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一、我要救你

二百八十一、我要救你

二百八十一、我要救你

幻夜看著拍了拍被踹的腳,一臉憂鬱的樣子瞪了她一眼,「因為秋夕的血裡面含有的的蠱毒可是百年蠱毒啊!一百多年活下來地花蠱王的毒啊!抑制你身體裡面短短几十年的毒,那不是簡而易舉嗎?」

秋夕抬起自己手的右手,一扯開手上的繃帶,露出那一道只是剛剛癒合的傷疤,看著手心上一個小甲蟲的模樣,心中算是穩了穩。

蕭御風聽見幻夜的話,心裡不禁沉了沉,雙臂撐起自己的胸膛,「那麼說,我變回現在這個模樣,是因為我把秋夕的血液消耗盡了,屍毒就反過來再侵蝕?」

秋夕被蕭御風的話一言驚醒夢中人,右手習慣性的捏了捏,臉色平靜的看著自己的手掌,「那麼說我的毒能抑制他身體裡面的蠱毒,兩種蠱毒相加而抑制住了他的屍毒。

按現在情況來說,蕭御風對我的血液不排斥並且還十分受用,那麼說我們可以在為他除去屍毒的同時,用我的血液壓制住他身體裡面的蠱毒。

等到屍毒除去,適當調養后,我就可以利用我的血作為威逼,再讓蟲寶進入他的身體,為他除去身體裡面的蠱蟲。」

秋夕敲定主意,眸子微微亮起,看了一眼幻夜,輕輕點頭,但在此刻蕭御風臉色黑了黑,「不可以!」

「啊?」幻夜不禁一驚,發出驚呼聲,反斥道:「你這是不要命嗎?蠱毒和屍毒疊加在一起,一天拖一天,你的命就沒了……」

秋夕也深刻明白到這個道理,故而對著幻夜輕輕搖了搖頭,眸子收斂而深邃,靜靜的看著蕭御風,「一命換一命。祖陵內你捨身相救,用你的命救了我,我自然要把你治好。而且我仁義心重,願意買一送一,順帶給你治療好蠱毒,這是上蒼對你的好生之德!」

她看著蕭御風宛如一個廢人那樣躺在床上,內心十分的煎熬,一邊是開心他終於嘗試道一種如此絕望的味道,但是另一邊卻是深深的痛苦,不甘願他受如此苦難,她始終對他沒有完全狠下心來。

蕭御風遲疑了許久,聲音沙啞的說道:「秋夕,這樣你會沒命的!」幻夜更事已經,眸子張大,看向她,「怎麼回事?」

「身具寒毒的秋夕,不能冒任何險境。」蕭御風微微放下雙臂,整個人趴在床上,空洞無力的雙眼微微閉上,「幻夜,我寧願付出什麼,也不要秋夕來治。」

秋夕心中一愣,發現蕭御風終於發現了她身具寒毒,並且這種寒毒十分的奇特,只有在身體不能接受的寒冷下才會病發,以至於為何她一道冬季就要離開邊境小城,前往臨淵國避寒的原因。

她咽下哽咽,雙眸清冷的看著他,理了理袖子,聲音十分的涼薄說道:「好!既然你不要我救你,那麼我就走了。你別後悔……」

「哎——秋夕,你別聽他說……」幻夜看著秋夕剛轉身要往軍營門口走去的時候,他看著她單薄而瘦弱的身影,雙耳聽見了她一句穿心而過的話,「命是他的,他不要命,關我什麼事!」

幻夜目睹著她頭也不回的走出軍營,心中發愣的,但一轉頭看見蕭御風臉上竟然露出一種舒心的的笑意,氣急敗壞的跺了跺地,雙手揪在他的衣領上,直接將趴著的他一下拎在半空中,「蕭御風,你這是不要命吧!你不要秋夕治療,你讓我治療,你別忘了我還沒有原諒你的!」

蕭御風聽見幻夜的聲音,嘴角微微勾起,眉頭少見的舒展,「若是你不原諒,你就不會帶人來救我們了!」

幻夜更是一愣,眼神發愣的看著他,只見他臉上那一抹欠扁的笑意,眉頭不禁皺了皺,囔囔道:「真是活見鬼了!幹嘛要遇見你們兩個奇葩!」

他小心翼翼的將蕭御風放下,瞪了一眼像是會讀心術的蕭御風,甩了甩袖子,走出幾步后,聲音緩和的說道:「我先把你的屍毒給解了,蠱毒的話我回京都城在想想……」

蕭御風只在床上空洞的雙眼望著他離開,但所有人都知道那隻不過是一種擺設。

軍營內蕭御風聽見所有人都離開了,雙臂放在膝蓋上,對著門口的花暗衛喊道:「躲在外面那麼久了,還不出來?」

花暗衛按著幾盤小菜,兩碗清粥走進軍營內,單膝跪在地上,自責道:「陛下,屬下知錯了,是屬下越職了!」

蕭御風揮了揮手,咽了咽口中的唾液,「將這些食物原封不動的那一份給秋夕和幻夜!」花暗衛領命后,便站起身將食物放在床邊,隨後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被蕭御風叫停。

「花,你跟我多少年了?」花暗衛一愣,停下腳步,身體背對著蕭御風,面向軍營門口,「回陛下,快十年了!」花暗衛回想起當年陛下的人在她七歲的時候將她撿了回去,給了一口熱飯吃才得以有今日,而不是被人販子賣進妓院裡面當一面歌姬或者……

「十年了!」蕭御風深深的感嘆道,仰起頭感受著頭頂上微微的光線,「花啊!這是你最後的一次任務,若是你完成了,你便自由了!」

「陛下?」此刻花暗衛身體一愣,轉身看著蕭御風,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兩人就這樣陷入沉默中,許久之後,花暗衛猜看見蕭御風揉了揉膝蓋,一臉憔悴的說道:「這次的任務很簡單,不要讓秋夕救我。」

他簡單的說著,但話中透盡了無數的悲涼,完全沒有一丁點希望可言,根本不像殺氣凜凜的他手握死神鐮刀而扼住命運的咽喉。

花暗衛雙眸睜大,聲音竟帶著一絲惱怒,說道:「陛下,你這是在尋死!」

可是她卻看見蕭御風的臉上從來沒有過的舒心的笑意此刻正在蕩漾著,她不懂得看著那舒心的淺笑,雙耳之聽見他的話,「局啊!局中局,我們終究是這場局的犧牲者,我們渴望杯中窺人的神奇,都紛紛淪為各樣東西的棋子。

為一個虛名犧牲一切終究換來不喜歡的東西,還不如拱手相讓,還回一切給他人,享受自我的瘋癲,快哉!快哉!哈哈哈哈……」

蕭御風揮了揮手,讓花暗衛出去,徒留自己一個人在軍營內獨笑,但卻軍營外的兩人臉色不由自主的按了按。

秋夕拉住幻夜在花暗衛走出來製造出聲音的時候離開,兩人回到隔壁的軍營中,默不吭聲,各自忙碌。

幻夜在弄挑選著糯米和藥材,而秋夕漫不經心的看著從山洞內帶出來的《黃帝內經》,頃刻后,花暗衛帶著食物走進軍營,更是在兩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機會下,噗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兩人狠狠地磕了三個響亮的頭,雙眼淚汪汪的看著秋夕,吸了吸鼻子,說道:「小主,求求你救救陛下!幻醫師,求求你救救陛下……」

兩人瞭然於心中知道花暗衛想說什麼的時候,幻夜抬起頭手示意她停下,雙眼看向秋夕,只見秋夕微微嘆了一口氣合上最後一頁的《黃帝內經》,歪了歪頭,反問道:「我不就他,你可以換來自由,這對你不是很好嘛?」

花暗衛一愣,一臉震驚的看這兒秋夕,雙眼更是飄向了幻夜,只見幻夜微微點了點,,讓她的目光重新落在秋夕的身上,「小主,你們都知道了?」

秋夕看著花暗衛沒有平日裡面的嚴謹,不禁一笑,撩了撩自己的頭髮,「你真可愛,花暗衛!你在我的地盤裡,你說我能不能知道呢?」

她沒有任何隱瞞,直接告訴了花暗衛她們都聽見的事實,只不過花暗衛不明白蕭御風所得是什麼,幻夜可能是半懂,唯獨他瞭然於胸,知曉蕭御風所說的一切。

「小主,我不要自由!即使給我自由,我都不知道我可以去哪裡!流浪的時候,我早就無家可歸,受盡人欺負。

如今十年過去了,無家可歸的臭乞丐終有了一個家,雖然有時會面臨危險,可是每單受傷或者節慶的時候,陛下都會親自去看看我們這群被父母,親人遺棄的孤兒或者乞丐……」

花暗衛感觸的說著,秋夕努了努唇,看著花暗衛眸子沉了沉,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蕭御風的暗衛也像她的葉子衛一樣,完完全全由孤兒或者流浪的人組成,並不是專門搶掠孩子訓練而成。

幻夜將手中的糯米放下,看著出神的秋夕,咳嗽了幾聲,拉回了她的注意力,他只見她站起身,走到花暗衛跟前,拿出匕首扔在地上,「若是要你一命換一命,你願意嗎?」

花暗衛看著地上的匕首,愕然抬起頭看著滿眸子都是冷血的秋夕,心中一緊,更是毫不猶豫的低下頭,快速撿起匕首。但在她撿起匕首的那一霎那卻被秋夕一腳踩住匕首,「小主,你這是?」

秋夕一下將匕首踢開,瀟洒的轉身,臉色平靜的看著幻夜,微微眨了眨眼睛,「蕭御風我會救,只不過我希望你們能保密。

不要告訴他我救了他!我安排好一切后,會跟你們說一個日子開始治療他的。」幻夜看著秋夕臉上的堅定不禁動容的一笑,揮了揮手,「花暗衛,你先出去!」

秋夕一下將《黃帝內經》遞給了幻夜,「這本東西對你來說挺有用的!」秋夕看著幻夜愕然愣住的雙手接過那本《黃帝內經》,隨後笑嘻嘻的問道:「秋夕,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救蕭御風,你是不是已經原諒他了?」

秋夕皮笑肉不笑的干瞪了他一眼,「我是要救他,我是要讓他看見他的一切都沒有了,而不是原諒他。他對我造成的傷害,這裡永遠忘記不了。」

秋夕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雙眼不禁布滿了淚水,隱忍於眼眶中。而幻夜看著她甩身離開,不禁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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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行天下:難馴妖孽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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