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烽火英烈一家將
王甫走後,關鳳越是心神不寧,晚上也睡不好,常常做惡夢,夢見荊州城破,遍地鮮血。
如此過得十來日,心中煩悶,便換上勁裝,與婷兒、方傑、荊保出東城,去看看正在修的烽火台。自己這個出錢的冤大頭,總該知道弄了些什麼吧!
一路上,關鳳一直在想:「這東吳偷襲了沿江一線,最後是怎麼破的荊州城呢?只是知道荊州一下就沒了,怎麼沒的,實在是沒有印象。唉!早知要到三國,我就多看下這方面相關的書……」
不經意間,到了這高崗之下,望著忙碌的工匠;來往的騾馬;初有雛形的道路,道旁不遠的山崗上繁忙一片,心想這錢花得估計冤枉。
嚴震看見關鳳到來,拍馬趕到,說:「受三小姐重託,震不敢懈怠,已令工匠日夜趕修,此台不出三日便可完備。」
「哦!好……,辛苦了!」關鳳不經意第答到
一旁的孫傑說到:「雖此台遙觀入城之必經,孤立無援,卻又如何行得那『明警之令?』」
關鳳詫異:「明警之令?……嗯!你是說什麼時候放火吧!……」
嚴震也說到:「如何守這烽火台,望三小姐告之,震定無所失,只是兵卒只五人,輪值有所不足……」
關鳳略為沉思,心道:「修都修了,總不會不說個所以然吧?這方傑說是入城必經,好像東吳是晚上來偷襲的,乾脆,廢物利用吧……」於是就說:「五人是少了些,修這烽火台,是防吳軍遣偷襲,白日里盡可休息,入夜便值守,……嗯,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是一群人來就放火,放了火就跑了便是。」
「呃,……恐怕不妥,夜裡往來商賈頗多,這妄報軍情……」嚴震很納悶地回答。
「沒關係,讓你放火就放!從今天起,就這麼辦了!」關鳳哪有什麼心思制定什麼細節。回頭對方傑說到:「方校倒是要與西城守衛套點交情,每日夜裡,派一、兩名家丁,帶些肉食、酒水,值守東城,如嚴震這裡火起,馬上回來告訴我。」
方傑說:「城防重地,不可飲酒,更不能有閑人逗留。」
關鳳想了想說:「你去給潘濬說說,……嗯,就說本小姐奉父親之令,若城中兵少,著我府家院協守便是。」
「遵命!」方傑在一邊心想:你得『權宜之令』到是有所耳聞,雖此舉欠妥,理由也牽強,但想來潘濬也不會拒絕。加之平時這三小姐就處事怪異。也就不多說話。
如臨大敵的關鳳,胡亂轉悠了一圈,帶著玩性未盡的婷兒、荊保回到城中。
話說東吳使者回到建業,稟報張昭說:禮物送到,已驕關羽的心。這張昭得此消息,找來呂蒙探討這驕兵之計的效果。又得荊州探子密報:「十餘日前,關羽再調守兵,現荊州城中帶甲者兩千餘人,沿江防守千餘,且無有大將。」
呂蒙忙問荊州都督何人,曰:「潘濬。」
張昭言道:「吾知此人,無為、貪生、好利。乃一鼠輩!」
呂蒙大喜,又問探子:「荊州城中可有異動?」
探子對答:「無有!只是荊州督造烽火台之司馬王甫,兵行北去時,交一幫工匠與關羽家人,卻不知修建何物。」
「此小事何須稟來,下去領賞罷!」探子稱謝離開。
呂蒙喜形於外,忙拉住張昭,言:「當是建功立業之時,這就同去覲見吳候,請令西征!」
兩人見到孫權便叩拜道賀:「我主大喜!現荊州空虛,當速取……」
「哦!怎麼不是去打揚州嗎?什麼時候諸公改了主意?」孫權很奇怪地問。
兩人稍一愣神,張昭吞吞吐吐說到:「呃……,這個荊州更容易打,此城現已如同無守,襲取如同探囊。呃……,揚州緩一緩罷!現在荊州……呃,取荊州一事,萬事俱備,只等我主令下!」
「如此,諸公說打哪裡就打哪裡好了!順便將世子孫觀帶去,讓他見識一番。」孫權打著哈欠,對兩人擺擺手又說:「取荊州之事,你二人商議可定,如取荊州真如所說輕巧,本候將親為後應。」
呂蒙、張昭應諾退出,路上,憂心忡忡的呂蒙對張昭說道:「吳候有疾,當速治,方可圖一世霸業……」
張昭笑著回答:「無妨,男兒建立功業,青史留名,只爭朝夕,況吳候對你我之計,未曾否之,現下只安心遣兵派將,取了荊州再說。」
二人遂至陸口大營,點來兵將,即日升起中軍大帳,聽得張昭舉詔朗聲言:「吳候令:拜呂蒙為大都督,總制江東諸路軍馬;令孫觀在後接應糧草……。」
呂蒙拜謝后,即刻傳令:點兵三萬,快船八十餘只,選會水者扮作商人,皆穿白衣,在船上搖櫓,卻將精兵伏於大小船中。然後調韓當、蔣欽、朱然、潘璋、周泰、徐盛、丁奉等七員大將,相繼而進。其餘皆隨後會同孫權救應。
兵馬調當,呂蒙又書信一封,遣使致書曹操,約其進兵以襲關羽之後,一面先傳報陸遜。
然後發放百姓衣帽,讓吳兵穿戴,駕快船往潯陽江去。晝夜不停,直抵北岸。
見得眾多商船靠岸,江邊烽火台上守台軍盤問:「汝等何人?再不言明,弓箭伺候!」
一幫吳兵答曰:「我等皆是客商,因江中阻風,到此一避。已備薄禮獻上,勞煩兵總,行與方便。待明日風轉,便即啟程。」隨後將財物送與守台軍士。
軍士們長住江邊,往來客商不計其數,便也信之,遂任其停泊江邊。
約至一更,船中精兵齊出,先將烽火台上官軍縛倒,暗號一聲,八十餘船精兵俱起,將緊要去處墩台守軍,盡行捉入船中,不曾走了一個。呂蒙將沿江墩台所獲官軍,用好言撫慰,各各重賞,令賺開城門,縱火為號。
隨後,荊州數十名官軍里混入驍勇吳兵十餘,詐城先行,命得潘璋帶三千人緊隨其後,呂蒙等人待次日大軍到岸,分兵取各荊州諸郡。
於是三千多人,長驅大進,徑取荊州,無人知覺,將至荊州城,舉著火把前行的荊州降卒,忽然聽到路旁不遠前面,有人大喊:「汝等何人,深夜潛行?」問話的正是關鳳家院嚴震。
「我等亦是荊州兵士,有要事回城!」領頭一人趁著月光,看見崗上飄著荊州旌旗,駐步回答道。
跟著山崗上又傳來一個兵士的聲音:「白屯長!我是二麻子,咦!你老人家不是在守烽火台嗎?」
領頭的屯長白齊見有人認出,心下暗驚,說:「二麻子,你不在城裡享福,到這荒山來做甚?」說話間示意兵卒上崗。
「這裡涼快啊!」二麻子玩笑地回答。
聽見了對話,消除防備的嚴震,也不願多聽,正要轉身離開,卻在不經意回頭間,晃見遠處長龍一般黑影閃動,急回頭,看見前行的荊州兵有十數人往崗下撲來,心道「不好!」又記起關鳳言道:「如有大隊人半夜路過,皆燃烽火!」於是沉聲命到:「點烽火!」一旁二麻子說:「點什麼啊!他們是荊州兵,我認得……」
嚴震來不及細說,遂重聲喝到:「只與我一同去燃烽火,少得啰嗦!」拉上二麻子,踢醒另外四位,爬到簡易烽火台上。為什麼說是簡易烽火台呢?這嚴震還不是為了給關小姐省錢。
未等崗下兵士趕到,秋天的乾草遇火便燃,大火陡然而起,於是火光大亮。降官白齊心下著急,轉身撲向高崗,高喊:「東吳大軍已至,崗上之人,何不早降,免受一死!」
眾人均齊舉刀槍,轉而上崗。先上的十餘人剛至,一伍士卒大為惶恐,遂扔下兵刃,乞討活路,嚴震大怒,橫刀立於烽火台前吼道:「誰來受死?」
其中荊州兵士,觀其英勇,不敢上前,一同的東吳驍勇不由分說,持刀便砍,嚴震左撲右擋,砍翻兩位吳軍后,寡不敵眾,被一旁搶功的荊州兵士一槍穿胸,嚴震受疼,卻大笑:「雖死亦為壯士也!」那嚴震反手抽出長槍,撲向偷襲之人,那人一怔之間躲避不及,和嚴震一同滾下山崗,皆亡。
白齊看此英烈,驚佩之餘,忙叫人找來叉桿、樹枝,趕緊弄熄烽火,立即遣人報之隨後者,大將潘璋。
潘璋先見火光,也是一驚,聽得來報,問明由來,便心生一計,命其荊州軍,仍然前去詐城,稱言:本有要事回城,偶遇山崗士卒酒後失火,遂而救之,然關府家將嚴震,避之不及,燒至重傷,急於回城救治。
一眾人皆稱妙計,遂領命,便抬了嚴震屍體,徑直往荊州東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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