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浮出水面

葉華點點頭，表情有一些的失望，「國師府是最有問題的地方，所以一開始我和皇上就已經著人探聽了，只不過情況不容樂觀，因為國師府根本就安插不進去任何人，而且我們之前安插的眼線大部分也都被送出來了，就算有一些少數人還在裡面，卻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所以我想他們多半是已經遭遇不幸了。」

「國師府現在就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咱們想要從中刺探出什麼情報，實在是比登天還難呢……唉……」葉華嘆了一口氣，這種沒有一點兒頭緒的事情偏偏又那麼棘手，實在是讓人有點兒無可奈何了。

「我們在國師府布下的眼線不可能一個都沒有躲過去吧？」秦天音對此還是有一些懷疑的，這些刺探情報的暗衛或者是探子可都是精挑細選才送進去的，不可能一點兒自我保護的手段都沒有，就算他們被發現了，也該給他們回復一聲暴露了，讓他們好有準備啊，怎麼可能會在悄無聲息中就沒了蹤影，好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呢？

秦天音覺得這其中一定是有貓膩的，而且這個國師府顯然並不簡單，它藏著太多太多的秘密，可是即便他們都知道也是根本就刺探不到的。

「你們試過多少次，難道就沒有一次成功的嗎？」秦天音知道明月樓作為京都的情報搜集機構，手段一直多得都用不完，怎麼可能會在國師府碰壁呢？而且這所有的招數在國師府面前好像就失去了它的魔法一般，被回彈在地，沒有任何的聲響。

秦天音不由得更加奇怪了，甚至都會忍不住猜想，這個國師該不會什麼都猜到了吧？就連他們潛伏在國師府的人都一併剷除了，而且所有的招數一概沒有了任何的用處。這無論怎麼想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而且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國師如果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的話，那他知不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京都了？秦天音不免覺得有些擔憂，只不過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她千萬不能自亂陣腳，是以待心情平復下來之後，她才覺得自己方才竟然有點兒害怕了，害怕這個國師真的是本領通天，算到了她今日回了京都，正在明月樓里……可是如果他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就不是人了，而是神或者妖了，那她做什麼反抗都是沒有用的。

葉華顯然也因為這件事發愁不已，每當秦天音提起這個的時候，他都無奈地搖頭嘆息，「該用的法子都用了，無濟於事……對方好像知道我們所用的招數是什麼一般，所以每一次我們出手的時候都是慘敗而歸，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們失敗一次，他們的防範就變得越堅固一些，到現在……國師府已經猶如銅牆鐵壁，堅不可摧了。」

秦天音聽了他這麼說，心中也漸漸變得失落起來，如果事情真如葉華所言，那他們似乎根本就無還手之力了。這該怎麼辦呢？

秦天音倒了一杯清茶，心中卻猶如一團亂麻一般，整理著思緒卻發現根本就找不出那一根亂麻的開頭。

國師府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無堅不摧的，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無堅不摧的東西，即便國師府再厲害國師再厲害，也一定會有弱點所在，他們的弱點究竟是什麼呢？

只是拋開他們的弱點不說，他們又是如何做到無堅不摧的呢，為什麼他們的探子能夠安插進整個京都大大小小的宅府，卻進不去國師府呢？

秦天音思來想去，不由得喃喃出了一句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她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一雙眼睛閃著明亮的光，她瞧著葉華，有一些激動地說道，「我明白了，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是什麼意思？」葉華眉頭擰成了一團，顯然於他來說，他是沒有辦法理解秦天音是什麼意思的。

「我現在有一種猜測，國師府之所以如你說的那般堅不可摧，那就是他們知道我們的一切東西，包括我們的以前現在和未來，換句話也就是說，他們對我們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所以不管我們怎麼做，他都會像是知道我們要怎麼做一般，做出適當的抵抗……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秦天音有一些著急，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對了沒有。

「你是說我們之中出了姦細？」葉華眉頭緊緊擰著，顯然這個猜測不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卻並不相信。明月樓怎麼來說都是為皇室服務的，他們訓練的暗衛深知他們自身的處境的，若是他們中出了姦細，一旦被發現的話，那便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這麼多年以來，他們中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叛徒，現在聽到秦天音這麼說，他還是不相信。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秦天音怔怔地看著手中的杯子，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不太明確的答案了。只是這個答案究竟是不是真的，還需要去證實一下。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如果不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的話，國師府又怎麼可能洞悉我們的一舉一動，而且對我們的刺探手法這麼熟悉。」秦天音現在只想讓葉華一切都按照這個最壞的結果去打算了。

「有沒有可能是已經離開明月樓的暗衛，或者是職位更高層的領導呢？」秦天音又疑聲問了一句。

葉華在心中將已經離開的知曉明月樓內情的人都想了一遍，心中已經有了一些大致的人選了，能夠接觸到決策層的並沒有幾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在的，除了已經去世的，只有一個人是身份不明的。

「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了……」葉華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臉驚詫地瞧著秦天音，還是有一些不敢相信的。

「是誰？」秦天音也有一些激動的，目不轉睛地瞧著葉華。

「月心……」葉華說完，時間彷彿凝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