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厲太太很美,會招蜂引蝶
李智媛走出《錦宮》劇組,身後傳來的嘲笑聲就像一記記凌厲的耳光甩在她臉上,她臉頰火燒火辣的燙起來,心裡越發難堪。
助理苗苗焦急的等在外面,瞧她臉上不善的走出來,她連忙迎上去,「媛媛姐,馬上輪到你的戲份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李智媛垂在身側的手怒到發顫,她回頭望著掛著大紅綢的寢殿,眼裡掠過一抹恨意,「苗苗,我上次讓你收集的關於言洛希的黑料,收集得怎麼樣了?」
苗苗一臉為難,「媛媛姐,洛希姐出道以來零緋聞,能利用上的黑料,我們上次已經利用了。但是我們不僅沒有將她踩下去,反而讓她頻繁登上熱搜,大大增加了曝光率。」
「你是想說我偷雞不成蝕把米么?」
苗苗渾身輕顫了一下,跟在李智媛身邊大半年,她十分清楚李智媛是那種沒有小姐命,偏偏得了小姐病的性子,打罵助理是常有的事。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而是我聽說最近有不少大製作的導演主動來找陸總,想邀請洛希姐去演戲,但是都被陸總推掉了。我擔心我們現在黑她,反而會讓她更火。」
李智媛臉色陰沉,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笑意,零緋聞么?
她朝苗苗勾了勾手指頭,附在苗苗耳邊耳語了幾句,苗苗臉色越來越震驚,「媛媛姐,咱們真的要這樣做嗎?」
「當然,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李智媛算計,她討厭言洛希,從小就討厭,這輩子她若不能將她踩在腳底,她死都不甘心。
言洛希拍完戲,已經月上中天。她走齣劇組,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走過來,朝她恭敬的彎了彎腰,「言小姐,七爺在車裡等您。」
言洛希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停在那裡的黑色賓利慕尚,就像潛伏在暗夜裡優美的野豹,散發著野性的魅力,強悍尊貴,猶如它的主人一般。
她擰眉,「告訴你家七爺,我不會隨便上陌生男人的車,我自己打車回去。」
周北言笑晏晏,「七爺說了,如果您不配合的話,就讓我扛您過去。」
言洛希想起那天男人輕而易舉的單手將她甩上肩膀,還是心有餘悸,再看面前這個看著就壯實的男人,她毫不懷疑他會執行命令。
現在在劇組外面,她不想鬧出動靜來被記者拍到,咬了咬牙,還是邁開步伐朝賓利慕尚走去。
走到車門前,周北為她拉開後座車門,她爽快的彎腰坐進去。
密閉的車廂里,強悍的男人氣息無處不在,她頓覺呼吸困難。
她偏頭,看到男人靠在椅背上,修長的雙腿懶洋洋的擱在華貴的車廂里,他微閉著眼睛,似乎在閉目養神。
領帶鬆鬆的掛在脖子上,黑色的襯衣解開三顆紐扣,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膚,結實胸肌彰顯著男人的霸氣強悍。
他衣袖半挽,露出的小臂上戴著一隻名貴的腕錶,秒針在昏暗的光線下緩緩移動,她聞到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酒味兒。
她皺了皺眉,敢情他剛從酒池肉林里出來,就迫不及待的來找她麻煩了?
閉著的眼睛猝不及防的張開,言洛希不期然撞進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心跳剎那一窒。
在演藝圈裡,她不是沒有見過比他長相更俊美的男人,但是卻沒有人像他這樣,集野性尊貴優雅於一身,可他明明就是個賣肉的。
厲夜祈一瞬不瞬的望著她,酒會上多喝了兩杯酒,他其實有些醉了,可是想到厲太太今天晚上有夜戲,他還是吩咐周北開車過來接她。
厲太太很美,會招蜂引蝶,讓他頭痛。
此時他的目光有些瘓散,太陽穴疼得厲害,他的腦袋枕在她腿上,準確的捉住她的手摁在太陽穴上,懶洋洋開口,「頭疼,按按。」
大抵是男人撒嬌的模樣多了幾分稚氣,激發了她天生的母性。她雙手大拇指摁上他的太陽穴,溫溫靜靜的嗓音在他頭頂響起,「喝酒了?」
「嗯。」男人微皺著眉頭,似乎很不舒服。
言洛希沒有推開他,手指輕柔的在他太陽穴上順時針按摩,壓根沒有覺得兩人的姿勢有哪裡不對。
周北抬頭望著後視鏡,對七爺撒嬌這一幕簡直嘆為觀止。
七爺在部隊的時候,70度的純高梁酒牛飲都沒事,今晚就多喝了幾杯洋酒,就嬌氣成這樣,簡直讓他大開眼界。
似乎察覺到他的注視,男人不悅道:「看什麼看,開車。」
周北嘴角抽了抽,連忙催動油門,賓利慕尚緩緩駛離。
古城外面,黎庄庄剛剛下戲,助理跟在她身後,一眼就發現停在路邊的賓利慕尚,她拉了拉黎庄庄的衣袖,指著不遠處的賓利慕尚,興奮道:「庄庄姐,那是七爺的車,他肯定是來接你的。」
黎庄庄抬頭望去,果然看見了厲夜祈的座駕。
厲家是紅色家族,真正的軍閥豪門,深得現任總統的信任與重用,厲夜祈出生便含著金湯匙,人生一帆風順,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俯視芸芸眾生。
這次他退伍歸來,準備接掌家族大業,進入厲家的核心地位。
她早就打聽了厲夜祈的家世,她心裡很清楚,以厲家這樣的門第,她想要入主東宮是不可能。所以她退而求其次,只要能得他寵愛,那麼她便是死也足惜。
黎庄庄驚喜交加,要知道厲夜祈從來沒有來接過她,她簡直受寵若驚,拎著包就朝馬路對面走去。
剛走到馬路邊,賓利慕尚緩緩啟動,她錯愕的立在原地,看到賓利慕尚飛馳而去,她顧不上矜持,邊喊邊追上去,「夜祈,夜祈……」
不是來接她的嗎?她還沒有上車,他怎麼就開走了?
周北在後視鏡里看到追上來的黎庄庄,嚇得直踩油門,賓利慕尚在暗夜裡絕塵而去,將追逐中的黎庄庄遠遠拋在了夜色中。
風聲蕭蕭,黎庄庄落寞的站在路燈下,一顆心猶如被扔進了數九寒天里,冰冷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