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致歉
在這一周里發生的事情,就像是電影中快進的畫面一般,讓人反應不來,也措手不及。
雖然我們的乘坐的轎車被大貨車猛烈撞擊,但是因為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而貨車是從左側撞過來的,因此受傷並不算嚴重。
只有鎖骨骨折,部分擦傷和輕微的腦震蕩而已。
只是想來和我敵對的許默似乎並沒有我那麼幸運,他在重症監護室裡面躺了足足有三天的時間才慢慢醒過來。
不過還好,除了大腿骨骨折和中度腦震蕩外,他多多少少這次也算是有驚無險惡劣。
這段時間病房裡來來去去的人實在是不少,只是我分明在永安醫院,卻從來沒有見過顧清遠的身影。
我壓抑不住心中的疑惑,在護士進來為我換點滴的時候,開口問道:「請問,顧醫生最近是沒有來上班嗎?」
小護士有些困惑,道:「顧醫生?哪個顧醫生?婦產科,外科?兒童科還是泌尿生殖科?」
我頓了頓,抓著她衣服的手顫了顫,道:「顧清遠。」
「啊?你說的是太子啊,他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上班了,具體原因我們這些平民當然不太清楚了。」
「很長一段時間?」
「嗯,似乎是在一個月前吧?」
我對了一下時間,如果沒有錯的話,顧清遠大概是在那一次壽宴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醫院上過班了?
我心裡不由得有些擔心,這一次事件,他不過是為了幫我而已,希望他不會因此而出什麼事情才好。
自從那天我在莫凡送來的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之後,我和許勤之間名不副實的婚姻終於畫上了一個不太美好的句號。
這一段我以為會要彼此糾纏很久的婚姻,沒想到這麼快就走到了盡頭。
一切都是那麼快,快到就像是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幻覺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長輩們都忙於應付各自企業面臨的危機,無暇顧及我們這一出鬧劇。
長輩們對於我們離婚這件事情幾乎一致採取了默認的態度,沒有人反對,也沒有人再想去提起些什麼。
我坐在病床邊,無聊打開電視機,卻發現此刻許勤竟然正在電視機前。
今天,就是他開新聞發布會的時間嗎?
我的手有些顫抖,看著屏幕上熟悉的那個人,他比上一次見看起來要憔悴許多,然而根本沒有人去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各位下午好,這一次召開記者發布會,主要是針對近期的新聞輿論質疑許氏地產和我跟我太太之間的婚姻為問題,作出一次正面的回應。」
「咔嚓——」
「咔嚓——」
刺目的閃光燈毫不留情打在他的身上,他卻依然筆挺地站在那裡。
「首先,許氏地產在西城購置的地塊是完全符合國家政策法律的相關規定的,我們敢擔保沒有絲毫違反政策法規的行為,而這一個舉措也是許氏地產的決定,與白氏投資集團五無關,這一點,我已經請律師整理惡劣當初購置地塊的所有流程手續文件,並且已經公開發布在了我們許氏的網站上,大家可以自由查閱,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咔嚓——」
「咔嚓——」
「其次,關於網路上近期流傳的那一段監控視頻,是偽造的。我們已經通報警方,抓獲了該名偽造視頻的男子,並且他也已經對自己受人指使偽造視頻的事實供認不諱。具體情況,我相信近期就會有相關的新聞報道,大家到時候可以關注。」
許勤頓了頓,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斟酌著開口道:「最後,關於我和我的太太白梔小姐的婚姻,其實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戲碼。」
許勤此言一出,台下立刻一片嘩然。
「當初是因為我對於白梔小姐的喜愛,再加上威逼利誘,讓白梔小姐被迫成為了我的妻子,這一點我向她表示歉意。而新聞上曾經捕風捉影的報道,說我太太的行為不檢,懷疑她有多次出軌行為,關於這一點,我可以負責任的說,雖然我們的婚姻為她帶來了不幸,但是在此期間,她仍舊盡職盡責履行著妻子應盡的義務,絲毫沒有任何不檢點的行為,更不存在所謂的出軌行為!」
「對外我們雖然是夫妻,但是事實上,她和我都是自由的,她有追求自己真愛的權力,我也尊重她的選擇。但是,這段時間她卻因為我而受到牽連,被迫承受了許多名不副實的罵名,甚至危及到了人身健康,因此我決定,正式和白梔小姐離婚,結束這一段虛假的婚姻。」
「從今天起,我們再也不是所謂的夫妻,白氏和許氏集團無關。因此希望各位媒體友人能夠在以後的報道中筆下留情,不要因為一個熱點好傷害無辜的人。」
「以及……非常抱歉,欺騙了大家。在這裡我代她一起響廣大媒體和社會公眾致以最誠摯的歉意。」
他沖著鏡頭深深鞠了一躬,道:「對不起,我們的不實婚姻帶給大家許多不良影響,我在此表示非常抱歉!」
「同時,也希望大家在今後能夠淡忘這一件事情,謝謝各位!」
許勤還沒有說完,台下早已沸騰一片了。
「許勤先生,您剛才說視頻偽造是受人指使,請問這件事是否與許氏集團的對手SW投資集團有關?」
「許勤先生,請問您當初是以什麼碼來要挾白梔小姐讓她答應結婚的?」
「許勤先生,或許你們挂名的婚姻當中是否存在有什麼商業目的?」
「許勤先生,聽說您這次離婚不僅是為了給前妻正名,似乎也是為了和白氏集團撇清關係,不讓他們受到牽連,請問確有此事嗎?」
「許勤先生……」
「……」
台下一群馬蜂一般的記者絲毫不顧及的頻頻發問,而台上的他只是彎著腰,低著頭,從始至終,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問題。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向來桀驁不馴的許勤嗎?他什麼時候能夠卑躬到了這樣的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