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反正是我孫媳婦
聽著心跳,花烏雅感覺到胸腔內的心跳為了附和,一點一點的加快速度,想要趕超它。
花烏雅緊張的伸手捂住胸口,都忽略她被沈易琛抱在懷中的現狀。
「這是村口花家的小姑娘吧!」
沈爺爺根本沒有理會沈易琛的話,枯皺的臉上,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眯著緊緊盯著花烏雅,上下打探。
聽到低啞的聲音,花烏雅才回過神現在身處的環境。
手上用力,再次毫不猶豫的一把推開沈易琛。
「好好好,挺俊的小姑娘,你小子可以。」
沈爺爺沒有在乎二人沒有理會他,一個人自言自語。
來到花烏雅的面前,乾燥粗糙的手拉起花烏雅的手,花烏雅下意識的想要收回,卻發現根本拉不回來。
下一秒,蠟黃皮膚的手腕被套上一串手串。
沉黃色的木珠,一粒粒圓潤的用線穿在一起。
光澤的表面看得出,原主人很喜歡它,經常用手撫摸。
「爺爺,這不能收……」
花烏雅上手就要將手串脫下來還給沈爺爺,卻發現像手繩突然沒有彈性,大小正合適的套在她的手腕上。
根本過不了手骨,取不下來。
花烏雅愣愣的盯著自己的手腕看著,不信邪的又嘗試了幾下,依舊如此。
沈爺爺像是沒有看見花烏雅的動作。
滿意的放開她的手,上下打探了兩眼:「挺合適的,不用摘了,反正以後也是我孫媳婦,都是自家人。」
沈易琛看到這一切,沒有上前向爺爺否認這件事情。
花烏雅站在原地,呆愣的懸空著手腕,盯著手腕上的木珠多看了兩眼。
……
夜,慢慢降臨,路邊蛙鳴蟋叫此起彼伏。
花烏雅在沈爺爺離開后,退燒藥藥效起來,被沈易琛強制性留下休息了。
伴隨著藥效,花烏雅沉沉的睡了一覺。
睡夢中彷彿還是她的那個世界。
她被送去醫院的路上耽誤了時間,不治身亡。
而耽誤的原因,是她的對手,廣綉派的傳人。
她那個對頭一直握著她的手在哭。
誰都知道那眼淚沒有幾分真心,卻誰也攔不住。
送達到醫院后,就被宣告死亡,對頭那個得逞的笑容,讓她不寒而慄。
最後在睡夢中,花烏雅被驚醒。
渾身被汗濕,粘膩的感覺讓人不舒服。
乾燥的嗓子讓她有一瞬間發不出聲。
慌亂間環顧四周,發現和上午的環境一樣。
才確定,她真的來回到1981年,這個百廢待興的時代。
站起身,室內有些暗,並沒有其他的人。
花烏雅叫了兩聲,並沒有人應。
時間不早,腦海中回想著自家的位置,花烏雅獨身離開了。
走到揚土的小道上,踏著青青草地,花烏雅順利的找到自家家門。
推開門,不大的小院內有些髒亂。
一個身穿碎花襯衣,和她差不多大的姑娘。
記憶對應面容,花烏雅知道這就是要搶她大學名額的姐姐,花喜鵲。
推門的聲音驚動正沒勁拿著掃把的花喜鵲。
嬌俏的小臉因為見到她,開始變得生氣。
「花烏鴉,你還知道回來!」
砰……一把將手中拿著的掃把扔在地上,風風火火的來到她面前。
隨意的拽著她的衣服,就往院子里拉。
「你知不知道你跑出去一天,家裡活都是我乾的!」
花烏雅皺起眉頭,停住腳步,順手抓著花喜鵲的手腕甩開。
「放手,有什麼話直接說,別動手動腳。」
一個踉蹌,花喜鵲站穩身子沒反應過來。
剛剛花烏鴉是甩她臉子了?!?!
「你!」尖叫著,花喜鵲對視上花烏雅的雙眼。
安靜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花烏雅讓她感覺十分陌生。
雙眼透露出的淡定讓花喜鵲覺得這不是她那個任打任罵的妹妹。
意識到自己被花烏雅給嚇到,花喜鵲覺得更丟臉。
站直身子,怒瞪著花烏雅:「你趕緊把地掃乾淨,后圈的豬還沒喂,井邊晌午吃飯剩的碗也沒洗。」
「都等著我做?」花烏雅皺起眉頭,順著花喜鵲指的地方看過去。
壓井邊放著一個鐵盆,裡面碗筷亂放著。
細細聽著,后圈豬也一直在叫。
花烏雅沒有想到,花烏鴉在這個家裡需要做這麼多的事情。
記憶聯想,或許是看到熟悉的場景,腦海中屬於花烏鴉曾經的一些記憶,一點點的出現。
看的花烏雅越來越氣。
花喜鵲看著花烏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連忙開口:「你還站著幹嘛呢!」
「你幹什麼?」花烏雅回過神,盯著花喜鵲問。
「什麼我幹什麼!你來之前都是我幫你乾的活,好吧!」
「幹了什麼?」
被花烏雅盯著逼問,花喜鵲坑坑吧吧:「我……我今天跟著咱媽下地了,太陽底下除了一天草,哪像你,現在才回來,讓你干點事還磨磨唧唧。」
這話說出來,花烏雅千百個不信。
單看花喜鵲的手,白白嫩嫩的,哪裡像是剛剛乾過活的手。
垂下的手指相互摩挲,感覺到明顯的粗糙,花烏雅笑了。
「幹活行,碗我洗,地我掃,豬你喂。」
彎腰,花烏雅將花喜鵲剛剛丟下的掃帚撿起來,就要動手。
「憑什麼!那都是你平時乾的活,憑什麼我幫你做。」
「我乾的活?誰規定豬一定要我喂?那是我下的崽?還會認娘?」
花烏雅話說的直白,讓第一次和她接觸的花喜鵲一愣,話梗在喉中。
「烏鴉,你今天怎麼了?」
花喜鵲看著不同以往的花烏雅,將話詢問出聲。
「我好好的,就是頭疼!」
一手扶著掃帚,一手抬起摸著額頭,白晃晃的紗布纏在腦門上,加重了頭疼兩個字。
看到那傷口,花喜鵲有些心虛:「誰讓你天天跑出去玩的,從樹上摔下來活該!」
「哦?我是從樹上摔下來,還是頭先著地,怎麼沒摔死我呢?」
「那……那還不是你命大?」
「行了,我們都心知肚明這傷口是怎麼來的,還想好好的,就去把豬餵了。」
「我不去!」
花喜鵲想到后圈裡臟臭的豬,半點都不想靠近。
要不是每年的新衣服指望著賣豬肉的錢,花喜鵲甚至想慫恿金鳳梅,把後面那一排的豬圈給拆了。
站在前院都能隱隱約約聞到臭味,噁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