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 2 章

「這就是鈕祜祿妹妹了?果然是眉清目秀。」李側福晉行了禮,轉身打量靜怡,又轉頭對福晉笑道:「就是身量略單薄了些。貝勒爺今兒不在,等會兒可還要奉茶?」

福晉為人溫和,並不在意李氏的那點兒小心思,笑著點頭:「不管爺在不在,這茶都是要敬的。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就先喝了這茶吧。」

有小丫鬟忙端了托盤過來,靜怡趕緊起身。雖然膝蓋鑽心的疼,但這會兒可不是喊疼的時候。端著一杯茶,扎紮實實的在福晉面前跪下,恭恭敬敬的磕頭:「請福晉用茶。」

「是個乖巧聽話的。」福晉笑著接了茶杯,抿了一口,伸手從托盤上拿了金簪子插在靜怡頭上:「日後要恪守規矩,好好伺候貝勒爺,早日開懷,為貝勒爺生兒育女。」

靜怡臉紅紅,行了禮起身,轉向李氏,這個只要蹲身行禮就行。李氏給的是個鐲子,套在靜怡的手腕上略有些大,李氏也挺熱情:「以後就是姐妹了,有什麼難處,只管找我來說,能幫襯的,我定會幫襯一二的。」

這話有些擠兌福晉,靜怡沒敢去看福晉的臉色,更不敢去接李氏的話,只羞澀笑了笑,就忙轉身給宋氏武氏行禮了,雖說位分是一樣的,但人家進府早,也當得起一聲姐姐的稱呼。

日後耿氏進門,也是要叫她一聲姐姐的。

耿氏和她是同一批的秀女,她佔了姓氏的好處,先一步進府。大約再過個兩三天,就該耿氏進門了。

「我瞧著妹妹的腿有些僵硬,可是昨兒伺候貝勒爺太辛苦了?」一圈行禮下來,靜怡正打算入座,就見李氏拿帕子捂著嘴笑:「妹妹身子骨還稚嫩著呢,可得小心點兒才是。」

靜怡臉色漲紅,十分尷尬,忙解釋:「請福晉恕罪,剛才是奴婢隱瞞了,昨兒晚上奴婢摔了一跤,沒能伺候好貝勒爺,還請福晉見諒。」

福晉臉上帶了幾分關心:「摔跤了?可嚴重?怎麼沒叫大夫呢?」

「只略微出了點兒血,有些淤青,並不是很嚴重,就沒敢驚擾福晉。」靜怡低著頭,手指絞著帕子,十分忐忑:「貝勒爺讓人拿了葯,已經用過葯了。」

「還是叫了大夫來看看吧,有時候這傷看著不嚴重,內里卻是傷筋動骨。萬一留了病根,那可不是開玩笑的。」福晉忙說道,又轉頭斥責李氏:「孩子們都還在呢,你是說的什麼胡話?再這樣沒腦子,日後就不用來請安了!」又沖大格格招招手:「帶了弟弟到外面玩耍去吧,一會兒在嫡額娘這兒用早膳。」

李氏頓時十分尷尬,大格格今年九歲,正是半懂不懂的時候,臉色正有些羞紅,也沒顧得上親額娘,從椅子上起身急匆匆的行了禮,就帶著兩個弟弟出去了。

宋氏垂著眼帘像是木頭人,武氏面上帶笑,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只不開口。

很快,大夫就過來了,是個四五十歲的老大夫,拿木頭的小鎚子在靜怡腿傷敲了敲,又把了脈,說是沒什麼大礙,昨兒塗的葯就對症,再塗上三四天即可。

福晉這才露出放心的表情:「沒大礙就好,要不然,這才剛進府就摔傷了腿,也該怨怪我沒照看好你了。既然是傷了腿,這幾日就不用過來請安了,自己好好養著就是了。」

「不要緊的,奴婢想過來給福晉請安。」不過是小傷,靜怡可不敢用仗著這個就不來:「天氣炎熱,早起倒是涼爽的很,走動走動心裡也舒坦,再者,總坐著,也是血液淤積,還不如多動動呢。」

福晉並未說話,只看那大夫,大夫忙笑道:「庶福晉的傷並無大礙,只要走的慢些,就不影響。」

福晉這才點頭:「那好,你若是願意來,就還照常過來吧。」

送走了大夫,福晉就直接端茶了,李氏率先起身,然後是宋氏和武氏。靜怡跟在後面,出了屋子,就見大阿哥站在院中間,正和大格格說什麼。她學著武氏和宋氏,遠遠的行了禮,就趕緊的低頭出了院子。

「往西邊走一點點兒,是李姐姐的院子。」正院叫石榴院,是離著書房最近的院子。李側福晉住的是聽蘭院,貝勒府最大的一個院子。

「再往西邊,是我的院子。因著宋姐姐現在吃齋念佛,我不好擾了她清凈,得以單獨居住一個院子。」武氏笑著說道:「你若是得空,就去找我玩耍。」

「是,只要姐姐不嫌棄我無趣。」靜怡笑著點頭,走到岔路口,分開。

院子里也是有別的伺候的人,小丫鬟兩個,粗使婆子兩個。院子分東西兩邊,她現在住的是東廂,對面西廂是空著的。

葡萄親自去拿了早膳,兩個餑餑,一碗粥,四個小菜,兩葷兩素。並不算簡陋了,靜怡昨兒餓了一天,晚上也沒敢吃太飽,今兒早上的胃口就愛特別好了。

四個小菜裝的不算滿,她一個人就吃掉了一多半。來收碗盤的小丫鬟面色倒是半分未變,低眉順眼的將東西收進食盒,又擦了桌子,行禮告退。

「你叫什麼名字?」略坐了會兒,她讓葡萄將院子里的人都叫過來,一一問過去:「今年多大了?以前是做什麼的?」

兩個小丫鬟,一個叫紅丫,一個叫毛丫。一個以前是廚房燒火的,一個是剛進府沒多久,以前就是個跑腿的。兩個嬤嬤以前就是打掃院子的,現在還是打掃院子的。

靜怡也沒多問,只讓兩個嬤嬤原先做什麼,現在還做什麼。至於兩個小丫鬟,一個還是關跑腿,一個則是端茶倒水鋪床疊被。葡萄只管著靜怡的銀錢和衣服首飾即可。

晚上胤禛沒過來,第二天靜怡去給福晉請安的時候,被李側福晉很「隱晦」的同情了一下。靜怡自己倒是不太放在心上的,她巴不得這兩三年都不用做那種事情呢。

到了第三天,她還沒侍寢。福晉說話之前就先看了她一眼,眼神比較複雜,靜怡還沒分析出來呢,就聽福晉說道:「妃母還給貝勒爺指了個格格,也該進門了,我看了黃曆,明兒是個好日子,就打算明兒讓人進門。」

李氏也看了一眼靜怡,面上帶笑:「福晉以前說過,是個秀女,那和鈕祜祿妹妹,應當是同一批選秀的,鈕祜祿妹妹定然也是認識的吧?」

靜怡有些尷尬的點頭:「認識,耿妹妹是個爽朗大方的。」

「福晉,耿妹妹進府,可要和奴婢住同一個院子?」停頓了片刻,靜怡還是沒忍住。屏氣靜神,腦子飛快的轉著,萬一真是住同一個院子,自己可得趕緊想個借口才是。

同這麼多人搶一個男人已經是很讓人頭疼了,還要住同一個院子,那晚上動靜略微大一些就要被人聽見,或者聽別人的動靜,豈不是更尷尬?

「不用了,既然武格格和宋格格都是單獨住一個院子,你們也暫且分開住吧。」福晉沉吟了一下,笑著說道:「貝勒府這麼大的地方,足夠住呢。」

靜怡這才放心,趕緊起身行禮:「奴婢多謝福晉,那奴婢可就占這個便宜了。」

福晉微微點頭,又說李氏:「這兩天瞧著大格格胃口有些不太好,你多上心些,天氣熱,可別給孩子準備那些上火的東西了,卻也不能過於寒涼了,畢竟是女孩子,身子重要。這段時間,尤其重要。」

李氏忙起身:「是,多謝福晉惦記。」

原本這一晚,靜怡以為胤禛還是不會過來的。卻沒想到,用過了晚膳,這人竟然過來了。洗漱過後,坐在床邊沖靜怡招手:「過來。」

靜怡臉色煞白,嚇的。

「你怕我?」胤禛挑眉,看了眼掌心的手,冰涼,連唇上都快沒血色了。

「不是怕貝勒爺,是怕奴婢伺候的不好,貝勒爺日後不喜歡奴婢。」靜怡強笑道,胤禛輕笑了一聲,也不多話,抬手就將靜怡穿在外面的小衣給剝下,反身一推,就將人壓在身子下面了。

事到臨頭,靜怡就一個感覺,真疼啊,疼的就像是整個人被撕成了兩半,疼的下半身都木了。

但她還不能喊,更不能將身上的人給推開。想想自己被指為這位貝勒爺的格格的時候,阿瑪額娘還說自己有福氣的那話,她簡直想爆粗口,這算是哪門子的福氣?

霉氣還差不多,倒了大霉了。

「很疼?」溫熱的唇落在臉上,靜怡遲鈍了一下,微微點頭,將臉埋在胤禛肩頭,她生怕自己罵出口來。

「忍一忍。」胤禛說道,猛的沉腰,靜怡都覺得自己眼前發黑了,這會兒也顧不上去顧忌胤禛的身份了,手死死的扣在胤禛肩上,只盼著這場折磨能早點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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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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