆炸了。如果真是害了家裡的人,我們是悔不當初的。」

沈蘊哪裡不曉得呢,只是穎之那個孩子……都是女兒,她小的時候他一直都不在家,他其實內心是覺得有些愧對穎之的,嘆息一聲,道:「我自然曉得,只是卻不能不顧及你二姐,你二姐也是個拎不清的。」

這般說穎之,一點都不冤枉。

悠之道:「我明白父親的意思,但是現在的事情就是這樣,哎,也不知道我擔心什麼,但是想到許恆這個人,我就擔心。」

沈蘊揉了揉悠之的發,便是她嫁人了,也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他道:「你放心,父親會好好的盯住了這個人。我不會犯當年一樣的錯誤,我心軟了一次,答應了他們的婚事,結果是這樣的結果。下一次,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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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民國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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