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大結局
畢秋紅著眼睛,片時,才用手擦了一下眼尾,遲疑道:「……祖父早就料到了嗎……」
「那可是老爺子的兒子,當然比你更清楚他的脾性,而且,他手裡肯定握了什麼證據才讓他篤定他一定會這麼做,會是什麼呢?」李念想到這有些費解了,她真的想不到能有什麼可以直接扳倒雲志尹,他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留下這麼大的把柄在別人的手裡?
不過說再多也無用,只有把東西拿到手才行。
畢秋看著李念的目光,片時,微一咬牙,對著的手機道:「就按你說的做吧。」不管發生什麼,都由她一個人承擔。
南黎川恩了一聲,畢秋聽著一陣悉索的聲音,似乎是他將的手機放在了地上,然後是腳步聲,似乎是在尋找著工具,不多時,一陣敲擊的聲音響起。
畢秋強迫自己聽著。
砸了好一會,南黎川的氣息都粗了起來,畢秋有些遲疑,關切道:「是不是太勉強了?」
南黎川擦了一把汗,又默默的砸起來。
電話那邊是有規律的撞擊聲,這邊則是畢和緊張的狂跳的心跳聲。
突然,一陣石頭崩落的聲音。
南黎川輕吁了口氣,畢秋聽著一陣雜亂聲響,然後才是他的聲音。
「我們賭對了。」
「真的有東西?!」
「一個小盒子,鎖住了,等我回去再看。」
「恩,你快回來……不,慢一點,別急,天太黑,小心腳下!」
南黎川那邊卻突然沒了聲音。
這茫茫的安靜讓畢秋幾乎瘋了,她餵了幾次再也忍不住,甩開李念的手衝下車,李念也不知她哪來的力氣,等她追下去,畢秋己經跑過了馬路,就在李念正焦頭爛額的時候,畢秋突然又停下了。
李念趕緊跑過去,將她抓信,拖回到車裡。
畢秋握著手機,好一會都沒有出聲,李念有些疑惑的把耳朵湊到手機旁邊,然後就聽到了南黎川聲音。
「你不說話就是默許了。」
什麼嘛!這不是沒事嗎?我說你們兩個要打情罵俏能不能分分場合啊?
李念也不知道南黎川在問畢秋什麼,只知道時間不等人,不禁催促道:「讓他馬上回來,那麼大的陣仗不可能不被發現,我們要趕緊從這裡離開!」
畢秋這才回神:「你先回來再說。」
「禮物還沒要到,我要持功行兇了。」
畢秋急的不行,不停的往外看,天色越來越晚了,就算沒有人追他,單是他一個人下山也很危險,況且,手上還拿著東西。
那邊,南黎川幾乎耍起了無賴,一定要她答應才肯下山。
畢秋被他逼的無法,可是又無計可施,他就是咬准了她的軟肋,有自己的安危迫得她不得不答應,她咬著牙,終於回道:「……好。」
十分鐘后,南黎川清清爽爽的出現在兩人面前,畢秋顧不上那個盒子,先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一遍,沒有傷,她這才放下心。
南黎川把盒子遞給她,那是一個很扁的小盒子,只有半個手掌大小,用小小的鎖頭鎖住。、
南黎川發動了車子,把車子駛上一條隱秘的小路,從另一條路往城裡駛去。
「石碑的中間是中空的,但是用了特殊的材質所以沒有被人發現,雲先生真的很謹慎。」
畢秋用手撫摸著那個小小的木盒,這是祖父給她留下的最後一個錦囊,也是祖父能人她的最後一點東西,她摸著他,就好像祖父就站在她的身邊一樣。
「剛好,這裡有工具,我們把盒子打開吧。」李念剛巧看到後座的儲物箱里有工具,隨手拿了過來。
兩人合力把盒子打開了。
只見,裡面躺著一個小小的U盤,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摺疊的信,畢秋把U盤交給李念,自己則把那封信打開了。
「小秋。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雲家己經被那個畜牲攪的一片風雨了,祖父終究沒有護住你,不要怪祖父好嗎?他即如此不義,不念父子之情,那我也不必再給這個孽子留任何的顏面了,下面我要說的事情,你可能會感覺很瘋狂,會無法接受,我希望你能平復一下心情,你還記得初雪吧,那個像雪一樣純潔懂事的女孩子,我第一眼看到她就很喜歡這孩子,所以對於這門婚事我也是很滿意的,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初雪瘋了,志尹卻沒有拋下她,在內在外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形象,起初,我也很感動,初雪在雲家出事,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能推脫,我也勒令他不許再娶,他也答應了,起初幾年他對初雪真的很負責,我也派了很多的醫生來看,可是初雪就是不見好,非但不好,還越發的嚴重了,我派人去查,她的家裡並沒有這類的病,於是心下存了疑,也是那時,我開始對志尹有了懷疑,雲家的產業做到這麼大,我不敢說沒有志尹的功勞,可自從他被從國外凋回來,我的身體就總是無顧發病,也找不到病因,最後還是老李提醒我,要注意身邊人。」
「那是我兒子,我最驕傲的存在,可我不得不承認,他回來之後很多事情都變了,我最先察覺的是公司的帳目屢屢出錯,再之後,一系列的事情都出現了,後來我終於拿到證據證實這一切都是是志尹在搗鬼,那時你還什麼都不知道,我怕他對你下手,減了你的權,以退為進想保住你和匯愛,可是我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急不可耐的想除掉我,小秋,祖父秋一生與人為善,卻不想臨終卻被最愛的兒子算計,我的一個大意成了終身的遺憾,之前,我卧病在床本是想假意裝病在暗中撤了那孽子的勢力,可是老李和我都發現,我們身邊的人被換掉了,舊部也被收買了,我知我時日不多,再沒有還手之力,想來想去,唯有擔心你,祖父能為你做的事情不多,但能保你安全和下半生平順,下面的話,是我這一生的恥辱,如有可能我真的很想將它同我一起埋葬。「
「初雪不是自身有疾,而是被志尹逼瘋的,他娶初雪只是為了掩飾他那個見不得人目的!他真正愛的人,是博心!「
畢秋看到這,不禁捂住嘴。
腦中卻猛的閃過初雪那些真假難辨的求救,還有二舅花房裡的那幅畫,還有很多很多,如今想來,大舅對二舅的關懷確實很與眾不同,不像是出於兄弟,倒像是……
「他們違人倫,逆天常,大逆不道!他察覺到我知道了他們的事,這才下了狠心將我除掉,下一步,他會除掉所有對他,不是對博心有威脅的人,我這一生光明大磊落,坦坦蕩蕩,卻沒想到雲家竟然生出這樣的家醜,只能等我到下面再和列祖列宗們謝罪了。」
「小秋,我雖然恨那兩個孽子,卻不想讓雲家敗落,我希望你能接管雲家,把他們兩個驅除雲氏戶籍,從此他們是生是死都和雲家無關,也請你厚待初雪,我們雲家對不起她,至此,我也沒什麼可說的,祖父從小就喜歡你,因為你的性子最像我,如果可以,不要再恨你的母產了,她也是個可憐人,就到這吧,小秋,祖父在天上看著你,什麼都不用怕。——愛你的祖父。」
畢秋許久無聲,眼睛像斷了線的珠子從眼裡砸下來,南黎川將車子停下,探手過去擦掉她眼角的淚。
畢秋沉默了許久,才將信紙折好。
「黎川,我們不回家了,去雲家。」
……
那一晚的混亂,畢秋許多年都忘不掉。
她們到雲家的時候,雲志尹也接到消息剛好到家,畢秋把傭人都揮退後,直接將那封信扔在他面前,雲志尹看后表情大變,卻還是徑直的否認,畢秋把李念從U盤裡導出的東西當著他的面放了出來。
說實話,她真的不想放這些,她也無法正視她的大舅和她的二舅相愛纏綿的畫面。
事到如今,雲志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他苦笑著坐倒在沙發上。
畢秋把辭職信,和股份轉讓合同都丟給他,雲志尹出了會神,抬頭看著她:「博心還不知道吧?」
「只要你簽了這份東西,我誠諾,不會……把你們的事說出去,不過你們也不能再留在雲家。我改天會請宗家的長輩都過來,把你和……二舅清出雲家的祖籍。」
雲志尹靜了靜,片時,搖頭低笑,鋼筆在手裡握了半晌,才一筆筆寫下自己的名字。
樓梯口,初雪緩緩的走下樓來,眼裡沒有顛狂,有的只是一片黑茫茫的冷。
她睜了這麼多的上,一朝掙脫可以走出去,卻又什麼也感覺不到了,她被這段感情,這個家,困的太久了,久的都忘了正常的生活是什麼,他們掐斷了她的翅膀,讓她再怎麼去高飛?
一步步走到雲志尹面前,沒有激動,也沒有質問,只是輕飄飄的問了一句:「為什麼是我?」
他當年為什麼一定要選中她做這個犧牲品?她那麼愛他,就算他不感動也不該如此殘忍,這些年,他困著她,欺辱她,打壓她,派人分分秒秒的盯著她,在精神上摧殘她,還要讓她看著他們相親相愛,她卻成了他好好先生的成績牌,他為什麼要如此的對待一個愛他的女人?
「為什麼不可以是你?」雲志尹脫去了日常的掩飾,眉眼也變得冷冽,「你不是一直吵著要嫁我嗎?是不是你又怎樣?是誰都無所謂,本來我可以給你榮華的生活,體面的名號,是你不珍惜,還妄想從博心手裡把我搶過去,你知道這個世上我可以失去一切……只有他不行!還有你們,」他忽然轉過頭,「小秋,你如果敢把消息放出去,我窮其一生,也不會讓你安生!」
「那你要先過了我這一關。」一隻大手搭上畢秋的肩,將她攬到懷裡,「你有要守護的人,同樣,我也有,你敢傷她一分,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
雲志尹微微一征,繼而笑道:「吾謙辰,你當時原來是假意向我投誠,其實是想麻痹我。不愧是做過演員的,這戲真是太好了。」
說罷,他撐著膝站起來,目光打量著這偌大的房子:「也好,少了雲家這個名頭,我們也沒有那麼多負擔了,反倒輕鬆自在了,以我雲志尹的能力,到哪裡不能闖出一番天地?不過,要把這麼大的產業管理好,小秋,你還差了點。不過這也不我要考慮的事了,那就祝你,鵬程萬里?」
說完,便毫無留戀的離開了。
初雪這才像失了力量一般癱坐下來,畢秋走過去,一肚子話卻不知該怎麼說。
「你不用安慰我,」她微微一嘆,蒼白的臉上始終只有一抹茫然,「我也該想一想,接下來我要去哪了。」
「就留在這裡不好嗎?」畢秋握著她的手,想起當初的驚鴻一瞥,再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心裡微微發酸,「祖父讓我照顧你,他也很放不下你……」
「爸……」初雪微微失神,片時,才道,「也罷,他都走了……我一個人也無處可去……」
畢秋連夜讓人把雲志尹的房間清理了一下,所有讓初雪能產生不好回憶的東西都扔了出去,樓上的花房也關掉了。
又打了電話把各家的主事的都找來了,她依著祖父的心愿沒有把這樁醜事說出來,只說雲志尹讓了位,又把相關的合同和錄音都拿了出來,大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合同都在了,也不敢有什麼疑議,只有把一肚子的話都知進肚子里。
忙了一夜,直到凌晨三點,畢秋才得以在沙發上清閑一會,她仰頭靠在沙發上,耳邊是鐘擺嘀嗒嘀嗒的聲響,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她突然感覺好冷,這房子太大太空了,祖父走了,大舅二舅也走了,這裡只有她了。
一種無邊的空虛將她攏住,突然,一隻大手從後面摸上她的肩,用著輕柔的力道按摩著。
畢秋慢慢的放鬆下來。
「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吧。」
南黎川鬆開手,微微俯身,將她的頭壓在掌心裡,指側貼著她的頸子,能很清楚的感覺她的心跳。
他低著頭看她:「畢總又要反悔了?」
畢秋:「……」
之前在電話里,他問她:「如果他一無所有了,希望她能收留他。」
畢秋迫不得己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可那只是權宜之計,沒有白家,他怎麼全身而退?
可是南黎川卻不待她開口,便用唇壓上她的。
兩人有多久沒有親近過了,兩唇上觸的一剎那,她的大腦也一片空白,身體趨於本能的尋找著他的唇。
南黎川按著她的後腦,動作始終溫柔,像是安撫,又像是盅惑,齒間的空隙,他的聲音也顯得含混不清:「你什麼也不用想,只要回答我,你想,還是不想?」
畢秋的意識開始慢慢的遠離,她感覺南黎川將她抱起,往樓上走去,她被放在柔軟的床上,然後男人驅身而上,她被他柔情完全捕獲,什麼也無法思考,只知道將自己全然的投給他。
清晨的陽光從窗帘的隙里里爬進來,畢來被那調皮的陽光刺醒,一睜開眼,她就發現自己的身側是空的,伸手一摸,己經沒了溫度。
……
畢秋有大把的事情要做,公司的並立,重啟,有許多的手續要走,還有數不清的發布會要參加,她每天都忙的腳打後腦勺,根本無暇去理會別的事。
只從畢靜那聽說姚楠同意私下和解,施甜己經出來了,是傅井博親自接的她,傅井博又出了一份聲名,將前一份聲名作廢了。
施甜的狀態不太好,傅井博這些天也一直辭職在家陪著她,有了上次在醫院的對話,畢秋己經相信了傅井博的真心。
傅少商也被找到了,嚴殊把傅少商的信息告訴給傅家后,人便離開了,只給施甜留了一封信,說要出去散散心。
雲志鵬的情況越來越好,被畢秋安排到了普通病房,小愛還是不敢露面,雲志鵬有時候會很想念家人,可他也知道,雖然畢秋己經表示不會追究,可是小愛這輩子也不會有臉再出現了。
畢秋還聽說了一些事,畢如白黎離開了中國。
畢如,白家入股了吾家,兩人家合開了一個公司,剛一設立就吸引了大筆的投資,引得報紙新聞不停的報道,公司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念辰.
這些都不是畢秋主動打聽的,面是阿凡也不知從哪弄來了她的微信,每天像是做功課一樣向她彙報,什麼他家大少爺最近飛來飛去連晚飯也來不及吃,什麼他家大少爺感冒了不肯吃藥,什麼他大少爺又吃壞了肚子有些水土不服,畢秋關了提示,他就打電話,一副委屈的說沒人可說,只有向她發泄一下。
畢秋無奈,只得扣著,時不時的再給他點建議,不過託了他的福,她倒是知道了南黎川最近真的是很忙,忙著和白黎一起建公司,忙著和白黎一起這國那國的飛,忙著談情說愛,當然這一點是她猜的。
……
雲志尹的猜測也成了真,畢秋的能力的確還有欠缺,去管理一個比匯家不知大了多少的雲氏,她真的有些頭疼,而且雲氏的產業遍及四界各地,她身邊還沒有什麼得力的心腹,李念有江離然要照顧,離不了國,連畢靜都被她拉來了,可還是忙不過來,她很急需一個成熟的,比她有經驗的人來幫她一把。
時間在這忙忙碌碌中過去了一個月,畢秋終於還是要出國了。
在美國的項目之前一直是雲志尹親自在跟,可是現在他走了,留下的人又拿不定主意,己經撐不下去了。
畢秋收撿了東西,把公司的事安排好后,便坐上了去美國的飛機。
只是她沒想到,在飛機上,她還碰到了一個熟人。
當顧永走過來幫她把行李箱放上去的時候,畢秋幾乎沒認出這個人,他比之前瘦了很多,也顯得人嚴肅了許多,一雙眼看起來有些疲憊,但是對著她露出了笑意。
「多謝。」畢秋道,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顧永經過她的身邊,停了一下,被後面的人催促了一下才離開。
畢秋戴上耳機,和秘書溝通著工作,好一會,等她忙完工作把耳朵摘下來,飛機也起飛了。
畢秋把電腦關上。
這幾天她一直在忙,晚上也沒睡好,此地有些困了,正要閉目休息,就聽著後排傳來輕輕的詢問聲:「可以換個座位嗎?」
畢秋身側的點了頭,不多時,顧永在她的身側坐下。
「畢總,」他主動開口,「出差嗎?」
「恩,顧總也是?」
「是啊,」他笑了笑,然後就有些找不到話題了。
畢秋見他不開口,就開始閉目休息。
顧永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看她神情疲憊,也不再說什麼。
漫長的飛行,顧永倒是個不錯的同伴,拋開兩人的過去,作為朋友,他還是很合格的,兩人的話題也很多,而且畢秋現在成了雲總,也有很多可有和顧氏合作,所以兩人的相處還算愉快。
臨下飛機,顧永問她住在哪,畢秋說了名字,顧永笑道;「我們住的是同一家酒店。這麼說,我們不順路也得順路了。」
畢秋也沒感覺有什麼,兩都坦坦蕩蕩的,而且在異國他鄉,也不會有什麼狗仔吧。
畢秋和顧永出了機場,顧永的車提前等在機場外。
畢秋和顧永走出大門,顧永看到自己的車,正要引著畢秋過去,卻發現畢秋的腳步停下了。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站在陽光下的男人。
他一身黑色風衣,陽光在他的身上鑲了一層金色的光圈,他靜靜的倚在車門邊,姿態瀟洒而隨意,卻散發著讓人不容抗拒的氣質,他深黑的眼眸看向畢秋,忽的拉開了車門。
「雲總,你的約定還生效嗎?」
畢秋一臉征仲,整個人像雷擊中一般,久久無法回神。
南黎川直起身,向她伸出手;「我現在一無所有了,雲總如果不收留,那我只能……賴上你了!」
他的口氣有著與他氣質不相稱的賴皮,畢秋的眼一熱,胸口激蕩,彷彿有一隻手在拉著她,讓她靠近他,她慢慢的邁開腳步,先是很緩慢,而後便大步的跑起來,直直的間到男人的懷裡。
南黎川被她撞的往後仰去,而後緊緊的摟緊她,思念噴薄而出。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他低低的咬著每一個字,濃的化不開的柔情。
他這些天,忙著將吾朗宇是后的勢力清除,忙著幫白家和吾家扯上正軌,忙著回報白黎的恩情,忙著把一切都交待好,就怕畢秋會等不及,終於,他來了,不早不晚,來等她接他回家。
吾家現在和白家密不可分,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再有白黎的主持,吾白兩家只能一起全作,相互扶持。為了報答白黎,他把公司的大半股份全都轉到了白黎名下,說起來,他現在真的是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一個了。
他看著她,將一個卡夾掏出來:「這裡面是我的全部身家,包括我,和這輛破車。」畢秋低下目光。
絿色的小QQ在陽光下閃爍著可愛的光澤,還是那個小小的車廂,還是那一個一貧如洗的男人,一切恍忽又回到了從前。
而她們的故事,也要重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