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來

眉來

「當時貝勒爺這場病來的匆忙,奴才們一時間慌了心。」

粗獷的男聲似乎有點心慌,抬起頭不安的看了胤禛一眼:「後來越想越不對勁,同行的人貝勒爺身子骨最好,卻是染的最快的。」

「奴才又特意去問過了太醫,他說這點他也疑惑,奴才這才放手去查。」

宋西樓聽到這,臉色已經白了幾分,抬手一個不注意手碰到門上差點弄出聲響。

屋子裡的胤禛眸子往門邊一掃而過:「證據呢?」

「奴才去的時候,那小太監已經死透了,但是卻在他的屋子裡面找到他與旁人一起通過的信。」

「請貝勒爺過目。」

沒一會,卻聽見拍桌子的聲音,隨後還有胤禛深深的嘆息。

宋西樓聽到這裡,心裡已經有了幾番計較,屋子裡面沒了聲響,似乎安靜了下來,她這才輕聲的朝前走去,路過那兩個侍衛的時候留下一句話:

「不要跟貝勒爺說我來過。」

九阿哥這是要幹什麼?宋西樓的手掐住手心,指甲陷進了肉里。

他這是背地裡殺人,當今皇上最討厭的就是兄弟相殘,如果知道的話,就算保住了性命,之後也是難逃一死。

這番舉動,簡直就是自相殘殺,你死我活。

***

胤禛過來的時候,臉色正常,一點都看不出來知道差點死掉是自己弟弟下的毒手的樣子。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總是把內心的所想藏在最深處,旁人一點都看不透他笑著的臉上心裡想的是什麼。

要不是她不小心聽到的話,臉面上估計一點都看不出來。

胤禛見她一臉疑惑,秀氣的眉毛緊緊的打起了皺,胤禛嘴角扯出一個笑,上前摸著她的頭髮放低的溫柔聲音問:「怎麼了,這幅不開心的樣子?」

「沒有。」她輕微的搖頭,既然胤禛不想說的話,她也不會主動的開口問。

「在想晚上吃什麼?」她乖巧的買了個乖,雙眼亮晶晶的倒映出他的身影好看的不得了。胤禛見她這樣心裡立馬軟了一塌糊塗。

上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揚起她的臉堵住那張水潤的嘴,輕聲道:「吃你。」

隨即身子就往下壓了下去,前段時間念她身子不好,胤禛也就能上前親親摸摸,但是身體里□□可是一點都沒解決。

這下人身子好了,自然是要好好的疼惜一番才是。

想到這,胤禛也就一點都沒客氣,將人壓在了那張寬大的太師椅上,整個人仰躺在上面,正好方便他動手。

他身子底下的人被吻的暈乎乎,兩邊臉頰都散著紅光,胤禛寬大的手掌從衣襟那伸過去,靈活的手指沒一會就解開兩顆紐扣,隨即那隻大手悄悄的神了進去。

被抓住的時候,宋西樓嘴裡發出一陣輕呼,被吮的動情。兩顆眼睛亮晶晶的,眼角那帶著粉色的紅暈似乎要溢出水來。

胤禛一個控制不住,大手抓了一下。宋西樓一愣,隨即本來就紅的臉刷的一下,瞬間從頭紅到尾。

那雙溢出水的眼睛羞澀的躲開,沒過一會顫顫巍巍的開口:「不……不可以。」

胤禛眉毛一挑,沒說話,但是那雙手還緊緊的抓著,意思不言而喻。

躺在椅子上的人臉紅了半邊,那雙眼睛往窗戶邊看過去,小手也放在胸前剛好抓住那燙人的大掌:「現在是白天。」

強調般的解釋道:「白天,白天不可以。」

現在書房,外面的太陽還高高的掛著,白日宣淫這樣的事情,胤禛還沒做過,但是身下的人膽子太小的,臉紅的就像是熟了一樣。

手心底下的滑膩讓他不甘的放手,但是身下的人一臉可憐樣,想了想他帶著懲罰的意味用力的捏了一下,才從她衣服裡面伸出來。

宋西樓剛要鬆口氣,卻見胤禛撲的更近,也明確的感受到剛剛胤禛藏在身下的東西。

「要我放過你可以。」沙啞的身影帶著不懷好意,眼睛在宋西樓躺著的扶手上,眸子深處暗了好幾分。

身下的女人一臉的疑惑,胤禛嘴角掛著笑在她耳邊念叨了兩句。

「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了。」喉嚨里扯出一聲爽朗的笑,胤禛雙手在太師椅上一撐,從她身上下來。

留下的宋西樓,雙手捂著臉,連腳趾頭都是紅的。

晚上吃的是羊肉鍋子,冒著熱氣的鍋子裡面放著木炭,燒的發出咕嘟咕嘟的叫聲。

新鮮的羊肉在裡面,筷子剛放下去就熟的變了顏色,一口下去香氣四溢,吃上兩口連人身子都暖洋洋的。

只是往日里一直笑臉盈盈的完顏側福晉今個卻不怎麼愛說話了,一直把頭埋在碗里,就沒抬起來過。

連蘇培盛都覺得有些不對勁,連連抬頭擔心的看了好幾遍。

胤禛夾了一筷子羊肉放到宋西樓的碗中,就見她脖子都僵硬起來,剛剛褪下去的紅色又眼見著往上伸。

他另外一隻手伸高,手背遮住彎起的唇。

「多吃點。」

宋西樓身子一頓,看著碗中的肉,還是憤憤的吃了下去。

吃過之後,小太監們上前撤走桌面上的碗筷,胤禛手裡拿著書無聊的翻著,宋西樓坐在椅子上喝消食茶。

過了會後,丫鬟們上前詢問是否要洗漱。她點頭跟著去了側間,餘光卻看見正屋裡面多了個屏風,疑惑的走上前。

下午書房裡的那個太師椅卻出現在這。

宋西樓還沒待反應,身後就出現了腳步聲,往後一看卻見胤禛走上前,眼睛盯著她,卻對身後的人出聲道:「都下去。」

沒一會後,整個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胤禛走過去,熄了兩盞燈,原本亮堂的屋子頓時就顯得昏黃起來。

就著這昏黃的燈,她被人一把推到椅子上,頭頂是胤禛亮晶晶的眼睛。

………………

秋夜裡本來寒冷,外面守夜的小太監卻滿身燥熱。紅著臉聽著屋子裡面的吱嘎吱嘎聲。

而春意四溢的太師椅上正奇怪的叫著,扶手兩邊纖細白皙的腿虛虛的搭在上面,隨著椅子而上下晃動著。

那椅子上下擺動,直到半夜。

***

西寧的瘟疫也步入了尾聲,感染上瘟疫的人大部分也治好了。

現在每天都有人看病,免費的領葯喝,還有每日兩頓的大米飯。就連發下來的棉被都是新的,聞著還是今年夏天剛收的棉花呢。

老百姓們肚子不餓了,身上也暖了,喝了葯的人也慢慢的好了起來。

其中卻不包括鈕祜祿蓮心,她剛來沒幾天就感覺頭重腳輕,身子發軟,很快的就知道自己這是感染上了瘟疫。

她跑上前要門口的侍衛放她出去,還揚言到:「我是當今四貝勒的格格,還不放開我。」

門口的侍衛卻不相信,連身後的老百姓都笑話她,說她這是大言不饞,想榮華富貴想瘋了,她上前與人爭執,卻被三五個人手指著罵。

鈕祜祿蓮心吃盡了苦頭才不再吼叫,人也放聰明了許多,原本漂亮的臉蛋上也知道抹上泥土,就怕有心人惦記上她。

她感染上瘟疫,更不討那些人喜歡,被人欺負的一個棉被都分不到,躲在草墩上瑟瑟發抖的取著暖。

卻看見前方走來一個風華霽月的少年,淡青色的袍子穿在他的身上卻比旁人多了幾分儒雅。

他一走進來,原本那些人都一個兩個的滿臉帶笑的上前,沒一會後他的身邊就圍繞了兩三圈的人。

人人都喊他為:「神醫。」

聽到這個稱呼,原本儒雅的人立馬低下頭羞澀起來,鈕祜祿蓮心這才知道這個人就是治好貝勒爺的那個大夫。

瞧著年歲不大,卻沒想到這麼有本事。

鈕祜祿蓮心看著前方被擋住的人發了會呆,隨後低下頭看著碗中的自己,破殘了一角的碗中裝著水,裡面映出一張黑乎乎但是卻形狀較好的臉龐。

似乎是滿意自己看到的,鈕祜祿蓮心扯開嘴笑了笑,隨即那雙手往碗中伸過去,帶著水的手抹在了臉上。

錢餘力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記住了一張藥方,後來就救了這麼多人。

他祖輩都是行醫的,唯有他爹這一帶沒落了,但是留下的方子不少,小時候他爹要他牢牢的記住,他還不當一回事。

沒想到的是,現在就拿這個救下了當今的貝勒爺。

還有這整個西寧縣城這麼多的百姓們,人人都誇他叫他神醫,其實他萬萬當不得。

他每天都會來,雖然把脈的功夫比不上郭太醫們,但是他卻是最受歡迎的,只因為他們都知道治好瘟疫的藥方出自他的手中。

錢餘力看好最後一個人,身後的葯童就收好他的藥箱要走了。

他一舉一動都有無數的人看著,身姿越發的好看,舉止也越來越瀟洒。

他一邊與那些他治好病的人揮手,一邊往前走著,卻沒想到碰到一個人,他身子高大足足把人撞到了地上。

這番變化讓他意想不到,腳底下那個人還在躺著呢。

錢餘力立馬蹲下去,瞧著身形還是個女子,一邊說著:「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一邊把人翻了過來。

只一眼他就楞在了原地,那雙眼睛黏在上面再也移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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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之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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