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番外011
「賓里這個人雖然殘忍荒淫,但腦子還是十分好用的,心思縝密、善謀略、制衡術玩得十分溜,而阿庫除了腦子比賓里差了十萬八千里,其餘的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殘忍狠毒,在我們眼裡就一敗家仔,東東曾不止一次說過,坐等賓里歸西,都不用出手,仇就全能報。當然這樣一個敗家仔在賓里眼裡那可是個寶,還是沒唯二的寶,自然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上山前,叔叔答應了烏里為他做一樁事做為交換,他負責清理賓里家族,這中間的彎彎繞繞,出於保密,叔叔也不好全都告訴你,但叔叔可以對得住天地良心地說,當時絕對沒想去做那樁交換的事,當時就是和高紅崗去收拾大毒梟阿法規的,沒想到他們綁架了默默,而我臨時還接到任務,任務和烏里相約交換的事,竟是同一樁,所以叔叔臨時就改變了主意…」
「所以你就不管爺爺、奶奶、姥爺、姥姥,還有我和默默接受不接受得了。」
「小懶蟲,怎麼可能,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的生死,我一定會和你們支會一聲,但是那是關係著好些人的性命…」
「你別說了,別人的性命,我不管,你一個人的性命,才是我們最關心的。」
許雲鹿雙手一用力把蘇苒從辦公桌後面給抱了起來,蘇苒嚇得剛要叫,許雲鹿已經把她放在自己腿上了:「小懶蟲,叔叔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叔叔吧,你不知道叔叔好想你和默默,姥姥姥爺都必須靠邊的。所以任務一結束后,叔叔就迫不及待地回來了。」
「那你到底退役沒退役?」
「這不才回來,都沒來得及去復命,不過叔叔答應你,以後他們要再敢讓叔叔去做危險的事,叔叔就立刻退役,絕不猶豫一星半點。」
蘇苒再次懷疑地看向許雲鹿,許雲鹿把她的眼睛用手抹了一下說:「這是幾個意思,不相信叔叔的意思?」
「可是我爸爸到底是怎麼死的,叔叔還是沒查到?」
「這事就比較麻煩,叔叔順著謠言去查,查到後來,說叔叔打死蘇越這謠言,居然是那托的結義三弟傳出來的,這就有那麼點背了。」
「為什麼?」
「那托這個結義三弟死得有點不那麼湊巧,是在叔叔不知道你父親出事之前死的。」
「所以他到死,都沒人問及過這事,這事就算脫節了。」
「差不多是這麼個意思,他一個死人,不可能出來為自己辯解,也不可能說出事情真相,不過就那托那結義三弟是個孔武有力,有勇無謀的人,就算事實上是他打死了蘇越,估計也是受人指使,如果不是於…」許雲鹿頓了一下,有些自言自語地說,「如果於景明沒有違背上級命令,沒有做什麼手腳,我倒更懷疑設計此事的人是那托的結義二弟老申頭。」
「郭老闆的義父?」
「你父親出事的時候,老聒出現在現場過。」
「難道他做了什麼?」
「老聒那時候和我一般歲數,但同樣也是個主義超正的主,他和他父親的關係並不是特別好,所以輕易不會受人擺布的。」
「郭老闆他在哪裡,我們可以找到他問問,如果他在現場,不是正好…」
「這事,等叔叔來查吧,老聒這個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想從他嘴裡套出句真話,那真比登天還難。」
「只要不是叔叔就…」
許雲鹿笑了起來,摸著蘇苒的頭,忽覺得身後有被盯著的感覺,轉過頭,果然見陸星河緊張地看著他和蘇苒,許雲鹿沖陸星河招招手,陸星河忙跑過來,許雲鹿把他抱到懷裡,他就緊張地問:「爸爸,你有跟媽媽認錯了嘛?」
「當然認了。」
陸星河立刻轉向蘇苒說:「媽媽,你就原諒爸爸吧,爸爸肯定比秦星星乖,秦星星你都能原諒,爸爸,你也一樣能原諒,是不。」
蘇苒摟過陸星河,眼淚止不住又流了下來,許雲鹿趕緊騰出一隻手抽了幾張紙巾遞給蘇苒說:「好了,別嚇著默默了。」
陸星河緊張地看著蘇苒,許雲鹿笑了一下說:「對了,小懶蟲,你二舅家走失的子瑩,小海已經查到了,就是凌教授的閨女凌繪,當年收養她的那對夫妻離婚後,這孩子就沒人管,又讓從醫院回家的凌教授遇上了,凌教授見她可憐,自己病弱的閨女又沒了,乾脆就收養了,不知道子瑩的真名,就直接用了自己閨女的名字。」
「啊,那我趕緊告訴二舅一聲。」
「這事從長計議吧,小海查清了,並沒告訴凌教授,所以…」
「我懂,我懂,我等你安排好再跟二舅說。」
小孩子本性還是好動的,陸星河一看蘇苒和許雲鹿和好了,就坐不住了,想去玩,許雲鹿就放下陸星河,陸星河爬回沙發,繼續翻蘇銘扔在這裡的一本人體解剖學畫冊。
許雲鹿看了陸星河一眼問:「默默沒上幼兒園?」
蘇苒點點頭說:「從醫院出來,他就整天坐在撞球桌下面等你,和誰都不肯說話,後來予沁來了,和他一起在球桌下坐了幾天,他才跟予沁一起做手辦,小西、大鵬哥和小展哥他們也到球桌下陪他,才好些,開始跟大家說說話,不過話都很少,除了睡覺、吃飯,基本都躲在撞球桌下。」
「都是叔叔不好。」
「姥爺還說是他不好,沒保護好默默。」
「老頭兒的責任心也太強,這跟他有什麼關係,不過,叔叔相信默默會一天一天好起來的。」
「他已經同意去上學了,過了年,先送他去學前班,九月再讓他去學校。」
「有時間我來送他上學。」許雲鹿才不管蘇苒答應不答應,當仁不讓地要履行他做為一個父親的職責,蘇苒便瞪著他,正瞪的時候,電話響了,蘇苒一看是蘇蘭打來的,忙接了,就聽蘇蘭說,「苒苒,小傢伙有點發熱哦。」
「我這就回去。」蘇苒關了電話說,「沉沉有點發熱,我得回去看看。」
「小傢伙剛才看著還挺好的。」
「他身體不好,可能剛才吹了風。」
「叫什麼星沉,你這媽真敢給兒子取名,我已經給他改成星辰了。」
蘇苒輕輕噘了一下嘴,沒說話,許雲鹿接著說:「恨叔叔歸恨叔叔,孩子的名字能瞎起,我姥姥姥爺也真是慣著了,居然沒反對。」
說完許雲鹿起身把在爬在沙發上玩的陸星河給提溜起來:「兒子,弟弟好象有點不舒服,我們得回去看看。」
陸星河噢了一聲問:「弟弟又發燒了?」
「好象是這麼個情況。」
「那我們趕緊回去吧!」陸星河丟下那本解剖學,想了想又抓回來問,「媽媽,這個我可以帶走嗎?」
「是舅舅的,你到時候記得還給他就是了,只是你看得懂嗎?」
「我當然知道,這是心臟,這是肺,還有這些骨頭,舅舅給我講過,說要做好手辦,還得學繪畫,而繪畫中,人物最不好畫,想畫好人物,就得知道人體結構…」
「記性還真不錯,舅舅這麼長的話都記得。」許雲鹿扛著手裡拿著解剖畫冊的陸星河出了門。
陸星河見蘇苒沒有跟過來,便爬在許雲鹿耳邊小聲問:「爸爸,媽媽有原諒你沒有?」
許雲鹿轉過頭看了一眼正走出來在跟小齊交待事情的蘇苒一眼,得瑟地小聲地說:「爸爸是誰,這都搞不定,怎麼敢給默默當爸爸。」
陸星河一聽許雲鹿已經獲得了蘇苒的原諒,那激動得小腿一個勁地晃,許雲鹿拍拍他的小屁股說:「媽媽臉皮薄,我們別聲張,你知爸爸知就好,現在我們到外面等她。」
陸星河立刻非常支持地點點頭。
許雲鹿扛著陸星河來到醫院大門口,電話響了,他一看是許文山打來的,便接了問:「姥爺什麼事?」
「你跟你姥姥說的事到底怎麼樣了?她見天地念。」
「姥爺,這麼小瞧你孫兒的本事,那還能怎麼樣,當然是綽綽有餘呀。」
「哦,那既然是這樣,晚上,就帶苒苒和幾個小傢伙來吃飯。」
「噯喲,姥爺,剛才接到蘇蘭的電話說小辰辰有點發燒,我和小懶蟲正準備回去看是怎麼回事。」
「又發燒了,哎,這個小傢伙,三天兩頭地病。」
「你就別折騰姥姥來了,我先去瞧瞧,沒什麼,就帶上去吃晚飯。」
「對小孩子耐心點呀,還有默默,你都精細點。」
「噯喲,姥爺,我知道了,我現就是各種奴,你太孫子還騎著我呢。」
「你欠的,讓默默跟我說話。」
許雲鹿把電話遞給陸星河,剛要說「你太姥爺的電話」,陸星河已經先問:「是太姥爺?」說完就接過電話和許文山說起話來。
許雲鹿聽著陸星河和許文山稚聲稚氣地說話時,看見蘇苒騎著小忍者出來了,忍不住笑了起來,走過去,把陸星河遞給蘇苒,自己騎小忍者帶兩人回怡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