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韓罡的潛力
時間飛快的流失,此時已經整整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馬上的二人,卻並沒有絲毫的疲累之色,仍舊轉燈般的撕打,雙方你來我往的過程中,已經交手不下百合。.
但是,如果有細心人看明白場中的局勢,怕是也會眼前詭異的情況所驚訝,因為一直主攻的拔拓烈此時已經是饅滿頭冷汗了,相反,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在防守的韓罡,卻是一副很輕鬆的模樣。
這種情況,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拔拓烈心裡卻是清晰明白的很,他非常後悔,後悔的不是別的,正是因為先前忌憚韓罡的力氣下,所採取的保守進攻的方式。要知道,如果一開始他全力施為,怕是初上陣的韓罡根本抵擋不住的,錯就錯在,拔拓烈因為心中忌憚下,攻擊的力道,可以的保留了一些,這樣一來,因為力量的不足,速度上,難免有所獃滯。
如今,拔拓烈再想全力出招,已經是收效甚微了,他心裡明白,現在跟他對陣的那員小將,本來生疏的槍法,已經漸漸的熟練出來,拔拓烈面對這已經初顯威力的精妙槍法,此刻雖然還是處於進攻的狀態,但是他明白的很,這根本持續不了多長時間了。
因為,那員小將,由開始的笨拙防守,到現在的偶爾進攻一槍,已經說明了很大的問題,久攻不下的戰場老將拔拓烈,自然知道這預示著什麼,拔拓烈心中嘆服韓罡的潛力的同時,卻是心中凝重的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戰場對陣最忌諱的失神,拔拓烈愣神想事的時間,雖然進攻不停,但是手上的力道跟方位難免的會產生偏差,再加上,他那已經麻痹的不象話的臂膀,韓罡要是再不能擺脫拔拓烈的糾纏,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那馬刀之上呢!
半個時辰的糾纏,韓罡雖然防守的遊刃有餘,但是卻也感覺十分的不耐煩,此時見此良機,又怎能錯過,只見韓罡雙目一亮,手中「龍膽」,在拔拓烈那一瞬間的失神下,如毒龍出洞般,直攻拔拓烈的眉心。
想拔拓烈作為一名資深的戰將,今日雖然出現失神的情況,卻也不可能叫韓罡這迅猛的一擊,就此拿下,雖然這一槍來勢很快,但是還是跟先前一樣,攻擊的是最容易躲閃的頭部,再加上,長兵器近戰的劣勢,拔拓烈在回個神的剎那,察覺到了韓罡的意圖的時候,就下意識的躲避開來。
卻不曾想,韓罡的這一槍,用實力發出,卻也能改變成虛招,只見韓罡沒等招式用老,就用蠻力,強行收住,已經刺出的「龍膽」。
不等身體恢復原位,保持著前頃的肢勢,雙手用力握緊,剛才那由極動轉化為停滯的長槍,慣注全身的力氣,向著拔拓烈戰馬,的馬頭打去。
此時的拔拓烈根本做不出什麼反應了,因為他已經被先前的那一槍,弄的徹底失神,別人可能不明白為什麼,但是拔拓烈作為當事人,自然感觸是最深的。
先前的那一槍,拔拓烈從那速度就可以看出,那槍所用的力量,絕對是實打實的力氣,正是因為如此,當他看見韓罡輕鬆的使長槍瞬間停滯,就已經被驚住了,要知道,槍不同於馬刀,其自身的體積本身就是一份很大負擔,再加上那看似不輕的份量,迅猛的攻擊出去,想要收回,也不可能是瞬間就停滯住,能做到這樣的,別人不知道,韓罡卻是拔拓烈眼中的第一人。
單就這樣也就算了,再看韓罡現在的攻擊,雖然改刺為掃,但是那極短的力量釋放空間,按照常理來說,並不具備太大的威力,但是如果這樣,拔拓烈作為一個真正的沙場老將能驚愕的失神?
很明顯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拔拓烈從那槍體,呼嘯中帶起的風聲,就判斷出來,這一掃的威力,比剛才那一刺所使用的力量還要迅猛,正是因為如此,本身臂膀就已經麻痹的不行的拔拓烈,想保護自己的戰馬,已經是晚了一步。
難怪他不知道,韓罡的這一招式今日是第一次展現,這一槍正是由,矮子大叔那驚艷的一刀,所領悟的,韓罡自打學會以後,就研究著怎麼把這一招式吸收進,馬戰當中,多日的演練並沒有達成他的心愿,卻不想,在這戰場之上,臨機頓悟,在用出這一招,被他命名為「寸槍」的一招后,韓罡也顧不上欣喜,更是加大力氣,向著那眼漏絕望之色的戰馬,猛力打去。
一聲,戰馬的悲嘶后,伴隨著重物落地的巨大聲響,韓罡算是徹底脫離了拔拓烈的糾纏,跑回自己原先所處的方位后,韓罡平靜的掉轉馬頭,看向身後,那已經被染成紅色的,雪地,頓時豪氣充斥心田。
就在此時,只聽鎮北關上,歡呼聲音,呼嘯而起,一陣陣的吶喊衝破雲霄,關上的眾軍士們,面色無一不激蕩,無一不昂揚。「韓罡!韓罡!」
相比之下,北蒙大軍內,此時卻是鴉雀無聲,士氣低落的不得了。
看著眼前的局勢,韓罡更是意氣風發,激昂下的韓罡,伴隨著關聲越來越大的聲浪,舉起了手中的「龍膽」大聲的對著那面坐在地上,疼的直冒冷汗的拔拓烈,咆哮道「還能戰否?還能戰否?還。。。。。。」
整整十聲的吶喊,伴隨著越來越高昂的士氣,連續爆發在北蒙眾軍士的耳邊,這狂放的姿態,頓時激起了,北蒙大軍少數人的血性。
這其中當然有拔拓烈,想那拔拓烈身為先鋒大將,本就是性格剛烈之人,如此性格可謂是相當的具有血性。
多年的盛名下,又乞能受此,大辱,但是剛才落馬之時,突然之下,已經傷到了大腿,如今疼的滿臉是冷汗,又怎能再戰?
雖說如此,但是拔拓烈,卻仍強撐著站了起來,手裡握著馬刀,咬著鋼牙,潺潺巍巍的從新,肅殺的注視著韓罡。
慘烈的拔拓烈,仍然想屹立,但是事實卻並不允許他繼續戰鬥下去,因為此時已經從,後方的北蒙軍陣中,走來了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傳話的那個,完顏鋒的親兵。
只見面帶冷笑的來到拔拓烈的身邊,輕聲說道「拔拓將軍,是否還要繼續還要給大軍,降低士氣?」
這一聲話語說出,卻是極為陰損了,此時的拔拓烈已經使自己的坐騎喪生,如果不是韓罡忌憚於北蒙大軍的存在,怕是此刻他已經回歸地府了,多年的老將,一朝戰敗,便落的個,一個小小的親兵都能隨意數落的景況。拔拓烈現在聽完話語,心中的悲憤可想而知。
羞憤下的拔拓烈,雙目一陣通紅,沉寂了一下,便拿起手中的馬刀,打算橫刀自刎。
他的舉動,完全的看在眾人的眼裡,但是現在除了那名上前說話,完顏鋒的親兵外,其餘眾人,跟他都有相當的一段距離,想攔阻也不可能。
但是,那名親兵,在看到拔拓烈想自刎的時候,卻並沒有上前攔阻,相反還冷笑了一下,大聲的譏諷著說道「現在自刎。還尚且能保留一些,我大蒙的氣節,多少能挽回一些低落的士氣吧」
那名親兵跋扈的樣子,囂張的聲音,可以說,可恨的可以了,本來打算自刎以謝天下的拔拓烈,聽完,卻是殺機一漏。
拔拓烈眼中的目光,並沒有逃過,那親兵的眼睛,此時的那名親兵,才想起。這不是在極北之地,眼前的大軍,並不是自家將軍的統屬,他們之聽,各部將軍的號令。
想明白歸想明白,那名親兵卻並不想低頭,因為他的出身是完顏鋒的部署,如今軍前號令,自然是代表著自家將軍完顏鋒,如果他現在低頭,那麼就是代表著,完顏鋒的姿態。
如此一來,那名親兵也不便當面說出軟話,這個是面子問題,如果他的想法沒錯的話,今日丟了自家將軍的臉,那麼即使安全的逃過這一次,那麼回到營中,面對完顏鋒的時候,也是難逃一死。
如今拔拓烈已經被自己幾句話,逼上了絕路,他也只能強撐下去,只聽他依舊冷漠的說道「統帥大人就在後面,相信剛才的場景也是看在眼裡的,如何自處,還請拔拓烈將軍,三思。」
從這幾句話,就可以看出,作為完顏鋒的親兵,他可以算是非常出色的,單就說,如此危險的情況,他還能保持住,自己的聲調,不顯露分毫的鎮靜說話。這就不是誰都可以作到的。
拔拓烈眼中,寒芒閃爍,半晌過後,他想到了,剛才因為自己不聽號令,那親兵所流漏出的殺機,跟剛才的話語,心中像似下了某種決定。
只聽拔拓烈,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平緩的說道「我跟你回去,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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