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可能沒睡好
路九歌想了想待會的安排,好像自己今天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於是點了點頭。
接收到路九歌點頭的動作,凌鶴明顯的眼神愣了一下。
「怎麼?你不是約我去喝咖啡嗎?為什麼我點頭同意了,你卻是這麼一幅被嚇到的表情。」
路九歌淡淡的勾唇說道。
只一會,凌鶴便恢復了貴家公子的慵懶模樣,唇角因為路九歌的話而含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沒什麼,我以為你今天一整天都會故意懟我,跟我唱反調,然後好讓我自己受不了,先行回去。冷不丁的,沒見你跟我唱反調,反而答應了我的邀約,有些吃驚而已。」
路九歌心虛的低下了頭,原來那一切他真的都知道,只是看破不說破而已。
「走吧,我們去喝咖啡,我可不想浪費掉九歌難得對我表現出來的善意。」
凌鶴聳聳肩,一把攬過路九歌進入了停靠在路邊的車裡。
車上,路九歌將自己這一路以來的疑問終於問了出來。
「你剛剛在山上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方法,才讓那個高僧才又重新給我們卜卦的?」
她記得那個小加彌明明都陪著高僧下去了,也說明了高僧上午不在卜卦了,讓香客位下午再去。她有些不明白,凌鶴進入高僧休息的那間屋子到底說了什麼,才讓高僧寧願放棄休息,也要為他們卜上一卦的。
凌鶴戴著勞力士的手放在方向盤上,線條流淌的側臉朝著路九歌的方向轉了過來。
「你剛剛上去的時候,有注意到北邊那塊空地了嗎?」
凌鶴一說,路九歌還真的有那麼一點印象了。好像是有那麼一塊空地空在了那裡,而且看那模樣,應該是很久以前動過工,現下卻是停在了那裡。
「我說我負責幫他們把那塊地皮動工,修繕佛祖金身。」
凌鶴為路九歌答疑解惑。
「你怎麼知道那塊地皮他們需要動工呢,也許是他們自己並不想動工呢,我看那塊地皮動過的痕迹有些年了,說不定人家放棄了原先的想法了呢?」路九歌側著頭,好奇的問道。
前面到了紅燈了,凌鶴將車子停下子后,側面篤定的轉了過來,湛黑的眸子一錯不錯的盯在路九歌的身上。
「推測的。」
推測的?從何推測?上哪推出來的?路九歌在心裡默默的自行推測著,可實際上卻是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來到底凌鶴是從何處看出來,那塊地皮寺廟想動來著?
「上哪推測出來的。」最後想了好久,路九歌直覺便放棄了,打算直接求助場外觀眾了。
凌鶴笑笑,伸腳輕踩離合,車子立刻動了起來。
「第一,看那塊地皮。地勢險峻,又地處高山,這種地皮有滑坡的危險,而近些年來,國家對於滑坡地帶的管控漸漸的嚴厲了起來,所以,我判斷地皮不是寺廟不想動,而是國家不讓動。」
凌鶴算是解答了路九歌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對於後面的答案卻是三緘其口,不在開口。
不想求助於凌鶴,路九歌打算自己順著凌鶴的思路往下推測。
「也就是說,現下讓國家同意批複這塊地皮成了寺廟的一大難解的難題,現下有人出面說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寺廟當然是樂見其成的。」路九歌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可是說到這兒的時候,她就覺得還有一絲沒有合上,又頓下子了話頭,轉而看向凌鶴。
「那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是用來修繕佛祖金身的呢?」
畢竟,她在腦海里將那些地方又過了一遍,實在沒有看出哪裡有要修繕佛祖金身的打算。
「你有沒有注意到,高僧領我們去的那座寶殿。」凌鶴透過開車的間隙,言語上面點撥路九歌。
路九歌只覺得腦海里一道靈光閃過,突然有了一線瞭然。
「我記得我進去的時候,看到的那尊佛像有些破舊。」
說到這,路九歌停頓了下來,有什麼答案在腦海裡面呼之欲出。
「我知道了,你是憑那尊破舊的佛像,所以判斷出他們寺廟想要重新修繕佛像。」
路九歌覺得她已經知道了全部的真像,卻見凌鶴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不對?」
「他們是有重塑金身的打算,不過這點錢他們還是籌得出來的。他們在外面搞的佛像也不是為了弄進大殿裡面去的,他們是要打算鑲著山壁上的。」
凌鶴開口解答道。
「鑲在山壁上?」這種做法,她在網路上面是有看到過,說是某個地方是有這麼一個奇景,就因為是鑲上去的,所以吸引了一大批的遊客前來,後來更是將當時一個破敗不堪的村子,搞成了一線景區。
「嗯,這需要後面加固很強的鋼筋,然後再配合山壁的地形,這才可以做到萬無一失。憑著現下的寺廟,他們還沒有那種本事可以做到這些。」
「所以,你就是因為答應了幫他們做這些,所以,他們的高僧才會在原本已經休息的狀態下,還出來為我們卜卦。」
凌鶴笑笑,伸出手來輕輕的敲擊著路九歌的頭。
「九歌,不要這麼勢利。佛家為誰破例都是講究佛緣的,而高僧說,我們恰恰跟他們有緣。」
怕是跟凌鶴兜里的錢更有緣吧,可是這些路九歌也只敢在肚子裡面腹誹,並不敢放在嘴面上來說。
兩人閑聊之中,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大島咖啡館。
兩人一起步下了車子,走了進去。
服務員一見有人上門,立刻迎了上來。
「你好,請問幾位?」
凌鶴看了一眼路九歌,回復道:「二位。」
「那好,這邊有靠窗的小戶型卡座,要不,兩位做這邊吧。環境清幽、還視野開闊。」服務員用手比了一個靠窗的那一排小卡座。
路九歌尋著服務員的手勢望了過去,卻在那裡好似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九歌。」凌鶴沉磁的嗓音在耳畔邊響起。
路九歌回過神來,問道:「怎麼了?」
「走吧,服務員讓我們過去呢,剛剛叫了你兩聲,你都沒有反應,是哪裡不舒服嗎?」
凌鶴說罷,雙手便要覆蓋了上來。
路九歌一看,果然服務員已經先上前收拾桌子去了。
「走吧,我沒事,只是剛剛好像看到一個熟人了而已。」路九歌扶掉了凌鶴的手。
凌鶴環視了一圈:「哪位?」
路九歌睨了一眼剛剛的方向,卻見好抹人影好似不見了,只有一位長相斯文的姑娘淑女的坐在卡座里。
「沒有,可能眼花了吧。」
路九歌揉了揉眼睛,開口解釋道。
「你啊,一定是昨晚沒有睡好的原因。」凌鶴攬過路九歌,將她扶到了卡座的位置坐了下來,爾後抬高著路九歌的頭。
「你幹嘛?」路九歌瞪著眼,看著頭底上方的那張完美比例的俊顏。
「把眼睛閉上,好好享受就是了。」凌鶴朝著路九歌淺淺一笑,雙手立刻覆蓋了上來。
剎時,路九歌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爾後太陽穴的位置感覺被人輕輕的揉動了起來,一下接著一下,力道雖有些重,卻又恰到好處,手腹掠過的每一處,都帶來舒適感。
洗水間里,劉宇浩伸手捋上一把冷水潑在了臉上。
這種日子洗冷水臉也是需要勇氣的,可是他就是希望通過這一些冷水才能讓自己現在這燥動的心安定下來一點點。
這次他回來之後,恰好碰上他爸的一個老戰友過來玩。據他爸說,那是他們以前一個戰壕裡面滾出來的,那情誼自是沒話說。
那天,他剛回家,所以便碰上了,剛好那名戰友結婚之後,生的是個女孩子,二個老一輩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定下了他們今天的這場相親宴。
說實話,他是打從心底不願意的,可是當著人家父親的面,他的教養又實在說不出口。
想到還等候在店內的姑娘,劉宇浩再度洗了一把冷水臉,這才走出門。
女孩還跟他離開時一樣,雙腿交疊的疊放在一起,十足的名援坐姿。不知為何,看到這坐姿,劉宇浩的眼裡卻出現了另外一幅場景,女孩雙腿就這麼并行的放著,嘴裡吃著美食,哈哈大笑著。
心陡然被誰牽住了一般的痛,劉宇浩趕緊止了思緒,快步的移步上前。
「不好意思,久等了。」劉宇浩拉開凳子坐了下去。
「沒關係,剛剛你不在,我又不知道你愛吃些什麼,所以,我便做主點了一些,希望你會喜歡。」
女孩捋了捋額前散落的頭髮,嬌羞的開口說道。
劉宇浩拿起面前的水杯假裝抿了一口水,之後方才開口說道:「其實,過來之前,我已經在家裡吃過飯了,所以,並不需要吃什麼。你待會看著吃點什麼就好,我來買單。」
對面的女孩臉色的神色明顯一滯,可是爾後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嬌笑著點了點頭。
「聽說劉先生是位鋼琴家。」
女孩明顯對劉宇浩挺滿意的,在那裡兀自找話閑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