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算什麼
她走到一身正裝的男人面前，只是幾秒鐘的猶豫，很快，秦詩妍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再睜開眼的時候，她的眼底只剩下全然的堅定，伸手，一顆一顆的解開囚服外面的衣扣，女人瓷白透著光澤的身體盡數暴露在男人的視線里。
一具很美的身體。
哪怕自制力強大如傅軒赫，在秦詩妍身體全裸的那一刻，呼吸也悄然加深。
一句對話也沒有，秦詩妍俯身解開男人的西褲，昂藏的分身暴露在空氣里的時候，秦詩妍一咬牙，跨身坐了上去。
剎那間的緊緻溫暖讓兩個人同時悶哼出聲，不同的是，男人是因為忍耐，女人則是因為疼痛。
「第一次？」傅軒赫察覺到結合處些微的濕氣，看到秦詩妍臉上的痛苦，他喉結微動，帶著幾分不可察覺的隱晦情緒，喑啞著嗓子問了聲。
秦詩妍沒說話，只是蹙眉——真的太疼了，完全適應不了。
隱約間，似乎聽見男人低笑了聲，而後兩個人的身體便被翻了個個，秦詩妍聽見男人說：「算了，這樣的事情，弱勢的一方，還是享受便好。」
這之後，便是人類之間，最古老原始的運動。
靜謐的囚室里，連空氣都漂浮著曖昧的因子。
天，漸暗。
秦詩妍再度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單人監獄的小床上，身上蓋著一件男人的西裝外套，她微怔，睡過去之前發生的事情這才開始在腦海里回放。
真的，和傅軒赫……做了。
秀麗的五官浮上羞赧，秦詩妍俯身看向自己——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穿戴整齊，除了腰間的酸軟，並沒有其他不適。
下意識抓著還帶著男人身上淡淡麝香氣息的外套，秦詩妍從床上坐了起來。
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就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
傅軒奕的死，自己爸爸的死，還有羅美玲的改嫁，甚至連和傅軒赫的約定，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讓人措手不及。
可是，除了接受，秦詩妍別無他法。
她打量了眼狹小的監獄內部，臉上的表情卻很鎮定——她從來就是這樣的人，反正局面已經是最糟糕的了，再壞，也就是傅軒赫沒有遵從約定帶自己出去，除此之外，她也沒有什麼是可以放棄的了。
羅美玲和秦浩然擺明了不會管她的死活，而傅軒赫和她談條件的前提便是利用她的身體——在這樣的情況下，除了選擇相信傅軒赫，秦詩妍也根本沒有其他後路可以退。
只是，想到傅軒赫，秦詩妍很自然便想到了她在傅家的一切——她明明記得，在她被金可欣下藥快要昏睡之前，隱約是聽到了兩個人的說話聲的。
那其中有傅軒奕嗎？
如果是，那和傅軒奕起爭執的人又是誰？
當時在秦家的人，有人知道傅軒奕已經回來了嗎？
傅軒赫呢？這件事，要告訴他嗎？
秦詩妍從床上站了起來，她走到鐵窗的位置朝外面看，空空蕩蕩的走廊上，除了值守的警衛再無他人。
就這樣，在監獄里又呆了三天，第三天傍晚，傅軒赫才再度出現在秦詩妍面前。
男人身上還帶著外面冷清的氣息，見到秦詩妍，傅軒赫狹長眼眸微斂，他一句話也沒說，氣氛莫名有些凝滯。
秦詩妍上前，走到他身側，剛想開口說話，傅軒赫卻伸手掐住她的胳膊往旁邊一拉，囚室的地方本就不大，男人的力氣又沒有保留。
只是一下，秦詩妍便感覺自己的後背貼上了冰冷的牆壁。
「傅先生……」她開口，臉上帶了幾分不安。
可是話都還沒說話，男人的唇便已經封了下來，秦詩妍睜大了眼，傅軒赫近在咫尺的臉無限放大，兩個人之間，甚至連眨眼的動作都能感覺到睫毛的接觸。
沒等秦詩妍反應過來，身上便已經微涼，衣服被傅軒奕除下，男人從出現到現在，一個字都沒說，便已經開始攻城虐地了。
「唔。」她有些難受的仰起臉，長長的睫毛上因為生理的疼痛而帶了些許濕氣。
身上的男人依然是衣冠楚楚模樣，他抱著秦詩妍，臉上的表情卻依然波瀾不驚，如果不是身體的接觸還有男人暗沉到無邊的眸色，秦詩妍甚至都要懷疑，和自己抱在一起的人，到底是不是傅軒赫。
就算從一開始，傅軒赫便已經明說，這是保釋秦詩妍的最快最省力的辦法，可是這樣帶著幾分強迫性的歡—愛還是讓秦詩妍的心底帶了幾分難堪。
一句話也沒有！他甚至連一點說話的時間都不給自己！
就像是純粹的肉體交易一樣。
身體在男人的帶動下，無力到不得不依附著他，可是心底的羞恥不堪卻讓秦詩妍選擇閉上了眼。
所以她也就沒有看到，男人眼底一閃而逝的微光——他居然會迷戀她的身體！
才三天不見，再見的第一眼，腦子裡想起的，竟然是上一次的食髓知味！一刻都無法再忍！
這一場無聲卻烈到了極點的歡愛持續了太長的時間，以至於當一切都結束之後，秦詩妍甚至都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站好。
她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看著傅軒赫只是一個轉身，便依然還是一身的矜貴，回眸看向眼底帶著一片水潤茫然的秦詩妍，男人喉間有些發緊。
身側的雙手鬆松的握了片刻，像是只要剋制不住便要上前扶起地上的女人，傅軒赫眸光微斂，很快便又鬆開了手，心底那個荒謬的想法隨著他的動作也似乎一起淡去了。
他頓了頓，伸手解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秦詩妍身上，而後一句話也沒說，邁開長腿，轉身便出了囚室。
直到這裡只剩下秦詩妍一個人，還一直努力挺直著的背脊才驀然放鬆，整個人跟虛脫了一樣，秦詩妍靠著牆壁，等到呼吸完全平復了下來，良久，才有些自嘲的笑了聲。
這樣算什麼？
呵，當她是什麼人了？
就算只是交易，就算知道是自己有求於他，可是，最起碼的尊重，就那麼難給么？
鼻尖有些發酸，秦詩妍狠狠吸了口氣，扶著牆壁站起身來，什麼表情也沒有的為自己穿好衣服，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她才看向鐵門的方向。
這三天，原本還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當時昏迷前遇到的情況跟傅軒赫說一聲的，可是現在看來，壓根就沒那個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