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前往南疆求葯
趙均無有些尷尬道:「清兒,你有些想當然了。」
劉伯在一旁解釋道:「小姐有所不知,那件事距今已有三十餘年,且不知那南疆聖女是否還在人世,就算是還活著,想求他們南疆的聖果,只怕是也不行的。」
相傳,那清明月果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雖然傳言有所誇大,但是卻也足以可見此物的強大功效。
且,能被南疆族人視為聖果,二十年開花,二十年結果,四十年只結出那麼一枚果子……
聞言,沈清的心也沉到了谷地。
「若是想救母親,就必須要找齊這三位葯,不管能不能行,我們都要勉勵一試!」
劉伯點頭道:「小姐說的有道理,將軍……」
話音未落,門外便響起下人的通傳聲:「老爺,太子殿下正與少爺趕來。」
顧瑾瑜會過來也不奇怪,沈舟白前去將此事言明,兩人肯定是要過來與眾人商議一番的。
不過多時,顧瑾瑜便跟沈舟白來到書房。
在趙均無要行禮之前,顧瑾瑜便攔了住:「大將軍無需多禮。」而後又道:「我已經聽舟白說了,宮中並無那三味葯,不過,我知道那鳳麟骨何在。」
說話間,顧瑾瑜的目光看向沈清,道:「葯神谷!」
沈清無言,她一開始就不願意跟葯神谷有所牽連,而今好不容易跟西澤撇清關係,卻沒有想到天意弄人,鳳麟骨竟然在葯神谷!
……
翌日清晨,早朝結束之後,趙均無並未離去,而是求見了文帝。
將來意說明之後,文帝也很是詫異:「你要離京?將軍,你要去哪啊?」
趙均無道:「皇上,臣不敢有所隱瞞,小女身中劇毒,其中一味解藥乃是南疆聖果,老臣多年前曾救過南疆聖女的性命,此行便是過去求聖果,醫治小女的病。」
最後,趙均無還是決定親自前往南疆一趟,正如沈清所言,就算是再難,也要為他的女兒求來一線生機。
所幸趙氏身上的蠱毒現在只處於第一個時期末尾,距離毒發至少還有四個月的世間,若是能成功,時間上倒是趕得及,只是……
沈清的大婚,只怕是趕不上了。
思及此處,趙均無也是黯然傷神。
文帝道:「南疆多是毒林瘴霧,將軍現已年邁……」
「皇上!」
趙均無如何能不知道文帝準備說什麼,當即跪在地上,請求道:「皇上,老臣膝下無子,只有這一個女兒,還請聖上准予老臣前往!」
他勢必要親自過去一趟,這件事交給別人,他也不放心。
文帝眼看著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的趙均無,到底是於心不忍,走上前去將人給扶起來,道:「罷了,多餘的話朕也就不說了,既然你意已決,朕就不勸了,此去千里迢迢,還望大將軍保重身體。」
趙均無叩謝道:「謝主隆恩。」
文帝嘆息道:「南疆雖然與我大夏並非友鄰,但是這麼多年來也不曾有過戰亂,朕會親自修書一封,有朕的親筆在,希望南疆會有所忌憚。」
趙均無還要再說什麼,文帝只是在他手上拍了拍,道:「朕自從繼位以來,一直不曾對你說過謝字,但是朕心中始終記得,當年若非是大將軍及時趕回京城,朕和太后也不會有現在了,不管朝臣們如何揣測,但是朕始終對你如初,不曾有過忌憚和提防。」
趙均無倒是著實沒有料到文帝會突然說起這些,目露茫然之色。
見他如此,文帝只是笑道:「罷了,只消朕記在心上就好。」
旋即便走回桌案前,大筆一揮,寫下一封親筆信,而後又將鎮國玉璽大印加蓋其上,將其交給趙均無。
「早日回京,你放心,有朕在,會看護著將軍府的。」
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趙均無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文帝為何會突然如此溫情,著實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直到回府上的時候,仍舊是百思不得其解。
……
趙均無跟文帝請辭之後,第二天便動身前往南疆,此行只帶了幾個親信。
城外,趙氏帶著兒女送別。
「父親早日回來,女兒等著您。路上平安。」
趙均無笑道:「放心,這條路我熟,不會出意外的。」
趙氏笑了笑,父女倆又說了些話,趙均無翻身上馬,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一直等到人走了,趙氏才嘆息一聲:「你們找借口都不知道換一個。」
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留下一雙兒女在原地面面相覷,自己上了馬車。
沈舟白疑惑道:「母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清沉吟道:「我們或許也該轉變一下對母親的看法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兄長,人都是會變的,母親也不例外。」
回去路上,沈舟白在外策馬,沈清母女倆坐在車上,趙氏閉目養神,沈清趁此機會給王嬤嬤使了個眼神。
王嬤嬤心領神會,不動神色的靠近了些。
還不待沈清出聲詢問,趙氏就幽幽睜開眼睛,道:「你若是有想知道的,就直接問我便是。」
沈清神情一僵,而後笑道:「娘……」
趙氏看著笑容僵硬的女兒,也忍不住笑了,伸出食指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道:「你啊,是不是當我好糊弄呢?」
「沒有……」沈清小聲囁嚅道,只是卻沒由來的心虛。
趙氏如何能看不出沈清躲閃的目光,無奈的笑了笑,又嗔怪的看了一眼王嬤嬤,道:「嬤嬤,您也一樣!」
王嬤嬤乾笑道:「夫人這話可就錯怪老奴了。」
「罷了,其實也怨不得你們,都是我自己造成的。」趙氏嘆息一聲。
如果不是她以前的性子太過軟弱,兒女也不會覺得她那麼脆弱了。
深呼吸一口氣,趙氏道:「說罷,我身上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不等沈清開口,趙氏又道:「可不要再想著騙我了,我能看出來的。」
之前沈舟白突然來將軍府,讓暮雨給她把脈的時候,她便察覺有異。
只是兒女不說,她便也沒問,直到父親突然說,要回軍營一段時間,她就更覺得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