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傳說之中,那條巨龍尤醒亦未醒,因著怒火,將整座城市摧毀至盡。
趙渚還來不及詢問白風是否受傷,緊隨其後的州軍也到這邊的街上,而吳涼還因剛才的爆炸驚魂未定。而他看到白風身邊多了一人,「他娘的,還炸不死她!快上!」一波又一波的人朝著白風兩人沖涌而來。
「自不量力。」趙渚避開兩人的刀劍,順著力度,左右手擊打對方的手臂,因疼痛而脫了手中的兵器,被趙渚一把奪了過來。
左刀右劍,張開的範圍內無人能近身,將白風護在身後。
眾人之後的吳涼不由覺得趙渚的身手有些眼熟,而且這個人,也是認識的身影。在他的記憶與認知中,全陳國除了那個人,不可有一人單挑五百人——趙渚!
「趙將軍!」吳涼驚呼一聲,顯險從馬上掉下。趙渚怎麼會有反賊在一起!不可能!
那一聲驚呼,恰好就被趙渚聽見了,「這樣荒郊僻壤之地,還有人能認出我。吳涼,好久不見。」
真的是趙渚!難道瑛州的事,聖上已經派人下來查了?怪不得何榮清那老不死要逃到瑛州城,難道我要完了?不,不可能。
只要殺了趙渚,我就還不會玩完!
「上,把那兩個反賊給我殺了!我賞千兩黃金。」正所謂狗急跳牆,吳涼心想橫豎都是一死,或者現在殺了他還有一線生機!
「喲,吳大人出手真是闊綽。」聽見那千兩黃金,州軍的眼神再次發光,受挫一次兩次,還不能讓這些人死心。為了錢,他們還有什麼不能做!
趙渚的速度飛快,打飛一群又一群,白風則是在後面走出他開出的那條血路,步步緊跟。
如果剛才的白風是地獄的使者,那趙渚就是地獄收割機,所到這處,見血封喉。
「上啊,這群飯桶!你們別跑,保護我!」吳涼的心態此時已經被逼急了,方寸大亂。
就在趙渚以一當百,勢如破竹,不遠處傳來號角的聲音。起義軍之中有探使前來找白風,「吳小姐,北面來了一群,一群軍隊。」
「軍長,難道是援兵。」吳涼同時也接到這條情報,「軍長,是您請的援兵嗎!」
怎麼可能是他!他壓根就沒派人出去,難道是何榮清?不可能。趙日新?更不可能!
「軍長,是。是濠州軍!」後面又有一人來報,濠州軍?陳也的軍隊?怎麼會來瑛州界,怎麼會來西谷這個小地方!所有的一切他還來不及思考。
濠州軍相比瑛州軍,訓練有素,行軍前進的速度不過片刻已經到了鎮中。陳也在一群混散的人群之中,一眼就見到趙渚,下馬而來。
「趙將軍。」
「陳軍長不必多禮。」
隨著濠州軍的到來,瑛州軍也停止動作,對方軍長也加入到人群之中,讓瑛州軍又退了三步。
陳也又在人群中尋著,「趙將軍,聽說公主殿下也……在這裡。」可是這裡邊兒,也沒見著人。
被陳也的猶豫戳中了笑點,趙渚將身後的人帶到身前,白風只到趙渚的胸前,完全被他擋住。
天下女子陳也也見過千千萬,這樣著男裝的,他也沒見過,況且還是公主!
「臣,濠州陳也,見過娍寧公主。」
那玄衣少年,是公主殿下?吳涼受到一波又一波的暴擊,公主殿下怎麼又會和叛軍在一起。濠州軍一看就是公主請來支援,吳涼心底真是涼了大半。
所謂大勢已去,就是這樣。同是千人州軍,而濠州軍帶來的都是精兵,這怎麼能同日而語。
隨著陳也下跪,濠州軍千人也下跪,齊聲喚著,「娍寧公主,萬福金安。」這公主,哪能還有假!瑛州軍的軍心早已潰散,丟了手中的兵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娍寧公主,與天同壽。」
躲在店內的起義軍,包括江凡哪能不聽得到這震天齊鳴,都紛紛出來,兄弟們相看一眼,也跪了下來,「公主殿下,萬福永壽。」
玄衣少年,遠遠地望一眼吳涼,凌冽的眼神真是冰撤見骨。趙渚一語高聲道,「吳涼,見到公主,還不跪地行拜。」
高聲一出,嚇得吳涼從馬上真的滾了下來。全身打著哆嗦,剛才是自己那張臭嘴要高價懸賞公主的腦袋,自己命是真的太長了嗎?
陳也底下的親兵來報,「公主殿下,何榮清的馬車已在城外截下,何榮清已押至衙門。」
吳涼的心池底涼了。墜下馬傷了腿,也顧不上,「罪臣吳涼見過公主殿下。」
一直以來一言不發的白風,開口說道「陳軍長,有勞吩咐下去,看看這幾條街上有沒有受傷的百姓,統計受損的房屋。然後再將瑛州軍重新整頓,吳涼、何榮清、趙日清派人嚴加看守。」
「臣領命。」
白風交代后,正準備離開,心底突然不適,一個踉蹌整個人在眾目睽睽中,倒在了地上。離著最近的趙渚一個回頭,就見白風倒在了地上。
葯!葯在哪兒。
「余郭那個混蛋怎麼還沒到,陳軍長,替我跑踏腿。」
「趙公子!」梁雙兒的聲音聽著極遠,順著聲音,趙渚知道她在房上,正在趕來。
果然,房上出現一個白衣女子,身材高挑行動利索,從房上一躍而下,「趙公子,這是余公子讓我送來的。」
一個木盒,熟悉的葯香味兒,梁雙兒取下一顆喂進了白風的嘴裡,「余公子正在趕來,將公主先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剛剛還好端端的人,怎麼說倒就倒下了,江凡反應過來之後,「這位將軍,我知道一個地方。」
趙渚打量江凡,「好。」
抱起白風,跟上江凡,陳也留下幾隊州軍,也跟上去。江凡的人也跟余郭等人接頭,趕緊就去了劉大娘的家。
主人沒來得及反應,只見趙渚就跑著白風進了房間,留下江凡與劉大娘解釋到。房中還有翁笠在休息,見到白風,連忙讓出了床。
「翁老,現在有勞你主持一下大局。」梁雙兒說道,將翁笠請出了房間。
直到余郭來了,趙渚的心才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