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黑信獨大
只見黃鳳英手提燈籠在原地發獃,燈籠之上,異色流轉不息,神采煥發,靈光盎然。
時而艷紅時而慘白,雙色變換之下,自有一陣莫名意味源遠流長。
屆時,一股淡青色濃郁升騰而起,將黃鳳英包裹其中,濃郁內黑影攢動,似有人影幢幢。
「好可怕的妖氣。」
李信雙目一凝,頓時被黃鳳英手中的詭異燈籠所吸引。
當然比起黃鳳英的燈籠而言,神秘人的那盞油燈才更顯獨特。
一簇淡黃火苗隨風搖曳,似弱不禁風,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然火苗搖曳之間,時而透出縷縷泛白殘影,殘影重疊之下,竟讓李信的眸光都開始有些迷離起來。
「好!」
「好厲害的靈寶!」
李信猛然驚醒,頓時驚的一身冷汗。
單從二者所獲靈寶上看,不論是玄妙程度,還是詭異之感,無不比李信身上這件赤金色長袍要更有價值。
對此,神秘人和黃鳳英都十分滿意的收起靈寶,也算是這趟皇天殿之行的開門紅。
不過當二人目光落在李信身上時,都顯得有些詫異。
按理說穿戴型靈寶,幾乎很少能有上得了檯面的,頂多屬於一個附屬靈寶的層次。
可從二人所得靈寶之品相來說,這件赤金色長袍怎會有資格與他們的相提並論。
不單是他們兩個,就連李信這個當事人都顯得十分納悶。
不過有一說一,這件長袍自打穿在身上后,他立馬感覺到涼爽了許多。
除此之外,還真沒其他作用…
李信心中憋屈,三樣當中,他唯獨取了這麼個玩意,換誰心裡都不舒服。
「嗯…」
「只能說比之前好看了一點…」
黃鳳英面露古怪的打量著李信,許久才憋出這麼句話來。
李信聞言,剛預開口說些什麼時,下一刻,在場三人竟是不約而同的踉蹌起來。
「怎麼回事!」
李信只覺得腳下劇烈震顫不止,卻有不知為何如此驚訝說道。
見狀,神秘人二話不說,身影爆射而出,徑直向庭院更深處掠去。
李信與黃鳳英相視一眼,雖不知為何突發地動,但見黑袍人都已率先動身,二人自然不由分說,尾隨而上。
然此間虛空突然變得異常粘稠,就連爆射而出的神秘人都遭受到了波及。
屆時,一股強烈的排斥感充斥周遭虛空,李信等人目露駭然,均是不知所措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黃鳳英身形被虛空牢牢封鎖在原地,亦不能進又不能退,當即花容失色驚呼一聲。
「可惡!!!」
也就只有神秘人在此刻爆喝一聲,似乎已經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信同樣被這股強大的虛空之力,給壓迫的喘不過氣來。
心想難道黑信果然如他所料那般,率先渡過了雷池,穿越了靈海,進入了皇天殿的核心!
否則這股異常強大的虛空排斥力,又怎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瀰漫而來。
一想到這裡,李信的眼神那是變了又變,沒想到這皇天遺迹之行,自己竟成了黑信的墊腳石。
而黑信才是從一開始就已經勝券在握的幕後之人!
這麼說來黑信打通遺迹入口,誘導他號令眾修打破結界,最後在來上一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妙呀!!」
「難怪他一具分身,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
李信只覺得自己似乎被黑信擺了一道,當即咬牙切齒的心中暗罵說道。
沒等李信三人再有動作,那可怕的虛空排斥力,竟是直接將三人推出了皇天殿。
「咔嚓。」
隨著一處虛空寸寸崩塌,狼狽至極的李信三人,同時自虛空中倒退而出!
三人一臉茫然,同時不明所以得凌風以及歐陽婷等人也都是一副詫異至極的神色。
「怎…」
「怎麼回事…」
凌風臉皮抽搐不止,儘管心中已經有了最壞的猜測,但還是不忍心接受現實的結巴說道。
聞言,那神秘人看了看李信,其眸光中的寓意,那自然是無需多言。
「額…」
「別看我,那傢伙我不是很熟…」
李信也是半個受害者,畢竟此番大費周章,可到最後自己壓根什麼都沒撈著,也就身上穿的這件長袍罷了。
凌風見狀,哪裡還不明白的發生了什麼,當即臉色一沉身心沙啞的詢問起神秘人道:「可曾獲得什麼寶貝!」
沒等凌風話音落下,神秘人便主動將自己奪得的那盞油燈遞給凌風說道:「只得了這玩意,不知是何物,但應該算是個寶貝。」
聞言,凌風接過燈盞,放在眼前仔細打量一番。
起初凌風臉色並不見任何好轉,可直到數息時間后,凌風拿著燈盞的手卻突然顫抖了一下,隨即倉惶將此物收入乾坤袋中。
「咳咳…」
「還算不虧…」
凌風收起臉上的陰霾,示意神秘人歸隊后低聲說道。
然而當神秘人即將路過他身旁時,突然停下步伐似乎在跟凌風傳音著什麼。
注意力一直在神秘人身上的李信,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
「咳咳!」
「主。」
「我可從來沒見過,會有男人穿上過這王藏棠的…」
器靈突如其來的尬笑聲打破了李信的沉思。
「什麼玩意?」
「王藏棠?」
「這玩意是女人穿的???」
李信雖顯驚訝,但反應卻是極為敏捷。
「不錯,這王藏棠的的確確是女人穿的…」
器靈不知是怕李信惱羞成怒,還是怕他折了顏面,就連提醒的話,都說的唯唯諾諾起來。
對此李信的確顯得有些面上無光,於是乎二話不說就把身上那件赤金色王藏棠脫了下來。
「這玩意有何來頭,又為何只穿在女修身上。」
脫下王藏棠后,李信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器靈詢問說道。
器靈聞言也是極為耐心的解釋說道:「王藏棠所用材質極其特殊,乃是一歷史悠久的神秘宗門,獨家裁縫而成。」
「至於其所用材料,至今仍然是謎。」
「不過此物功效,卻是極為罕見,尤其是在女修身上效果最為明顯。」
「額…」
「行了行了,反正我用不上對吧!」
李信可不想在聽器靈在那長篇大論,自打他知道這王藏棠只供女修之時,就已經失去求知的慾望。
「不過有一點我倒要問清楚,這皇天極雄霸一時,到了最後,總不能因為沒奪得天帝之位,便銷聲匿跡吧。」
比起王藏棠,李信更喜歡八卦皇天極的往事。
器靈一時無言,不過多少還是跟李信講解了當年的一些往事。
「女人…」
「皇天極和狂虎帝都愛上了同一個女人,如果我沒猜錯,這王藏棠的主人應該就是她!」
「什麼!」
「兩個超然大佬竟然同時愛上了一個女修?」
聞言,李信頓感驚愕,甚至還覺得有些狗血。
畢竟到了他們那個層次,想要什麼女修那還不是隨便挑嘛,幹嘛非要死磕,弔死在同一棵樹上。
「那最後呢!」
「那女修跟誰了。」
儘管如此,李信還是對這段狗血往事,顯得格外好奇。
「不知道…」
「不過我跟在狂虎帝身邊時,那女修似乎一直跟皇天極曖昧不清。」
「總之也是個紅顏禍水,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器靈越說越激動,似乎對那名女修極其不滿。
「切,我看你呀,爭風吃醋,搞不好狂虎帝就是為了那個女修,才廢了你的。」
李信有時候口嗨容易過度,是難以糾正的習慣,不過器靈倒頗為釋然,並沒有因為李信的話受到什麼影響。
或許是漫長的歲月,早已讓他失去了太多情感,甚至是與狂虎帝之間的交集。
「你也別取笑我,眼下那小子明顯已經得到了皇天極的傳承,待你二人在次碰面,說不定他的境界可要比你強上不少了。」
李信一聽此言,本已壓下的不甘,再度高漲!
「皇天極不過狂虎帝收下敗將,他有皇天極傳承,我又何嘗未得狂虎帝功法。」
儘管李信這話說的底氣十足,可他終究還是明白二者之間的察覺。
畢竟一個是完全繼承皇天極的傢伙,一個是僅僅得到一部狂命心經的存在。
二者無論如何比較,似乎都沒有可比性!
而器靈所言的確不虛,如黑信此番真能在皇天殿中徹徹底底傳承下皇天極的所有,那麼他的實力必然會得到質的飛躍。
說不定能跟他一般,直接跳過人皇中皇,直接踏入頂聖之流也不無可能。
「媽的!」
李信也是越想越氣,畢竟他最討厭別人算計自己,可這黑信他又不能說殺就殺,最終也只能選擇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這也是沒有辦法,想要推翻南天宮殿,手刃南宮司徒,如無黑信幫忙,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這樣想來,現如今黑信能得皇天傳承,他也沒什麼好惱火的。
只要黑信的道行能夠跟上,那也就意味著他們討伐南天宮殿成功的幾率就大上幾分。
「哎!」
李信無奈的嘆息一聲,只能靠此來緩解自己心中的鬱悶。
「不知李兄此番,可有何收穫呀。」
然而就在李信還在為黑信一事而煩憂時,凌風那張賤兮兮的臉頰,不知何時湊到了他的跟前。
「能不能別跟鬼一樣,神出鬼沒的…」
李信一見是凌風,頓時鬆了一口氣微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