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盛朗被抓
喬瑜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盛朗剛才的表情告訴她,她睡覺的這段時間裡家裡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喬瑜一臉警覺地盯著衣帽間的門,沒一會兒,門被從裡面打開了,走出來的竟是李管家。
「李管家?」喬瑜一臉驚奇地低呼一聲,「你怎麼從這裡出來了?」
「說來話長,夫人還是帶著小少爺跟我一起走吧!」李管家看起來很急切的樣子,對著衣帽間里微微抬手。
來不及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喬瑜只好跟著李管家進了衣帽間。走進去才發現,她之前一直掛著衣服的柜子從裡面打開了,因為設計的太普通,她居然從沒有發現過。
隨著李管家的腳步走進去,衣櫃後面的空間居然是一部電梯。
懷裡的裴裴不知道什麼居然醒了過來,也是一臉好奇地看著這個未知的世界。
「李管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喬瑜坐上了電梯,衣櫃的門在她面前緩緩合上。
「老爺子在下面等著您。」李管家微微彎腰。
果不其然,電梯運行了一會兒便停下來,緩緩打開之後,他們來到了另外的一個房間。
「瑜兒!裴裴!」沈文正一臉焦急地等在外面,看到喬瑜抱著兒子從電梯里走出來,他這才鬆開旁邊下人的手走過來。
喬瑜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走出電梯,看了看周圍黑灰色的牆壁和簡單的裝飾問道,「這是哪裡?」
「這是盛宅的地下避難所,雖然已經好多年沒有用過,不過多虧前段時間柏聿把這裡都收拾出來了。現在,上面突發了一些狀況所以只能把大家聚到這裡來暫時躲避起來。」盛老爺子這時候也出現在喬瑜身後。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喬瑜將孩子交給沈文,臉上的表情明顯還有些震驚。
「盛有天突然帶著人打進來了,看樣子不像是家裡養的保鏢倒像是外面找的人。」坐在監控器前面的李管家突然說道。
畫面里,保鏢已經開始搜索每個房間,並且把一些值錢的東西帶走或者當場砸掉,那樣子就好像闖進來的土匪一般。
客廳里監控器里,盛有天正坐在沙發上等待著什麼。
走廊樓梯處突然一陣躁動,在喬瑜驚恐的視線中,盛朗被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從樓上拽了下來。
「看來盛家的人是早就已經得到消息了啊?家裡就只剩下這麼一個小孩子……我記得這個盛柏聿的兒子應該是剛生出來的吧?不是這麼大啊!」拽著盛朗已經的男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猛地一個用力將男孩扔在地上。
對方力氣太大,盛朗的額頭一下子磕在了茶几邊緣上。紅色的血留下來,在原本就顯得蒼白的小臉上更顯得驚心動魄。
盛有天下意識想要站起來去扶盛朗,可旁邊的男人一個眼神就把他嚇了回去。
盛朗雙手撐在地上坐起來,冷冷地看了一眼盛有天,啞著嗓子問,「你們是誰?」
「這小子可以啊,還能說話。我們是木家的人,過來找你的……你是誰?」那個男人看起來也只是個知道動手的粗人,說著說著話才意識到自己還不知道盛朗的身份。
盛朗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冷漠地表情完全不像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子,「我是盛朗。」
「你姓盛?」男人來了興趣。
盛朗點頭,「對,我姓盛,盛家年輕一輩唯一的孫子。」
這樣的回答讓男人哈哈大笑起來,「你說什麼?唯一的孫子!不是吧?我怎麼記得盛家的總裁前兩天剛剛得了一個新兒子嗎?」
盛朗咬了咬牙,「什麼新兒子,盛柏聿只有我一個兒子。要不是為了公開我的身份,他才不會對外發出那樣的消息。」
男人的眼神里充滿困惑,目光在盛有天和盛朗身上來回,最後看向盛有天,「你認識他嗎?」
「認……不認識。」盛有天搖頭。
「他說不認識你。」男人轉過臉去對著盛朗笑,眼神里卻已經升起肅殺之氣。
看到這裡,喬瑜終於忍無可忍,「小朗怎麼會在外面?他怎麼會在外面!」早知道有這樣危險的事情,剛才他過來送裴裴的時候就不應該讓他離開,他本來有機會和自己一起來到這個避難所的。
盛老爺子的表情也顯得十分凝重,「是他自願留下的。小朗畢竟是有天最後的血脈,他不會眼睜睜看著這個孩子出事的,你不要擔心。」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盛老爺子臉上的表情告訴喬瑜,他已經在後悔了。
誰也沒有想到盛有天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是這樣的自私,他原來明明那麼在乎這個兒子,如今在死亡面前卻也為了保全自己的命而願意假裝不認識他。
一想到盛朗是拼了命把裴裴送還到自己手裡的,喬瑜就覺得自己心裡一陣抽搐似的疼,「萬一呢?萬一緊要關頭盛有天真的放棄他呢?」
懷裡的孩子似乎有預感一般地痛哭起來。
沈文手忙腳亂地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盛老爺子擺了擺手,「沒關係,這裡的隔音做得很好。」
所有人的目光重新注視在畫面上,盛朗已經重新站了起來,「他認識我,我們之前在這裡見過。」
盛有天臉色一白,不知道這個小鬼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你別瞎說!」
「他是盛柏聿的兒子,你是盛柏聿的大哥,見過他也是應該的吧?」男人更困惑了,像是完全不相信他們兩個人的話。
「當然了,不過你剛才說錯話了,我是盛柏聿的私生子。」盛朗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這副模樣倒真的有些像盛柏聿。
「盛柏聿原來還藏著這麼大的一個兒子啊?哈哈哈,今天可真是有收穫,我得聯繫一下木總了。」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作勢就要打電話,可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原本站著的保鏢一一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
盛朗和他對面而立,自然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緊張地縮了縮自己的手指,只覺得冷汗正從手掌心裡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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