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000女騎兵
京都城下,喧鬧的人群默默的注視著韓罡這一眾人馬,各自敘說著離別的衷腸。然而,眼前這悲涼的氣氛,卻是被一聲大喝打破。
趙錫平靜的坐在馬上,此時卻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本來想讓新兵們在多跟親人待一會的,奈何眼前的眾人卻是太不爭氣了一些,其中有哭鬧的,有交代後事的,更有的,直接勸親人忘記他,告訴妻子帶著孩子改嫁,這樣下去,別說上了戰場了,恐怕走在半路上,眼前的新兵怕是就跑的跑,逃的逃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新兵們,如此悲觀,自打大魏開國以來,其中對北蒙的軍事行動,可以說是負多勝少,而且更是有多次的先例,大魏的兵士處於被屠殺的地位,因為大魏騎兵跟北蒙的騎兵根本就是不一個檔次的,作為戰場的主導力量,騎兵可以說是重中之重,可是大魏的騎兵,不論是馬匹的質量,還是人員的選備,都不能跟北蒙相提並論。
相比大魏來說,北蒙雖然已經被漢化的很深了,但是不論是他們是建城,還是種地,他們都不會輕易的動用,那些本土的馬背雄鷹,而且北蒙在經歷里跟大魏漢人前後數百年的民族大融合后,更是在原來單一的騎射上,發展出了另人望而生畏的,重裝騎兵跟槍騎兵,單論野戰,大魏已經是處於,「天下,莫與爭鋒」的地步。
不過話又說回來,再強悍的騎兵,你叫他騎著上好的寶馬,去衝撞城牆,怕也是死多活少,正是因為如此,北蒙的的兵鋒始終不能逾越半步,造成這種僵持局面的主要原因,卻是邊關幾坐逆天的要塞,跟大魏強悍的步兵,弩兵倆大兵種。
這很平常的倆個兵種,為何會強悍到,連北蒙的重騎兵都沖不跨的地步?這就要歸功於大魏唯一的那位異姓王,一字並肩王韓信的身上了,也就是韓罡的先祖,韓信不僅改良了,步兵的訓練方法,而且親自發明了,10箭連射弩,更何況手下還有一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血衛騎兵,韓信就靠著這三種「利器」不但平定了天下,更是使得當時的北蒙皇帝夜晚噩夢連連。
後來韓信被抄家滅族,血衛騎兵的訓練方法,已經失傳,如今的的大魏防守有餘,進去不足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們都在幹什麼?交代後事嗎?看看你們那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丟人不丟人?這要是被北蒙的人看見,就算你們以後死了,到了地獄怕是也難逃他們的恥笑?話說回來,等你們將來有了後代,你的兒子或者孫子問你們當初怎麼參的軍,難道你們好意思把你們今天的表現說給他們聽?」
隨著趙錫的喝問,眾新兵們慢慢的收起了悲戚的神色,一個個臉色不自然的站在親人面前,再不做聲。
「好了,已經給你們那麼長時間告別了,現在也應該差不多了,全軍聽令,開拔。」
隨著趙錫的號令,眾新兵又慢慢的邁開了,從校場出來,半路而停下的腳步。
韓罡默默的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微笑了一下,輕聲道「你看你,告訴你不要來了,你來就來被,還哭的什麼勁?呵呵!回去吧!天涼了,回去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叔叔,我要不了多久,就會回去的。」
趙憐兒眼圈紅紅的,點了點頭,但是她那專註的眼神卻一直緊緊的盯著韓罡,那模樣說不去的可憐。
原來,清早上,韓罡剛出家門,趙憐兒隨後就跟了過來,就是希望能再看一眼韓罡。
見一副小貓模樣的娘子,仍舊不肯離去,韓罡心裡也是有點酸酸的感覺,但是主將已經號令,部隊已經開始開進,韓罡也是沒有別的辦法,心裡暗暗的發了發狠,堅定的轉身邁開了步伐,在後面哀怨的目光下,向著大部隊跑去。趙憐兒並沒有看到韓罡眼中隨著陽光揮灑下來的男兒淚。
古往今來,又有多少,妻子送別丈夫,父母送別兒子?親人們每到這個時刻心中都是在默默的祈禱,祈禱著他們可以平安歸來,但是上了戰場,又有幾人能在親人美好的願望下,平安歸來?
官道之上,新兵們喧鬧的跟隨主將趙錫慢慢的向著未知的前方開進,如此軍紀頓時使得趙錫的怒火更是有些控制不住,但是他隨後又想到新兵未經訓練,如此散漫卻也是意料中的事情。雖說趙錫如此想法,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想的,只聽趙錫的一名護衛大聲道「行軍中注意肅靜,注意軍紀。不可喧嘩。」
新兵們聽到這裡,忙閉住嘴巴,默默的邁動腳步,可是過了能有一小會,聲音又慢慢的響起。如此三翻,那護衛也是無奈的看向趙錫。
趙錫也是很惱火新兵的軍紀問題,但是聽了聽明顯比剛才小了很多的聲音,也就不想追究這個問題了,只聽他對著護衛道「現在且不管他們,等匯合了京師之地的其餘新兵,叫他們跑起來,看他們還喧嘩不喧嘩。」
二人正說著,卻看見後方突然一陣,塵煙滾滾,很明顯有一大隊人馬從後面追了上來,看那四下飛射的塵土,怕是一大隊騎兵即將衝過來了。
趙錫不敢怠慢,忙率先縱馬向著後面跑去,為什麼他不叫新兵列陣?別逗了,新兵現在叫是叫兵,其實就是一卻老百姓,沒經過任何訓練的兵,能有什麼戰鬥力?再說了,趙錫又不傻,剛從京都出來,以這種散步的方式行軍能走出多遠?再這京師之地,來的人馬還能是敵人?
趙錫邊縱馬向後方跑去,忙凝神觀察著來人,此時那隊人馬已經是清晰可見了,只見當先一女將,身披百花鎖鏈甲,手握一桿青色的大刀,說不出的彪捍,更何況她的後面還跟隨著大約2000左右的騎兵,那些騎兵清一色的,都是女兒身,新兵們看到這道亮麗的風景線頓時精神頭瞬間爆滿,更有甚者,還吹起了口哨。
但是反觀趙錫卻是臉如苦瓜,說不出什麼感覺,當他聽道那陣陣的口哨聲后,更是面色發白。
此時那名帶頭的女將已是縱馬跑到了新兵陣前,對著新兵大喝道「是誰吹的口哨?還想耍流氓是怎地?」說完,大刀狠狠的霹在地上。
新兵們本來並沒有拿一個女人當回事的,可是當他們見到那大刀已經深深的插進地下幾寸的時候,無不忌憚的咽了咽唾沫。
要知道現在雖然不是寒凍臘月,但是此地可是官道的,為了保持道路的暢通,這下面可是墊著厚厚的大理石的,隨意的一刀,就能把刀插進如此深的地面,那可是一般男人都做不到的。
看著面前噓寒若噤的新兵,那女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才下馬走到趙錫的面前,大聲道「李蕊,奉陛下之令,前來趙將軍處聽調?」
趙熄聞聽這話,頓時腦袋嗡一聲的巨響,半晌才說道「長公主殿下,請恕下臣,甲衛在身,不能全禮,您剛才說陛下批准您上陣?」
李蕊聽完,看了一眼趙錫,那意思好象是「就知道你不相信」,只見李蕊走到她坐騎那裡,慢慢的從馬上的口袋裡,掏出了一份聖旨,對著趙錫道「這個是我皇兄的秘旨,說給你看的。」
趙錫忙接了過來,慢慢的翻看起來,這一看不要緊,馬上的趙錫這下臉色可夠精彩的了,只見那臉色,鬱悶中還透漏著忌憚,忌憚中還藏有一些無奈,無奈下還隱著苦惱,苦惱中還帶著大把的喪氣。
原來這封看似聖旨的東西,其實就是一封信箋,只見上面寫道「趙卿,朕把長公主交付於你了,你也知道朕只有這麼一個妹妹,雖平時朕嬌縱她慣了,如今雖已經17的大姑娘了,卻還是一副小孩子脾氣,還組建了一個什麼女騎兵隊,說什麼也要上戰場見識見識,朕也是被磨的沒辦法,這樣吧!朕就把她放到你手下,你看著辦!你與朕年齡差不多,就把她當成你妹妹管教吧!」
這是聖旨嗎?還叫趙錫管教,他有那膽子嗎?雖然這上面並沒有說什麼其餘的話語,但是這位陛下唯一的妹妹倘若有點閃失,將來趙錫怕是也別想好過了。
趙錫顯然並沒有被這封「聖旨」蒙蔽,他還沒自大到覺得自己能管教好長公主的地步,只聽他對著李蕊和藹道「這樣吧!公主殿下,你就帶著你的部隊隨後跟著吧!如何,到了蒼山,你就負責訓練你手裡的人馬吧!」
很明顯趙錫這是在推脫了,這訓練人馬,隱含的信息那可就多了,再看趙錫的神色,這要是訓練下去,什麼時候才能上陣?出生在皇宮的李蕊當然不是平常的女子那麼好糊弄,忙追著答道「屬下得令,那麼上陣的時候,我手下的人馬又負責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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