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見面
又過了一月,雲琅除了在上課時見過夫惟正,私下裡竟然再沒見過她。重要的是,這位仙長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上課時連一個眼鋒都不會遞給她。她心裡不對勁的感覺愈發濃郁。
一堂課剛結束,眼見他出了殿,雲琅後腿就跟了上去。
剛走過游廊的轉角,就見一個化神期的女修笑盈盈得挽著他的胳膊向前走去,二人有說有笑,夫惟正看起來比平日溫文有禮的樣子多了幾分真正的開心。
雲琅邁不動腿了,皺著眉去了煉器房。
她身影一消失,夫惟正就將自己親妹子的手扒拉開,「行了行了,她已經走了。」
女子回頭看一眼,「她長的好美,是我見過的女仙中氣韻最為出眾的,兄長是因為自卑嗎?」
夫惟正:這妹妹倒底會不會說話。他是高攀不起,但也不至於到自卑的地步吧。
「別瞎說,她不過是將我當成了別人。」他要是再與她有接觸,那位可能對他就不是警告了,而會生撕了他。
女子有些不明白的歪了歪頭,難不成是那位女仙是把兄長當成了替身,而兄長不高興?替身也是有轉正的可能呀。
去煉器房的途中,雲琅又遇到了太陰族裡在書院學習的兩個族人,這些人年紀都比她大,但修為又遠遠遠遠不及她。與她們走了一道,又得了一個消息,說是兩月後會有大能來書院講道,到時她別錯過了。
雲琅點點頭與她們分道。
每日的安排都滿滿當當,夜間還要修行,日子可以說過的很快。
兩月眨眼就過,這些日子書院已經很熱鬧了,聽說這次來書院開講道大會的大能很了不得,而且無需繳納靈石,書院在外的學員們基本上都回來了,所以書院最近人也很多。
雲琅隨著在書院認識的小姐妹一起去了書院里可容納萬人的廣場,廣場的上空中央有一座高台,那是大能們講道的地方。
崤山書院雖屬天衍門的地盤,但也不算天衍門的附屬勢力,隔些時日就會有大能來此講道,還不要靈石的。
崤山書院是上界最負盛名的書院,傳聞近五成金仙以上的大能在弱小時都來此學習過,師傅讓她來此地學習還是很有道理的。
萬人的廣場人頭攢動密密麻麻,大家都自帶蒲團,雲琅同樣如此。
說起這蒲團,還是太陰族派人給她送資源時送來的東西,是由萬年養神木製成的,坐在上面打坐修行的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雲琅」
喊聲從斜後方傳來,她回頭,就見到一個熟人,好多好多年未見的霍水仙。她一身淺綠綴著各種絹布製成的小花球的衣裙,看起來仙氣飄飄,宛若一個明麗動人的花仙子。
花仙子如今是地仙的修為,笑著朝她走來。
雲琅在書院也有不短的年日了,結識了不少人,但還是頭一回見霍水仙。
「你也來書院學習?」
霍水仙將蒲團放在她身側,點點頭,「我才晉仙出關,師傅讓我來書院學個三五載再回宗。」
「你可真是了不得,一舉成為天仙,如今各宗各教各家族連坊間都流傳著你的消息,師傅都把我念叨煩了。」她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心裡也羨慕的很,如她這般從下界飛升上界的,只要渡過飛升雷劫,轉化修為後不管是什麼境界,境界多高,都不必再渡一次雷劫。若是她當初飛升時的雷劫直接就是天仙級別的,她也不一定能安然渡過。
她又搗搗她的腰,悄悄在她耳邊說道:「你還記得朱姝玉嗎?」
她不提,雲琅早把這人忘到腦後了,「她怎麼了?」
霍水仙悄咪咪說道:「聽說是傻了,真靈消散到只有一絲,魂魄缺失,以後若無奇迹,壽命則有限,人也會一直傻下去。」她嚴重懷疑朱姝玉的事情和雲琅有關,但管她呢,反正朱姝玉她也看不順眼好多年了。
二人說話間,半空的高台上出現了幾個人,由於距離太遠,她只能模模糊糊看個大概,那女子好似是她晉陞天仙那天和她說過話的美婦。
霍水仙一副興緻缺缺的樣子,「別看了別看了,那是我師傅和她的仙侍們。師傅出門排場就是大,講個道還要四個侍女跟在身側。」
雲琅無語,但決定還是好好聽聽這位金仙前輩所講的內容。
「唉,今日我就不該來,師傅要講什麼,我都清楚,草木的基本知識,我從小倒背如流,沒想到出了山門進了書院聽的第一課還是我師傅的講學。」
雲琅合理懷疑霍水仙是想讓她酸。聽聽這話,周圍聽到的哪個不是對她怒目而視。
她輕笑一聲,滿目生輝,傳音道:「霍姐姐知不知道我在下界出身什麼宗門?」
霍水仙點點頭,她和雲清一起擺攤時聽它說過,所以,怎麼了嗎,她並沒有瞧不上她的宗門的意思。
雲琅從空間里掏出一沓子各種顏色的冊子,還有不少玉簡,林林總總,數量極多。
她雙手將東西放在她膝上,「不用謝,這些東西都送你了。」
霍水仙莫名其妙的翻開一本冊子,就被裡頭明艷的色彩和大膽的動作給驚住了,圖上的畫面雖不算特別露骨但也不含蓄,神識探進去似有活春宮在眼前上演。
她俏臉一紅,著急忙慌的想把冊子合上,手一抖,冊子就飛到了旁邊,攤開著落到旁邊剛走到此處的一個男子的鞋上。
衡陽今日只給自己的面貌做了兩分修飾,與他的真容有七八分相似,到此處,就想看看她能不能認出他,隨即,就被一本內容相當豐富的冊子砸到了腳上。
他輕輕彎腰,如玉的手指將冊子撿起來,看到攤開的畫面,挑了挑眉,和她微怔的眼眸對了個正著。
自從書冊落到他人腳上,霍水仙老臉微紅的用手將自己的臉捂起來埋在膝中,瓮聲瓮氣的說道:「這本就送你了,不用謝。」
她壓根不知道旁邊人是誰,也不知道她的姐妹如今正呆若木雞的看著那人,只想在這場尷尬里原地沒入地下消失不見。
衡陽不客氣的將書收起,眼含深意的看著雲琅說道:「如此就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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