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捉蟲)

馬車(捉蟲)

趙文軒看見馬車裡的人後明顯的愣住了,抓著宋西樓的手也反射弧的放開,有的人天生就有種凌駕於人的氣場,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服從命令。

此時的胤禛就是這樣,眼光雖然淡淡的但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見平靜之下的腥風血雨,宋西樓見趙文軒的手鬆了,及時的把手抽了回來。

見她動作,胤禛的眼神才從兩人的手上轉移到她的臉上,轉了兩下手中的佛珠,清冷的開了口:「上來。」

那聲音平靜清冷的沒有一絲的起伏,像是參雜了碎冰的刀,能把人冰凍三尺。

宋西樓還是第一次聽見他用這個語氣與她說話,握著袖子的手略微一緊,看著那早就關起的車簾,走了過去。

馬車裡面一時之間沒有半點的聲響,宋西樓不知怎麼解釋,她與胤禛並沒有挑明關係,她現在要是急慌慌的辯解的話倒是承認自己錯了。

男人就是這樣,女人過於殷勤除了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的話,便只有把自己地位放低了。

而且她現在是說什麼都是多餘,乾脆什麼都不說更好。

坐在一邊的胤禛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最近這段時間皇阿瑪一直在明面上誇獎他,訓斥著太子,背地裡太子陰陽怪氣的實在是累人的緊。

不過就是幾天沒去見她,一來倒是讓人看見她與人牽手的場面。

「你倒是安分。」看了眼坐在對面的人,卻見她什麼話都不說,平日里倒是會粘人,現在怎麼沒了嘴巴。

這便是明晃晃的諷刺了,就是她自己都知道光天化日之下兩人拉拉扯扯的有損形象。

手指緊了緊,抬眼欲言又止的望了他一眼,之後頭低的更下了。

實在是胤禛的臉色太嚇人,宋西樓倒是覺得好笑,胤禛到好像在等她解釋,可是說大膽一點,這又憑什麼呢?

見她不說,胤禛的臉色明顯的更黑了些,後來乾脆的閉上眼睛,他現在不想看見她。

馬車咚咚咚的跑著,兩人之間再沒了半句言語,趕馬的小全子倒是罕見的心不在焉,當時是自己看見爺,為了討爺的歡心才說宋姑娘這段時間都在想他。

爺聽過之後顯然的很高興,跟著他來了,哪知卻撞見了這個場面。

宋姑娘人很好,小全子同情她連貝勒府都沒能進去,生怕爺惱了她,一時之間倒是有些心不在焉。

哪知眼前突然的出現了一隻狗,小全子沒反應過來,及時的拉住了韁繩,馬吃痛前蹄高高的往上翹著,車廂裡面一陣混亂。

其實宋西樓當時是可以抓住車沿的,但是轉眼想到手掌里的花,咬了咬嘴唇鬆開了手,身體隨著慣性不負所望的摔倒在胤禛的懷裡。

倒是慶幸,這個時候他沒把她扔出去,身體一陣翻轉穩噹噹的坐在了他的懷裡。

「故意的?」宋西樓身體一僵,卻明顯的感到他心情變的愉悅了,兩隻胳膊搭在她的腰間,意思再明顯不過。

又來了,那個感覺又來了,宋西樓坐在他懷裡明顯的感受到從裡到外的舒爽感,她原本垂下去的手大膽的樓住他的脖子抱的更緊了些。

她感受到花瓣一朵一朵綻開的聲音,隨著花瓣的盛開她的身體也抖動的更加的劇烈,實在是這樣的感覺太舒爽。

胤禛剛剛還調笑她,馬車失靈的時候他就往那看了,見她手抓住了車沿又鬆開,還以為她是故意往自己身上撲的,哪知現在他的懷裡發抖。

「西樓?」他想看看她的情況,宋西樓的手卻抱的更加緊了,搖著頭就是死死的不放,他以為她害怕極了,心裡剛剛那股氣早就沒了,憐惜的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乖,不怕不怕。」

小全子在外面等著,見裡面許久都沒動靜,想打開帘子看看,手才剛剛掀開一點,就聽見爺在裡面吼:「滾。」

小全子到是沒敢真的滾,他還要趕車呢,倒是低下頭的臉紅的不行,剛剛就那一眼他可是看見了,爺把宋姑娘抱在懷裡,宋姑娘還在抖呢。

也不知……剛剛在裡面幹嘛,爺也真是的,還在……在馬車裡呢。

也不知的過了多久,那種感覺才過去,宋西樓感受到手心裡的花徹底的綻開了,這才從他懷裡抬起頭來。

宛若玉瓷的臉上帶著紅暈,額間的頭髮被汗水打濕凌亂的搭在臉邊。微微顫抖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渾身上下沒一點額外的變化,可就是那睜眼之間的氣質。

天真卻清媚不知,只需一眼就讓胤禛動了心亂了魂,頓時間下面一緊。

他自認為不是好色之人,府里的女人也沒有額外寵愛的,可就是現在卻像是個毛頭小子,擾亂了心智。

宋西樓察覺自己還在他懷裡,面色一紅,立馬害羞的要下去,可才稍稍的有點動作,胤禛就發現了,手往她後面一壓阻止了她。

她若是現在下去,那處可就藏不住了。

宋西樓哪裡知道他的想法,還以為胤禛是想繼續的抱著她呢,現在的姿勢太難受,扭了幾下想換個舒服的姿勢。

可是剛扭她就楞住了,身體停住動都不敢動,她好像是碰到了什麼,看著眼前面不改色的胤禛,驚訝他現在就對自己有了想法。

上輩子她什麼都經歷過,可是現在她可是什麼都不懂的閨中小姐,現在這個場面可謂是騎虎難下。

男人果然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宋西樓垂下滿臉的諷刺。

胤禛還不知道他已經暴露了,還道幸好她還小什麼都不懂,看著坐在他懷裡乖乖巧巧的小姑娘,手摸著她的頭髮,獎勵了一番。

閉著眼睛念了幾遍金剛經,胸口的那骨子濁氣才算是消了一些。

對著外面喊:「走吧。」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去,免的嚇壞了小姑娘,她那麼的嬌氣到時候一準的要哭。

腦子裡想到她梨花帶水的樣子,胤禛巴拉著珠子的手頓了頓,嘴裡的經書念叨的更快了些。

坐在他懷裡的宋西樓咬著嘴唇紅著臉,這人簡直就是衣冠禽獸。

好在離的不遠,路上也沒出什麼事,沒一會的就到了宋西樓待著的小院,這回胤禛卻沒下去,只道:「你家人的消息就要有眉目了,我過段時間再來找你。」

見她乖巧的點頭,又看了眼院子裡面,才放下帘子走了。

與上次一樣,直到他的馬車徹底的不見之後,宋西樓才回頭,只是這回腳步更加快了一些,回去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裡沒出去。

吳嬤嬤還以為是兩個人吵架了,敲著門:「小姐,你消消氣。」

宋西樓費了好一會功夫才把人勸走,回頭就看著手上的花,粉色的花瓣層層疊疊的終於綻開了,粉紅色的光輝下還在發著白光。

宋西樓點了點花瓣,蓮花還與小苗一樣依附的抓住她的手指,依賴的蹭了好幾下,宋西樓可以感受到裡面的依賴之情,順帶的也看見花心處的蓮子。

金色,發著光,只需一眼宋西樓就可以知道那是對自己好的東西,毫不猶豫的拿了下來,聽從身體的指揮,吃了下去。

***

胤禛坐在馬車上,小全子低著聲音在彙報這段時間宋西樓都做了什麼,吃了什麼。

「今天在玲瓏齋門口的人呢。」胤禛一想到他們抓著手的場面臉色就是不爽。

「是趙家公子趙文軒。」這京城排的上名聲的趙家也就那個趙家了,憑藉了一手的雕刻手藝,萬人追捧。

「有時候風頭太盛,也不是件好事。」

手裡的佛珠停了下來,他知道,這樣張揚的人總有一天會因為礙到別人的眼而被剷除的。

倒是還省去了他動手了。

回府之後他就去了書房,正處理著政務便聽見外面一陣的喧嘩,不耐的停了筆,朝外面道:「什麼事,吵的爺頭疼。」

蘇培盛正要進去稟報,李氏卻大喊了一聲:「爺,是妾身。」

聲音柔柔軟軟的,尾音拖的老長,胤禛一聽就認出,是李氏。

眉毛不耐煩的皺了起來,原想叫她回去,可外面的人像是知道他的心思,又喊了一句:「爺,弘昀說想阿瑪了。」

「弘時也是。」像是不放心,又加了一句。

弘時才兩三個月大,哪裡知道想人?不過是剛出了月子的李氏怕人乘機搶了恩寵,明目張胆的來爭寵了唄。

爺自從回來后就很少的來後院,就算是歇也是在福晉那,李氏的帕子緊了緊,就福晉那板著的臉,爺哪裡會喜歡,不過是面上過的去相敬如賓罷了。

胤禛就算是不滿李氏這樣,可也還是想著孩子的,好久的都沒過去,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筆:「我去你院子里瞧瞧。」

李氏一聽,腰桿挺的越發的筆直了些,整個貝勒府的後院她這可是頭一份。

與倆個孩子逗弄了一番,晚膳自然的也就在李氏的院子里吃了,李氏知道他的喜好,又明顯是早就備好了的,胤禛被伺候的很是舒服。

吃過飯後,他躺在榻上,李氏溫溫柔柔的上來給他捏著頭,這幾天一直在煩江正齊的事,一時之間大腦很是放鬆了許多。

等李氏拿著衣服過來問:「爺今晚留下來嗎?」

「留下。」

燭火下,李氏拿著他衣服,額外的溫婉,生了孩子的人上面鼓鼓的,腰間卻掐的細的一隻手的握的住。

她捧著衣服,大膽的坐在他的腿上,眼神欲語還休,勾人的緊。

李氏一臉的嫵媚,唇慢慢的朝他壓了下來。

兩個人以前在一起時,這樣的閨中趣事也不是沒做過,原想就這樣順著她翻雲覆雨一番,哪知腦子裡想到今個在馬車上的場景。

那雙帶著淚珠,格外清媚的眸子。

下意識的就把眼前就要到嘴邊的人一推,胤禛從榻上站了起來。

「爺?」李氏被推開,也是一愣,滿臉的不解。

什麼都沒說,胤禛甩開她扭頭就走了,留下李氏抓著衣服滿臉的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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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之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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