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世
清晨,溫暖的陽光照射在那寬敞的房間內,只見韓驊一翻話語說完,便默默的收起聲音,端起桌子上的米粥,美美的抿了一口,再反觀韓罡,則是一副苦思的神色,韓驊看了看韓罡,也不著急,只是靜靜的等著韓罡消化掉剛才講的家族秘辛。
過了能有好一會,韓罡才開聲問道「既然別人都不知道先祖還有一脈遺留下來,那麼保密工作做的一定很好?先祖肯定也是很少聯繫咱們這一脈啊!如果是這樣,那麼咱們現在學的先祖的各種遺傳下來的技藝,是從哪來的?」
也難怪韓罡疑問,想既然先祖的哥哥韓麒聯合新帝剷除了韓信一族,那麼一定不會犯下斬草不除根的錯誤,定是嚴加查訪的,而這一脈能傳承到現在.
肯定是因為他們沒有查到,要知道,作為一字並肩王的韓信,可謂是萬眾矚目,如果他當時稍微漏出點信息,這一脈怕是也保不住了,如今既然已經傳承到現在,那麼肯定是韓信當年並沒有輕易的跟別人提起這一脈.
可以說是天知,地知,韓信自己知,據韓罡估計,當時那位玄祖母知不知道都很難說的,在這種嚴密的保護下,韓信死後,僅存的這一脈,卻是怎樣得到先祖的兵法戰冊的?別說什麼先期就留下的,那根本不可能,如果是那樣,堂堂皇帝查不出來?更何況韓信死後,韓麒一脈更是幾代人的明察暗訪,如果韓信早年對這一家特意的照顧一下,估計這一脈也早就斷絕了,更何況是留下兵書戰冊?
韓驊此時正低頭夾著鹹菜,忽然聽到韓罡這直指問題中心的問話,先是楞了一下,接著才欣賞的看著韓罡,平靜道「先祖貴為唯一的異姓王爺,手下能人義士何其多?死忠於先祖的更是大有人在,但是知道有咱們這一脈存在的卻只有韓氏800血衛,就是他們秘密的把這些先祖的寶貴遺產帶到了咱們這一脈,其中有一些沒有成家的更是守護著咱們身邊,打那以後,在大魏北部邊陲就多了一個韓家村,但是時至今日,往日的血衛如今卻已經面目全非了,可憐先祖的一片心血啊!哎!」
韓罡本來正在細心的咀嚼著叔叔的話語,可是此時忽然又聽聞一個什麼韓家村,頓時疑惑了起來,也難怪,自從倆年前韓罡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跟叔叔相依為命在京都,如今突然聽到自己原來還有老家,驚訝的同時又莫名的感到幾許親切。
只見韓罡略帶急切的抬起頭,張嘴想問點什麼,卻看到叔叔韓驊說到這裡,原來沉寂的臉色此刻突然變成了一副猶憂鬱郁的樣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飽涵愛憐的目光,心細如髮的韓罡再這一刻隱約猜道,自己跟叔叔背井離鄉的生活在京都,根本原因怕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韓罡只沉吟了一下,接著用堅定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叔叔,平靜的道「叔叔您說吧!」
雖然聽到了韓罡堅定的聲音,但是韓驊,還是猶豫著到底該不該說,片刻后,韓驊才幽幽的開口道「本來我跟你父親韓英平靜的生活在村子里,直到有一天,你爺爺對我們說了剛才的家族秘辛,說完就叫我倆抉擇,打那以後,我跟你父親就在你爺爺的教導下,學習各種技藝,記得我13歲那年,你父親已經年滿15,他當時自覺心中所學不能孤老於村子,帶著滿腔熱血來到京都打拚。」
說到這裡,韓驊頓了一下嗓子,稍微休息了一下,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就在韓罡期待的目光下,韓驊的聲音再次響起。「村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第二年,你爺爺考慮到家族血脈的延續,所以在別的村子幫我說了一門親事,但是事事難料,就在另一年的冬天,你嬸嬸在你爺爺失望的目光下,帶著你那還沒出生的姐姐回家省親,不辛遇見了北蒙「打草谷」的騎兵,當我聞聽到這一消息后,就帶著憤恨的情緒報名參軍去了,轉眼間,四年征戰下來,還是沒有你嬸嬸的任何消息,心灰意冷下,我回到了村子里,那個時候我本以為自己是最不辛的人,然而就在一個陰沉的早晨下,你父親帶著剛剛滿月的你也回到了村子里,要知道你可是家族唯一的男丁了,我們三人滿懷希望的等你張大,等你繼承家族所有的一切。但是。。。。。。」
聽到這裡,韓罡知道到了事情的關鍵,也猜到接下來一定是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他可以從韓驊的臉色上看出這些東西,此時韓驊的表情頗有一些複雜,裡面包含著無奈,苦笑,慶幸等種種的情緒,韓罡雖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也知道眼下發生的事情一定是不可思議的,所以也就只能在心裡默默著急,不敢輕易出聲打斷叔叔那正在組織的話語。
此時韓驊像似想起了那段時光,只見他那張雖然還很年輕但是卻飽經滄桑的臉上,已經是流下了倆行渾濁的淚水,只聽他略有些嗚咽道「當我們滿懷希望的期盼著你張大的時候,卻發現你是一個傻子,一個不會說話,只知道哭笑的痴獃,你父親跟爺爺就這樣在滿心的抑鬱下,先後去世,只留下我一人孤單的存在這個世上,你可知道那是多麼痛苦?多麼無助?我的妻兒先後離我而去,接著是父親,再接著是大哥,卻只在我身邊留下一個傻子?哈哈!那個時候我甚至產生了自殺了卻殘生的念頭。」
情緒頗有些不穩定的韓驊說到這裡,由於心情起伏過大,已是咳出了一口鮮血,韓罡見此忙上前,扶住因為激動而突然站起的叔叔,輕拍著韓驊的後背,安慰道「叔叔您慢慢說,慢慢說,別著急,你看我現在不是很正常嗎?對了,我記得你的傷是我不傻之後得的吧?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此時韓驊正慢慢平復著激動的心跳,聞聽韓罡的問話,苦笑了一下,才接著道「還不是你這個小子害的?當年,你已經張到六歲,由於你爺爺,父親先後去世,再加上村子那幾年收成很不好,一來而來的他們就把責任推到你身上,那些血衛的後代如今卻也是一群群農民而已了,所以愚昧的他們提出來讓你走,不叫你在村子里呆了,說不走就把你燒死,我無奈下,只好帶著家族遺傳下來的寶貴遺產帶著你來到了京都。可是誰能想到倆年前的一個夜晚,我想起你父親說過咱家的那門怪異的功法,在殺氣衝天的地域練習能夠事半功倍,於是我就嘗試著讓腦海中形成那種氛圍,心神失守下,你這個小子突然覺醒,不但大聲嚎叫著,還撞到了我的心口,要知道我練那門功法已經近10年的時間了,功力自然強大了很多,一來二去,就傷了肺葉。」
韓罡聽完,臉色突然變的很尷尬,他一直以為叔叔的傷是自己穿越來的這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想到叔叔是跟什麼人動手之後遺留下來的這個病症,他可是萬萬沒想到是自己把叔叔重傷了。韓罡甚至已經做好了報仇的準備,就等著叔叔說出誰是兇手了,可是如今這戲劇性的轉折,卻真的讓韓罡產生了無語問青天的感覺。
看著侄子那很不自然的臉色,韓驊莫名的感到幾許開心,因為這倆年裡,韓罡曾經驚慌過,平靜過,總之什麼臉色都有,就是沒有過尷尬,一直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如今難得看到韓罡尷尬的神色,也難怪韓驊開朗了起來。
其實在韓驊眼裡,侄子能成為一個正常人,本身就是上天對他,對整個韓氏血脈的一種眷顧,雖然犧牲了他健康的身體,但是他還是感覺到高興。
韓罡拍著叔叔後背的動作,整整凝固了一刻鐘的時間,反應過來的韓罡忙轉移話題道「叔叔!剛才你所說的字裡行間隻字未提,我娘親的事情啊!我娘親呢?」
韓罡這話一問出不要緊,這回可輪到叔叔韓驊臉色不自然了,但是不自然歸不自然,還是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你娘是誰,說實話,當初如果不是你爺爺背著你父親做了一次滴血認親,我都懷疑你是不是韓家後代,因為你父親從來沒說過你娘親是誰,但是直到他去世的前一夜,曾經對我說過,說你娘親在這京都之中,可是倆年來我暗加查訪也沒發現你娘丁點的音訓。」
聽完叔叔的一翻話語,韓罡的情緒不自覺的低落下去,誰不想有爹娘?如今知道父親已經去世,可是唯一的娘親卻是誰都不知道,甚至韓家人除了死去的父親誰也沒有見過,這可夠韓罡鬱悶的了。如果說,今天證實爹娘都已經去世,那麼韓罡難過一段時間也就沒事了,可是現在卻不同,爹死了,雖然沒見過面,但是韓罡還是有點傷心,如今再一聽到娘親是誰都不知道,頓時那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再一次的湧現心頭。
韓驊看著侄子的臉色,知道韓罡消化那些話語,還需要一些時間,也就不在繼續那個話題了,只聽他道「如今你也是背負上了整個家族的命運,答應叔叔,好好過日子,為我韓氏一脈開枝散葉吧!明日你就跟憐兒拜了天地,把婚事辦了!這樣我也能安心的去沙場了。」
不等韓罡有什麼反應,韓驊便對著門外大喊道「憐兒!你進來吧!有事跟你說。」
待趙憐兒進來后,韓驊又是吩咐了一遍,便走向裡間休息去了,但是他轉身的那一剎那,卻並沒有看見韓罡那眼中一閃即逝的堅定目光。
趙憐兒卻是看個正著,聰明的小姑娘並沒有說過多的話語,只是默默的收拾著桌子上的飯菜,雙目含情的不時看向那正在沉思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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