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眠
顏昭想了想,「他是……比我命還重要的人。」
他的這個說法,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前輩,你可知他——」周子舒看著眼前的纖塵不染的人,擔心他被矇騙。只是他話還未能說出口,就被顏昭打斷。
「我知道。」
周子舒看見了顏昭的眼睛,那雙眼睛明亮極了,他整個人是清冽冰涼的,一襲銀白裝束像極了攜風帶雪踏月而來的仙人。可神明的眼裡,有了他的凡塵。
那雙眼睛,看向對面蠍王時,所有凜冽的寒冷退卻,如同堅冰遇烈火,化成了一望無際的春水。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面對身邊人的時候,被冰封住的外殼總會融化掉,裸露出柔軟的內心。
「前輩心中有數便好。」他拉著溫客行,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從來不是非黑即白,遊走在黑暗裡又希望曬太陽的人,他是這樣,老溫也是這樣,對面的人為什麼不能也是這樣呢。
夜涼如水,但蠍揭此刻卻從嚴冬中活了過來,他只想光明正大的站在顏昭身邊——不,只要他不厭惡嫌棄他,就可以了。偏偏最不敢奢望的回答,從他嘴裡自然的說了出來。
幸得君心似我心……原來竟是這般感覺嗎?
思及此,蠍揭整個人都鮮活明媚了幾分。「罷了,既然是阿昭故人,暫且放你一回。只是下次再見,我可沒有這樣好說話了。」
這話一出,毒菩薩都為之側目,他居然連「本王」二字都沒有用。
周子舒仍舊謹慎的帶著成嶺他們後退幾步,然後放了煙.霧.彈。
三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無蹤。
「阿昭……」蠍揭起身,疾步走到他面前。卻不料顏昭挑了挑眉,伸手戳戳他胸口,「好好吃飯?好好休息?蠍兒,莫不是我出現幻覺,現在已經天明幾何了?」
哦豁,要命的事情是沒完沒了的。
掉馬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解釋,罪加一等。他張張嘴,反駁的話一句都講不出來。
「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長,可勁兒造作啊?」顏昭也算得上破罐破摔,你都比我命重要了,教育兩句怎麼了?
蠍揭任他說著,等他說完了,才握住他戳在胸口的那隻手,「我錯了,這不是,這不是任務嗎。」
「阿昭你才是,半夜不睡覺到處跑,手都是冰冰涼涼的。」說著他還心疼的揉兩下。
只有系統此刻才是清醒的:【「你們兩個都是為光明正大占對方便宜的行為找借口,切!」】
旁邊的毒菩薩和俏羅漢都已經看呆了。
這都還沒完,「走,我送你回客棧吧。」蠍揭攬住他,「更深露重,阿昭才該好好休息。」
「那任務——」俏羅漢剛出聲就被毒菩薩一把捂住嘴,「大王您先忙,屬下告退了。」然後拽著人飛快遁入夜色,開什麼玩笑,剛才蠍王那眼神都要吃人了。
回到客棧,夜色更濃,只有他點開的這秉燭火還搖曳著。用內力催熱了一壺茶,給蠍揭倒了一杯。
「也沒什麼多餘的地方,在這兒湊活湊活,休息一下吧。」顏昭將茶遞給他,手卻又被握住,「阿昭,你不生氣了吧?不氣了就一起躺一會兒吧。」
哦。「還氣著呢。」顏昭白他一眼。
蠍兒就在那邊笑,他一笑起來,眼睛都彎彎的。本來剛才和溫客行對峙時的霸氣血煞都卸了個一乾二淨,此刻乖得不得了。
「阿昭,還是來躺一會兒吧,你把床榻都讓給我了,不就沒有地方休息了,一想到你因為我沒有好好休息,我就難過的不得了。」
別啊,美人計就過分了啊!再這樣我可就要上當了。顏昭搖搖頭,他還就吃這一套。
兩個人和衣而眠,彼此呼吸交織著。這種體驗對於顏昭或者蠍揭都很新鮮,卻又很安心,不一會兒就都進入了夢鄉。
聽到耳畔呼吸綿長,蠍揭悄悄睜開眼看他,動作又不敢太大。這夜半,心情大起大落,感受實在複雜。但一想到顏昭對別人的回答,又感覺心裡被舀進來一勺蜜,從未這麼甜過。
【「你是進過我命運般的老婆的『釣系美人培訓班』嗎?怎麼突然這麼會撩了!」系統很不解,搞得他都沒熱鬧可看。「傻狗子,你可知道,最出色的獵人,都是以獵物姿態出現的,嘿嘿~」廢話,蠍兒在前,命那是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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