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怎樣才算正經
聞言后,向琳琅半眯著眼睛,是了,眼前的這個人可是神醫,他的刻意掩飾是壓根瞞不住這個人的,當下便說:「是有些時日了,不過倒也不礙事。」
司馬清月也沒有揭穿他的這句話,神色平淡地說道:「今日來,是有一些話想要跟皇上說說。」
對於他的話題向琳琅到也來了一些興緻,沉吟中掀起了薄唇,說道:「有什麼話是不可以在這裡說的,非要避開了桐兒?」
聞言之後,司馬清月的目光依舊淡淡如水,只不過那太過於平靜的眸子中總是閃動著一種讓人讀不懂的情愫,幾番猶豫后才說:「皇上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她?」
聽到了他的質疑后,反而讓向琳琅的心裡有些沒底了,似乎沒有預料到司馬清月居然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看他的神色平靜不像是知道什麼的樣子,便也用玩笑的口吻說道:「你知道什麼?」
「玄武門一戰後,皇上託付了我照顧好你的皇后,我都已經做到了,而今我送她回來只希望皇上可以給他們母子一個安定,而並非是處處隱瞞。」
向琳琅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怎麼就知道我對桐兒隱瞞了?」司馬清月向來都不是一個會多言的人,這些話自然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說出來,他究竟想要跟自己說些什麼?
司馬清月本來想要一語點破的,但是想到了白秋桐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也就不再多言了,一切還是等自己想到了辦法再說。
這日,白秋桐漫步走進了書房裡,看到了正在批閱摺子的向琳琅,如此認真的他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每一次都會掀起了自己心裡無盡的幻想跟愛慕,亦或許自己可以給這個男人的東西就是自己所有的愛吧?
「來了,怎麼又要走?」說著,他抬起了下巴看去,只看見白秋桐的腳步在門口止住了。
聞言,白秋桐到是有些尷尬起來,隨後又提步走了進來,聲音溫和地問道:「琳琅,你怎麼一整天都在忙呢?」夜裡也是忙到深夜了才知道休息,這樣下去他的身子如何受得了?在大多數人的眼中,皇上就應該是遊手好閒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之人,然而琳琅卻要這樣的拚命去做事,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一久總是要忙碌一些的,桐兒你過來。」說著,便伸出了自己的手,微笑的望著眼前的女子,要用什麼樣的感情才能夠彌補下自己所有的虧欠?
白秋桐也沒有多說什麼,乖巧的坐在了向琳琅的面前,然而卻被他攬入了懷裡像個孩子一樣的抱著,沉默中緩緩說道:「桐兒,我來教你怎麼批閱摺子。」
「什麼?」白秋桐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有些詫異地狐疑了一句。
向琳琅沒有說話反而是微笑望著她,半晌后才說:「這樣若是有桐兒在我身邊,我不就可以清閑一些了嗎?」說著,便自顧自的打開了一本摺子,尋思著要怎麼避開這個話題。
在聽到了向琳琅說的那些話后,白秋桐並沒有多麼的好奇,自己打開了一本摺子看著,目光上下掃視了一下后,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個劉騰怎麼說也是掌管著江南一代的管轄,怎麼寫上來的摺子卻是跟三歲孩童不能拼湊句子一樣的幼稚?」
「依照桐兒之見,這該怎麼改?」
白秋桐側眸輕掃了一眼向琳琅,而後說道:「這長篇大論說下來總是提不到重點,既然有這個功夫來浪費筆墨紙張,為什麼沒有時間去上下打理一下?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江南又遭水患,需朝廷增派人手關注就是了。」
「我的桐兒總是有著先見之明。」說著,向琳琅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
白秋桐嘴角一抽,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你怎麼成為了皇帝了還是這樣不正經?」
「我跟自己的皇后親熱都不正經,那桐兒到是告訴我,要怎麼樣的動作才算是正經呢?」說著便勾起了她的下巴迎合著自己,加深了這個吻。
對於他今天的熱情到是讓白秋桐有些詫異,虧得他還記得自己已經回宮了,想著想著不禁有些鬱悶起來,總覺得琳琅有什麼地方跟以前不一樣了,但是卻又說不出來那究竟是什麼感覺。失神中白秋桐只覺得自己的唇瓣一痛,當即就皺眉起來:「你做什麼?」
「這麼不專心,該罰!」
「有你這樣懲罰人的嗎?」說著,女子不禁有些哀怨起來,暗中也讓司馬清月在幫自己調查一下,琳琅究竟瞞著自己在做什麼,為什麼總是覺得身邊的人有所隱瞞?
回到了鳳儀宮后,白秋桐給自己泡了一壺茶水喝著,漫不經心地說道:「沛蘭,你說皇上最近是怎麼回事?」
這個沛蘭也是一臉的疑惑,當下搖搖頭,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樣:「奴婢先前還想著從袁護衛那邊得到點什麼消息,但是最近袁護衛也是變的神神秘秘的,總是幾天都看不見人影。」
「袁成跟皇上是最親近的,的確是我所不知道的嗎?」
沛蘭沒有說話,經過了白秋桐的提醒后她眼前一亮:「奴婢記得皇上這段時間似乎在跟一個宮外的人時有聯繫,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跟袁護衛的離開有關。」
白秋桐輕嗯了一聲,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也就是說琳琅的確是有事瞞著自己了?想到了這裡,她的眉目之間染上了一些複雜的情愫,微微皺眉之後就說道:「這個宮外的人是誰,暗中給我調查一下,切記不要讓皇上知道。」
沛蘭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從白秋桐的眸子就可以看出來她另有打算,當下也就低頭說道:「奴婢明白。」
目送著我沛蘭離開之後,白秋桐這才斂起了自己所有的神色,這個皇宮中如今當真就太平了嗎?想著不禁有些懷疑起來,也許這只是自己的一個念頭,琳琅在皇宮中的這一年究竟都在做什麼?腦海里亂糟糟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搖搖頭甩掉了這些情緒后這才呼出了一口氣,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居然會這麼疲憊。
……
偶然的一天路過了乾清宮,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葯香味,白秋桐的眉頭不禁蹙起了一些,琳琅這是生病了還是……想著,就提步走了進去。
「琳琅。」白秋桐的出現似乎嚇到了向琳琅。
他的眉頭輕輕一蹙后,壓低了聲音說:「桐兒怎麼來了?」
「難道我不可以過來看看自己的夫君?」在別人眼裡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在自己的眼裡他只是自己的夫君而已,然而這句話忽然間就覺得很遙遠。
向琳琅頓時噎住了,沉吟中走向了白秋桐的身邊,抬手撥弄了一下她的發簪,輕聲說:「怎麼會,桐兒來了我高興還來不及。」
「可是你的表情並不是這樣告訴我的。」白秋桐是一個多麼機智的人,難道說其中有什麼隱匿自己還會不知道嗎?想到了這裡后,白秋桐笑了笑並不想現在就跟他爭論這個問題。
似乎是白秋桐的神態有些不悅了,向琳琅這才溫和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前幾日得了風寒未曾見好,所以這才喝了一點葯,生怕桐兒你會擔心所以才沒有說什麼。」
聞言后,白秋桐稍稍一愣,似乎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用這樣的說法來搪塞自己,只不過現在琳琅既然不想說那麼自己也就不去多問了,總有一天他會說的。想到了這裡后,收回了自己眼裡的神色,抬手撫摸著他的眉眼:「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對我有所隱瞞,因為我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