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當面對質
他轉頭看著我,眼底的怒火直涌,有些口齒不清地吼了我一聲:「白如斯,你怎麼說得出這樣的話?」
我被他吼得一愣,倒吸了一口涼氣,從地上緩緩爬起來:「我是開公司的,又不是辦慈善機構的,怎麼就說不出這種話來了?」
我咬著牙眼裡慢慢湧起狠意,嘴角卻忍不住想要上翹,卧室里沒有鏡子,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猙獰。
易東揚先是一愣,蕭冷的目光掃過我,勃然大怒。
「白如斯你太讓我失望了。」他上前抓起我的手臂,用力往牆上撞。
我一面護住肚子,一面用力掙脫,嘶吼道:「易東揚,你放開我。」
易東揚的臉色黑如墨水,回頭朝我吼道:「你還敢叫?你知不知道萱萱當時連叫都不敢叫。」
「不可能,我跟蘇慕安打過招呼,讓他的手下不要太過了。」
「還想抵賴?你知不知道,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在包間里,衣不蔽體……她……難道她會凌.辱自己來誣陷你?白如斯,我知道你恨萱萱,可是喜歡她的是我,有什麼你朝我來,別對她下手。」易東揚瘋了一樣抓著我的頭髮往牆上撞擊,我半邊腦子都被震得麻木了。
連麻帶懵,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那個張總對郭萱下手了?可是不可能,蘇慕安不會允許他這樣做的。
一瞬間,我忽然糊塗了,什麼時候,我竟然這樣相信蘇慕安了。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被易東揚撞死的時候,房門又開了,可曼沖了進來,兩三下將易東揚掀開,護在我的面前:「易東揚,你丫的瘋了是吧?」
易東揚握緊拳頭,看向可曼的眼神充滿了恨意:「秦可曼,你滾開,這是我們夫妻的事情。」
秦可曼死死地攔在我的面前,惡狠狠道:「易東揚,你個狗娘養的沒良心,吃軟飯吃得這麼理直氣壯?還要臉不要臉。」
易東揚又揚起了拳頭,再次喝道:「秦可曼,我再說一遍,你給我滾。」
可曼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可能會怕易東揚的威脅,她抄著手,指著自己的腦門:「易東揚,你他媽要是個男人,有種就往這裡來,我秦可曼要是眨了一下眼睛,就是你孫子。」
易東揚當真要砸下來似的,可是終究沒有砸下來,從他的背後伸出來了一雙手,緊緊抱住他的拳頭:「東揚,不要啊。」
我們的注意立馬被吸引了過去,才發現郭萱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上了樓。她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散發著濃濃的酒氣,胸前的衣襟有撕扯的痕迹,潔白的胸口也有几絲血紅的痕迹,看起來曖昧至極,倒真像是剛剛被蹂躪過的樣子。
可是不應該啊,張青崖的眼皮子就算再淺,也不至於會對郭萱這種貨色迷失了呀。
易東揚疼惜地背過身,擁住郭萱,細聲安慰道:「萱萱,不是讓你在下面等著嗎?你怎麼上來了?」
「東揚,我怕……」她邊說著話就邊流下了眼淚,看起來倒真的是如雨後梨花般楚楚動人:「今天的事情,不能怪白小姐,是我自己不夠小心,我早就應該知道,那個張總他不懷好意……我……」
說話間,眼淚更是流得歡快,易東揚的心疼溢於言表。
秦可曼一副看戲的姿態抄手倚在門框上:「還裝呢,你看你那大腿的縫,張得都可以塞下人了,還裝清純。剛才那人沒讓你爽夠吧,所以哭得這麼傷心。」
「秦可曼你住嘴。」易東揚制止道:「你以為萱萱和你是一樣的人嗎?」
「我是什麼樣的人?」
易東揚嗤聲道:「人盡可夫。」
秦可曼一下子就像是點燃了的鞭炮一樣,炸開了,跳起來就罵道:「我人盡可夫怎麼了?至少我有膽子承認,我就是喜歡玩弄男人,你們這些臭男人也只配被我們玩弄。除了讓我爽,還有什麼價值可言?你找了個婊.子,還以為自己撿著寶了,蠢得像頭驢一樣。」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不對,說你像驢,都是侮辱驢了,至少人家驢的那傢伙大。」
見可曼氣得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我拉了拉她的袖子,走到前面道:「易東揚現在是凌晨兩點,你要說公事咱們明天辦公室見,現在請你離開,我要休息了。否則,我一定會打電話報警,告你私闖民宅的。」
易東揚冷哼了一聲:「你叫警察來,我看誰怕?你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怕我鬧?」
我看向郭萱,問道:「今天晚上我走了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倒要聽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逼良為娼了。」
郭萱抿緊了唇,還沒說話,眼淚就先流下來了,抱緊了易東揚的手臂,說道:「東揚,我們走吧,今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不怪白小姐。」
易東揚摸了把她的頭髮,那動作讓我心頭兀的一疼。
曾經他最愛對我做的手勢,現在也給了別人。
他哽咽著說:「好,走,我帶你回家。」
末了還不忘對我說一句:「白如斯,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等等。」我叫住了他們,笑吟吟地看向郭萱:「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郭小姐你就說了吧,我可不想某些人秋後算賬。」
她怯怯地看了我幾眼,這樣的眼神我太清楚了,大家都是女人,使用什麼手段,彼此都心知肚明,她也就能騙一騙易東揚那種精蟲上腦的男人。
她喉頭囁嚅了幾下,才開口:「當時,你和他們另外一個老總都走了,包間里只剩我和張青崖。他一直要我喝酒,我……酒量本來就不是很好,喝了幾杯就有些醉。但是他一直勸我,我想著這是我到公司的第一個任務,不能辦砸了,讓東揚……讓你為難,所以就喝了。」
「但是沒想到,張青崖突然就把我壓在了沙發上,他來脫我的衣服,我不讓,他就用力地扯……」
頓了頓,她又抹了一把淚:「我沒他力氣大……所以只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