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奮鬥史最新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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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兩天,徐家的彩禮就到了,敲鑼打鼓地好像要讓全村的人都知道,足足駕了四輛馬車...

將那聘禮都抬到了院子中央,就像是給人觀賞似的,還有僕人照著那冊子報著聘禮的數量物件,寶兒家的院子外不少人都好奇的圍觀了起來。

一時間她要嫁給徐少爺的消息傳遍了全村,羨慕的有,嫉妒的也不少,官媒覺得讓人看的差不多了,讓人將彩禮都抬進了屋子,和喜兒寒暄了一番,又誇獎了寶兒一通,收了個大紅包之後才樂呵呵地走了。

先不管外面怎麼說著,寶兒卻只掀起一個箱子,裡頭放的是整匹的布,放了一大箱子,喜兒將那單子遞給了寶兒,莫怪寶兒俗氣了,她確實沒見過人家送金銀首飾錢幣是論箱送的呀,那一整套打造好的首飾,還有那銀子,寶兒只覺得眼前一亮,掀開來就是閃亮的一片。

這徐家,還真是把爆發戶的名頭給坐實了。

將所有的彩禮都抬去了西廂那裡放著,寶兒這才有餘力仔細看了那單子,若是男方聘禮下的重,女方的嫁妝也不會輕到哪裡去,她上有兩個哥哥,嫁妝的事沒等她提出來,喜兒就讓她別操心了。

大哥那有多少銀子她心裡還是大致有數的,寶兒想了一下,將那之前的公賬拿了出來,和喜兒詳細的說過了之後,將家裡的賬務大權交給了她。

三天後官媒就來了寶兒家,將婚期的日子書送了過來,算是正式落定了成親的日子,就是這麼幾個月的時間,寶兒一下從單身還沒過度個有男朋友什麼的,直接婚期已定,敲上了徐庚寅所有的章。

說適應的很好是假的,寶兒光看著那喜兒買來的布匹就開始有了逃婚的念頭,為什麼喜服是要自己綉哇!

現代要是婚紗是自己繡的,那新娘估計都想拿針戳死新郎了,雖然寶兒此刻很有這個衝動,不過她只能可憐兮兮地望著喜兒,「嫂子,不可以去綉坊訂做的么?」

「要自己繡的嫁衣穿過去了日子才和和美美的,你別急,這時間長著呢,你可以慢慢綉,先把花樣綉上了,等明年你身子長了一些再裁製衣服也不遲。」喜兒拿著例外好幾件的布料,寶兒手中摸著那上好的錦布,這真是太考驗針線活的。

古文中有這麼一句描述,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大概想表達的不只是為別人做嫁衣卻不知自己婚期的悲傷,外帶做嫁衣這繁雜而辛苦的工作吧,寶兒默默地臆測著,聽著喜兒在耳旁講著,不止嫁衣,她還要給未來的相公納鞋子,綉襪套,若是可以的,都直接做衣服來以示心意。

驀地抬起了頭,寶兒淚眼汪汪地看著喜兒不語,嚇了她一跳,忙問她怎麼了。

寶兒吞吞吐吐了好一會,「我可不可以只給他綉荷包。」至今為止她最拿手的綉活...

定親過後兩家就是親家了,逢年過節的都是要送禮來往,臘八這天,徐府在一大早就給寶兒家送了臘八粥過來,寶兒家也起的早,正煮好了好往各家送去,徐府的馬車就停在了寶兒家門口。

從車上下來的,竟是徐庚寅,他身後,則跟著拿著用布包好的裝著臘八粥的食盒。

寶兒從灶間里出來,看到他們冒著小雪走了進來,讓他們進了屋子,伸手給他撣了撣肩頭上的雪花,意識過來倆人現在的關係不同了,寶兒立即就收回了手,徐庚寅眼尖,一下就發現了她手指上那包裹的布條,抓著她的手問道,「這手怎麼了?」

寶兒掙脫了他的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還不是綉東西繡的。」

徐庚寅半天沒回過神來,直到看到了寶兒放在炕床邊上那紅布才理解過來,再看看寶兒十個手指已經包了好幾個了,有些心疼,「那就不要綉了。」

「不要綉你幫我綉不成,這麼壞的天氣你過來做什麼,等會雪還得下的更大呢。」寶兒不問還好,一問徐庚寅的臉就浮起了兩團小紅雲,昨天徐老爺就說了,臘八要送差人送臘八粥過來,於是徐庚寅自告奮勇地和自己爹請纓,「是不是孩兒親自去比較顯得有誠意。」於是天沒亮家裡煮好了臘八粥他就帶著阿達往墨家村這奔來了,不過,他才不會這麼說。

徐庚寅清了清嗓子道,「我爹說,既然兩家已是親家了,就要我親自前來,比較彰顯誠意。」

寶兒從阿達手中接過了食盒,裡面是還發著熱氣的陶盆子,趁著祿德送完臘八粥回來,寶兒在廚房裡將家裡燒好的端了出來讓他們吃,徐庚寅時不時地看著寶兒包紮地那手指,神情沉了幾分,吃飽了后就在炕上逗著小慎。

寶兒只餵了小慎吃一點粥,又餵了他一些米糊糊,讓翠兒帶著去了大哥的屋子裡午睡,阿達本來就少話,默默地站在徐庚寅身後,屋裡的氣氛一下顯得有些沉悶,寶兒拉開帘子看了一眼院子,雪果然下大了,這樣的話,馬車過去路根本不好走。

她回頭看了一眼徐庚寅,若是住在這,就得收拾二哥的屋子,這還有個阿達在呢,家裡的屋子根本不夠住的。

徐庚寅似乎看出來了寶兒的擔憂,從阿達手中拿過一個小暖爐用厚布纏好了放在了她手中,「過會等雪小一些了就回去,阿達駕車技術好著呢,若要是山路不好走了,就牽著馬車走一段再過去。」

如今這雪還沒堆積起來,一旦等路上都覆蓋了,就十分危險了,寶兒抱著那不斷散發暖意的爐子即刻說道,「那你們還是趕緊回去罷,過會路就難走了。」

徐庚寅跟著寶兒出了院子,天空中洋洋散散地落著雪花,她拿起一把掃帚進了林子,將落在雞舍上的雪都掃了下來,回頭對他說,「三年就要到了,這林子咱家還得繼續包下去,開了春就去和徐老爺商量再簽訂的事。」

徐庚寅望著她的身影,問出了自己想了很久的問題:「寶兒,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我?」

寶兒手下的掃帚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為何這麼問。」

「因為我覺得你沒有很高興。」徐庚寅盯著她的眼睛,「所以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並不想要嫁給我。」

寶兒心中一緊,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不是不想,而是覺得事情來的太快,她除了接招之外,沒來得及靜下心來好好去想過關於想不想嫁的問題。

半響,寶兒搖了搖頭,刮著風地空氣里只聽見自己的聲音,「我不是不想嫁給你,而是我。」

「而是你什麼?」徐庚寅急切地追問道,激動地抓著她的手,迫切地想要知道緣由。

「而是我還沒有準備好。」話音剛落,寶兒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將心裡最大的顧慮說出來之後,寶兒整個人就輕鬆了許多。

「還沒準備好是什麼意思,是不想嫁給我么?」徐庚寅喃喃地說道,臉上的表情像遭受了重大的打擊,難以置信地看著寶兒,起初抓著她的手此刻顫抖的不像話。

寶兒反著握緊了他的手搖頭,「不是你的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她還有沒有做好嫁人的準備,雖然來到這個世界不是沒想過將來有一天會嫁人,可忽然都擺在眼前了,寶兒卻開始有些動搖,是否能夠用這樣小的身軀去經營一段自己從未經歷過的生活。

「那你沒準備好要如何?」徐庚寅此刻腦子裡混亂成一團了,飄來盪去都是她的那句沒有準備好,沒有準備好怎麼辦,日子都已經定下了,可是徐庚寅卻拿不出那一股氣勢說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你非嫁不可。

他只希望眼前的人是心甘情願的嫁給自己,沒有猶豫,不是模糊地。

寶兒看著他臉上受傷的表情,嗤一聲笑了出來,徐庚寅見她笑了,臉上緊張的情緒更大了,完全摸不准她想什麼啊,徐庚寅內心就是有無數頭小鹿在瘋狂亂跳,壓根忘了倆人已經是定親了的局面,要悔婚什麼的談何容易,只顧著在意她的決定。

「不是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么,還有時間慢慢準備。」寶兒掙脫了他的手,斂去眼底的羞澀,抓著掃帚柄從他身邊繞過出了林子。

半響徐庚寅才回味過來她的意思,再回頭的時候,漫天的大雪下已經看不清楚那抹身影,心中那不斷擴大的欣喜瞬間驅散了之前的恐慌和不安,只要不是不想嫁就好,不只是她,就連他都覺得這一切來的很快,若不是徐夫人的舉措,若不是寶兒家不斷上門的說親著,也許他現在還懵懵懂懂地不能確定自己的心。

想著想著他嘴角的笑慢慢地放大,最終笑出了聲,一旁雞舍的里那十來只窩著的母雞被他這麼一笑都嚇的驚飛了兩隻,撲棱著翅膀在雞舍里走來走去…

下午雪勢稍微小了一些,徐庚寅就帶著阿達回縣城去了,寶兒手中拿著的是他出門前塞給她的東西,懷裡抱著暖爐,站在院子門口目送著他遠去,跟著手中那暖爐心裡也沉甸甸地,攤開手手心一看,那是一塊泛著瑩白透亮的玉墜子,雕刻著蓮花的形狀,寶兒指尖輕輕觸著那玉,在背後摸到了一些刻痕。

翻過來一看,那玉的背面刻著一個不是很精緻的寶字,就像當初她綉在荷包角落的那個寅字,刻痕粗糙,卻看得出他的用心。

寶兒握緊了手,望著那馬車直到消失在山頭轉角處才轉身回了屋子,心底有那觸動的萌芽正悄悄地抽著綠葉,等待著春暖花開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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