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同室
他要的,可是她的感激。
韓東戈眼角一眯,放下杯子,故意輕飄飄的說:「今晚,回去之後你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從來不白給人獎賞。」
盛薔薇聞言手中一松,羹匙脆生生地落進湯碗里,她的臉紅了又白,繼而冷笑出聲:「少帥的意思,我明白。」
他的動機,果然是如此,左不過是為了讓她低頭服軟,乖乖聽話,任他予取予求。
他知道,她想要出去!迫不及待的。
回到大宅后,韓東戈就吩咐吳媽把盛薔薇的東西都搬到了自己的卧室。
盛薔薇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看這架勢,他是真要和自己同床共枕了。
過了一會兒,韓東戈對著她平靜開口:「去洗澡吧。」
盛薔薇面無表情地轉過身,「砰」地一聲把浴室的房門關上。
吳媽在門外嚇得一個激靈,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盛薔薇足足磨蹭了一個小時,才肯出去。
韓東戈坐在沙發上,脫去軍裝外套,卸下配槍,只穿著白色襯衫,胸口的衣襟半開,露出結實健碩的胸膛。
他慢悠悠地喝著酒,眼光繞著裹著浴巾走出來的盛薔薇,輕轉一圈,神情波瀾不驚。
他早看過她的身體,很青澀,也很美。
朦朧的燈光打在她裸露的肩膀,讓她的皮膚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
韓東戈沒說話,搭在沙發靠背上的手,朝她勾了一勾,示意她過來坐下。
盛薔薇低頭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邊,臉上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晦暗。
韓東戈把手裡的酒杯遞給她,道:「喝一口吧。」
看她的樣子,似乎需要點酒精來壯壯膽。
盛薔薇用雙手護著胸前的浴巾,皺眉搖頭:「不用了。」
韓東戈深邃的眸子盯著她不放,長臂一伸,輕輕勾住她的肩膀,硬是將手裡的酒杯,遞到她的嘴邊,幽幽開口:「聽話。」
從現在開始,他要開始一點一點地教會她服從。因為服從命令,才是最好的忠誠。
盛薔薇全身都在抗拒,緊繃而用力。
她盯著杯中那猩紅如血的葡萄酒,胃裡一陣難受。她低頭勉為其難地抿了一口,結果酒精的味道,嗆得她咳嗽不止。
紅潮迅速暈染了她的臉頰,她的脖頸。
韓東戈的目光,漸變漸沉,身體像是被她傳染了似的,也跟著滾燙髮熱!
他伸手撩過垂落她頰際的幾縷碎發,捏在指尖,細細摩挲。
她的頭髮很軟,像是小獸的絨毛。
盛薔薇無處可躲,眼中的掙扎稍縱即逝,她忽然轉過頭,以一種特別複雜的眼神看著韓東戈,清冷發問:「少帥,你能不能放過我?」
她實在不願就此淪為他的玩物!
韓東戈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環著她的手收緊了些。
盛薔薇纖眉擰起,繼續問道:「少帥,如果我能幫你找回黃金,你能不能放過我?」
她從不主動示弱,今兒還是第一次。
韓東戈伸手摘下眼鏡,微微地勾起唇角,笑得十分殘忍:「你以為我在乎那些黃金?」
盛薔薇聞言臉色微變,手中的杯子不小心一晃,紅酒潑出來,滴落在白色的浴巾上面,十分刺眼。
他不在乎嗎?
韓東戈接過那隻酒杯,一飲而盡,整個人靠得很近,鼻尖幾乎貼著她的臉,灼熱的酒氣全吐在她的臉頰。
盛薔薇嫌棄的偏過頭。
韓東戈見她閃躲,心中的慾念更重,猛地低下頭去,咬上她的耳垂。
「啊!」盛薔薇瞠大雙眸,喊出聲來。
他的牙齒,緊緊咬住她軟嫩的耳垂,似有懲罰之意。
盛薔薇忍無可忍,出手反擊。
她的動作很快,卻是快不過韓東戈的眼睛。手還沒觸到他的喉嚨,他就已經收緊手臂,扼住她的脖子。
盛薔薇瞬間不能呼吸,可她沒有放棄,硬是扭過半個身子,照著韓東戈的肩頭,狠狠地咬了下去。
很快,她就嘗到了鮮血的味道。
她恨不能直接從他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韓東戈一聲不吭,根本不在乎,彷彿不知道疼似的。
他用力的扳過她的身體,不等她反擊,就直接將她整個人扛了起來。
盛薔薇憤怒掙扎,直接用一記凌厲的手刀,砍向韓東戈的脖頸,在即將碰到他的時候,被他狠狠地扔到了鬆軟的床墊上。
她仰面躺倒,抬起膝蓋,用力頂向他的胯間。
韓東戈輕鬆自若地躲過她的攻擊,欺身而上,用更加龐大的力量將她制服。
「既然你非要如此,那我就陪你玩一玩吧!」
盛薔薇可以清楚看到他眼裡的戲謔和得意。
她秀眉緊蹙,結成一個凶結。
「韓東戈,我不會放過你!」
韓東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你想怎麼做?殺了我?」
肩膀仍有火辣辣的痛感,她真像只不聽話的野貓。
盛薔薇緊咬下唇,眼神狠絕,不肯認輸。
「你這樣欺負一個女人,難道還指望我感激你嗎?韓東戈,你就只有這點能耐了嗎?」
她恨他,更厭惡他。
韓東戈並沒有被她衝撞的語氣所激怒,他索性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跟她對視,道:「你真的很會撩火。」
她越是不肯臣服於他,他身體里的征服欲越是蠢蠢欲動。若是她輕易順從,又或是,主動示弱,苦苦哀求。他絕不會對她如此上心。他還從未對一個女人這麼有興趣過。他喜歡她,喜歡她不肯屈服的倔強。
韓東戈薄唇微掀,哼地一笑:「所以,我也不用對你太溫柔了。」
今天,他的耐心已經夠多了。
韓東戈扯開她身上的浴巾,俯唇下去,直接啃咬她的脖子,呼吸又沉又重,像是極度渴望熱血潤喉的野獸,恨不能把她整個人都吃干抹凈。
他黑沉沉的眼神,極具壓迫性。
盛薔薇感到了一陣顫慄的疼痛,想要掙扎只是徒勞無功。
「無恥!混蛋!瘋子!」她咬牙切齒地叫罵著。
兩人的身軀貼得緊密,卻在不停地相互較勁,掙扎著,拉扯著。
「咚咚咚……」一陣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焦灼又危險的氣氛。
韓東戈抬起頭來,沉沉呼吸,品著口中的腥甜,似有留戀之意。
「咚咚咚!少帥,大帥有急事找您!」
外面的敲門聲再次響起,來人的聲音更顯急促。
韓東戈聞言眸光瞬間變化,恢復如常的清冷。他坐直身子,放開了未著絲縷的盛薔薇。
誰知,下一秒……
「啪!」房間中響起一記悶悶的巴掌聲。
盛薔薇出手極快,打了韓東戈一個措手不及。他微微側過臉,整理衣襟的手,立刻停了下來。
她是第一個敢打他的人,從小到大,就連父親也不曾碰過他一根汗毛。
韓東戈眉宇一鎖,臉色已轉為鐵青。
該死的,這女人的膽子實在太大了。
盛薔薇旋即翻身坐起,扯過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身體。
她不會怕他,更不會就這樣屈服。
「少帥……」門外的人聲更大。
韓東戈意味深長地看了盛薔薇一眼,邁開長腿,走下床去。
等在外面的人是副官陳武。
他見少帥臉色不好,忙立正行禮:「少帥,請您趕緊去書房。石岩那邊來了電報……」
韓東戈臉色一變,當即往前書房。
盛薔薇靠在門后,聽著外面的動靜,滑坐到地上,她低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