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遠古秘辛（昨天斷更，今晚補回）

「若不是怕那老頭髮現端倪，老子又何必現在才出來！」那神秘人瓮聲瓮氣道。

蕭暮塵知道，他指的是柳天穹。「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什麼人。」蕭暮塵沉聲道。

那神秘人依舊顯得很驚奇，嘖嘖道：「沒想到你這小娃娃年紀不大，看起來卻比一些老頭還沉穩。奇怪奇怪！」他哪裡知道，蕭暮塵的心早已被《清靜經》錘鍊得如同磐石一般。

蕭暮塵心知今日必有一劫，但他卻是束手無策，現在他只能靜觀其變！

神秘人輕嘆一聲道：「反正老子也時日無多了，跟你說說又何妨。」

「小子你可知道柳千虹是何人？」神秘人道，聲音中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怨毒，那種怨毒彷彿九幽之下不甘厲鬼的咆哮！

聞言蕭暮塵道：「當然知道，他是我們七星靈劍宗的先祖通天劍帝！」

「通天劍帝？」神秘人怒極而笑，「好一個通天劍帝！」

「什麼狗屁通天劍帝，只不過是個奸詐無恥的卑鄙小人罷了！」神秘人破口大罵道。

蕭暮塵有些不悅：「前輩這番話未免有些過分了。」

「過分？哈哈哈哈哈！可笑！」如果能看到他的臉，那一定是一片猙獰！

「你笑什麼？」

「哼！老子落魄成如今這副模樣，全拜那柳千虹那龜孫子王八蛋所賜！老子在這本破書中苟延殘喘幾千年了，已經快瘋了！」神秘人咆哮道。「還好還好，老子這縷殘魂就快要消散了。」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中彷彿帶著種解脫。

蕭暮塵心中一動，沉默著聽他說下去。

神秘人長嘆了一聲，繼續道：「老子與柳千虹這龜孫子王八蛋本是摯交好友，三千年前……」

蕭暮塵忍不住道：「是五千年前。」柳千虹早在五千年前便已飛升神界了。

「五千年了嗎？原來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啊。」神秘人的聲音有些恍惚，歲月太漫長，他竟然已記不清自己在這裡度過了多久。「五千年前，老子與柳千虹相交極深！年輕時我曾在一次戰鬥中救過他一命，所以他對我甚是感激。從此二人把酒言歡、形影不離、肝膽相照！那時我倆一起闖蕩世界，一起修鍊一起變強，那時的我們是當之無愧的世間最強二人，哪怕是茫茫大海之外的另兩塊大陸，亦無人敢挑戰我們的威嚴。」他彷彿陷入了回憶，回憶那風光無限、意氣風發的歲月！「無數的勢力向我們拋出橄欖枝，但我們都拒絕了。我和他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蛻離凡體，飛升神界！儘管神界的故事僅僅只是一個傳說，誰也無法印證神界是否真的存在！但我們卻都願意拋下世間所有的榮辱，追求那似乎不可觸摸的神之境界！只因無敵真的太寂寞，老子與柳千虹切磋無數次，卻從來也沒有分出勝負。那時我們就知道，整個世界，沒人是我們的對手。沒有站到過頂峰的人是不會理解沒有對手到底是有多痛苦的，老子也厭倦了無數次平手的戰鬥。所以我們都把目光投向了頭頂上的那片天空，我們要脫離這個世界的掌控！這無疑是世間最偉大的理想，沒有之一！」神秘人的聲音變得慷慨激昂，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熱血的年代，彷彿他又變回了那個睥睨天下的強者！饒是蕭暮塵擁有著比常人鎮定數十倍的心，也被這遠古時代兩名絕世強者的故事所震撼。

神秘人嘆息道：「然而那個飄渺的神之境界似乎一直在躲避著我們，我們再也無法更進一步！」

「後來怎麼樣了？」蕭暮塵迫不及待地問道，他也很想知道柳千虹是如何觸摸到那個境界，從而飛升神界的！

「後來我倆決定到一處遠古時代的遺迹去探索，希望能夠遇到一些威脅到生命的危機，也許生死關頭便能悟出神之境界的真諦呢？」這簡直就是瘋了！為了更進一步而去尋找死路！

「沒有任何危險能讓我們接近死亡！」神秘人的聲音中帶著微微的遺憾。「不過……」神秘人的語氣一轉：「我們雖然沒有在遺迹中接觸到死亡，但是我們找到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蕭暮塵好奇道，也許這就是能讓他們接觸到神之境界的東西吧？

「是一份已經快腐爛掉的羊皮手札！」神秘人道。「上面的古老字跡都已快模糊到辨認不出了。」

「上面寫了什麼？」蕭暮塵忙問道。

神秘人沉聲道：「根據手札上的記載，這是遠古一位飛升的神人留下的，這讓我們更加相信神之境界並非不可觸摸！手札上說道，成神者億萬中無一！只因成神需要一個最重要的條件！」

「什麼條件？」

「那就是擁有『始靈』！」

「始靈？」蕭暮塵一呆。

「始靈是一種神秘的載體，擁有不可思議的神奇力量！在人類體內出現的幾率幾乎為零，所以整個世界上能成神者已絕跡！當時我們看到這個就已經絕望了。」

「後來呢？」

「後來我得知自己竟然就是那擁有始靈的幸運兒！在手札的最後一頁我得到了答案！」神秘人激動地道。

「那怎麼會……」蕭暮塵的話還沒出口，神秘人已明白他的意思，立刻便打斷他的話：「得知自己擁有始靈后，我留了個心眼，並沒有告訴柳千虹，我開始暗中研究如何接觸神之境界，因為之前的所有嘗試過的方法一定都是錯的！那是在沒有始靈的基礎上作出的嘗試，又怎麼會對？」

「後來我創出了《太初始靈訣》，找到了真正到達神之境界的方法！老子簡直就是天才！」神秘人猖狂大笑道。「可惜……」他語氣變得悲憤：「這一切都被柳千虹這個忘恩負義的龜孫子王八蛋給毀了！」

「不知他從何處得知我擁有始靈，趁有一日我在冥想修鍊時，用一種詭異而邪惡的力量從我的體內奪走了我的始靈！」神秘人彷彿回想起當日的絕望，不僅是成神之路被毀的絕望，還有被最信任的人出賣的絕望！

「我毫無防備突遭襲擊，還失去了最重要的始靈，我更加不敢相信我最好的兄弟竟然會出賣我，心神一陣恍惚間便已遭他痛下殺手！這個歹毒的龜兒子，他不僅毀我肉身，還要滅我魂魄！我緊急間用秘法保住自己僅存的一縷殘魂，並將所有的記憶收進殘魂中，瞞過了那孫子躲進了《太初始靈訣》中，避免自己忘了這血海深仇！」咬牙切齒的恨意布滿了這片空間！

「柳千虹的天賦並不弱於我，只是沒有始靈罷了。得到我的始靈和《太初始靈訣》的奧秘后，我就知道他一定會成功飛升的。幸好他並沒有把《太初始靈訣》帶走！我躲在這本《太初始靈訣》中，苟延殘喘數千年，就是為了等待未來的某一天，等待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

ps:欲知後事如何，請待明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