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軒轅劍出，萬劍臣服

「不，不要，尊者，你不是說過不用在有人獻祭犧牲嗎？為什麼會這樣？」漫天烏雲，電閃雷鳴之中，姜嗣大聲痛呼，聲震四野。

蒼穹微微一笑：「傻小子，突破劍神所需要的靈魂之力，豈是你想象的那般簡單？我已經活了不知道多久，早就夠了，當年軒轅劍神離去之時，囑咐我守護人族，現在是我實現諾言的時候了！」

「不……」正在吸收靈魂之力的姜嗣，焦急的大吼，可是他知道這也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尊者！」周圍那些聽到姜嗣嘶吼的族人，悲愴的痛呼一聲，齊齊的跪了下去。

「好了，姜嗣，最後這一步就讓我來幫你完成吧，記住，還我一個，太平天下！」蒼穹厲吼一聲，身體飛至高空，一道刺目的金光從他身體迸射而出。

『吟』天地之間，一道龍嘯震動寰宇，一條金黃色的巨龍虯須怒吼，在天地間盤旋一周，最後化為一柄金色龍形巨劍。

『叮』，此刻，姜嗣體內一陣顫動，天之劍厲聲悲鳴，似乎在低聲哭泣。

所有人，包括那些死去族人的斷劍，全部悲鳴著盤旋在蒼穹所化的金色巨劍周圍，似乎在為蒼穹送行。

劍靈一聲豪邁的大笑：「軒轅劍出，萬劍臣服！……哈哈，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劍！」

「娃娃，我也去了，記住，以後放開一點，喜歡那個女娃娃就去告白，你不說別人怎麼會知道呢？再見！」

蒼穹的本體軒轅劍，和劍靈一起，融進姜嗣的身體。

「呃……」突然之間，姜嗣身上金光大盛，隨後，天地震蕩，無數雷霆電閃呼嘯，風霜雨雪一起降下，天地異象再次顯現。

「可惡，竟然在我面前衝擊最後一步，你給我去死！」魔族劍神看到天地異象，氣的咆哮一聲，「擋我者死！」

天穹之中，無數空間裂縫出現，魔族劍神周圍三丈空間與異界空間交融在一起，磅礴的天地元氣，洶湧衝進，圍繞在他身側的玄青色光芒，擴大到十倍不止。

那些飛身擋在魔族劍神身前的族人，被這道強大的青光絞碎，一個個摧枯拉朽像是破麻袋般倒飛而出，魔族威勢一時無兩。

姜嗣閉著眼睛，可是對天地中的一切卻清清楚楚，他看到無數的人族捨生忘死的沖向魔族劍神，為他爭取最後的時間，其中有他認識的，不認識的，有朋友有敵人，可是此刻他們全部都在用生命為他換取最後的時間。

「可惡，還差一步，還差一步啊，在給我點時間，我不能讓蒼穹和劍靈，還有這麼多族人白白犧牲！」

感應到魔族劍神飛撲過來的身影，姜嗣心急如焚，他現在的靈魂已經快要突破神境，就差最後一步了。

「哈哈，姜嗣，去死吧！想在我面前成就劍神，門都沒有！」魔族劍神狂笑著，一柄用天地元氣凝聚的能量巨劍，當頭向姜嗣斬落，那力量在姜嗣的感知中，根本無法阻擋。

「不，不要……」無數人族絕望的大吼，沒想到損落了這麼多族人，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姜嗣終究沒能突破劍神之境。

「唳！」一聲尖銳的嘶鳴，刺破九天，跟著一道黑影衝天而起，擋在了魔族劍神前面。

「諸天神靈，九幽眾魔，以我之軀，獻祭生命，三生七世，永墮無間！」一道神聖的吟唱在天地間響起，婉繞回蕩經久不息。

衝天的火光以生命精血為引，化為一道紅色天幕護在姜嗣身前，強大的力量，讓魔族劍神都震飛出去。

「好強大的秘法！可是從今後只怕你徹底消散在天地輪迴之中！」魔族劍神冷冷說道。

光芒散去，天地恢復安靜，黑衣女子的身影徹底消失，只有一塊蒙面的黑紗在空中悠悠飄蕩，似乎有什麼不舍，依舊留戀人間不肯落下。

「月兒！」驀地，一聲凄厲的嘶吼在人群中響起，姬無月披頭散髮的沖了出來，雙手慎重的捧著那塊黑紗，失聲痛哭。

「什麼？她是月兒！」傑軻、郝建、心瑤、胡達、認識月兒的人，全部大吃一驚，然後陷入深深的悲痛。

『轟』天地間，一道刺瞎人眼睛的光芒閃過，無數雷霆銀蛇亂舞，似乎是眾神的憤怒。

「噗！」正在衝擊最後一步的姜嗣，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失聲吼道：「不，月兒！」月兒的死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以至於讓他無法保持冷靜，功敗垂成。

「什麼！」古靈、心瑤、郝建、等等，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望著搖搖欲墜的姜嗣，他竟然失敗了？人族真的要亡了嗎？

「哈哈，哈哈哈……姜嗣，你竟然從最後一步退了出來，哈哈，可笑，我看你還怎麼能夠重新凝聚出足夠的靈魂之力，可笑啊！」魔族劍神瘋狂的嘲諷，這個結果實在令他想不到，姜嗣竟然被月兒的死，刺激的停止衝擊劍神之境的最後一步。

整個天地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頹喪的望著姜嗣的身影，沒想到終於還是敗了。

姜嗣麻木的吟誦著：「月兒，月兒，怎麼會是你呢？你為何這麼傻？」

此刻，沒有人去責怪姜嗣，也沒有人知道他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因為沒有人能夠面對至親身亡，而無動於衷。

「哈哈，從今天起，大陸就是我們的了，這個天地再也沒有人可以和我對抗，我們的子孫後代，終於不用生活在死亡絕地，你們開心嗎？」魔族劍神對著身後僅剩的十萬魔族大吼道。

「開心！」十萬魔族沉沉的吟誦出兩個字，從他們的聲音中實在聽不出開心的味道，億萬族人犧牲，換來這個結果，代價未免太大了，這一刻他們真的勝利了嗎？

「四哥！你要振作起來，大陸還有億萬子民等著你呢！」心瑤飛到姜嗣身邊，輕聲勸慰。

「姜嗣，心瑤說的沒錯，你一定要振作，你不能讓這麼多族人白白犧牲，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百折不撓的姜嗣嗎？」水千柔沉聲呵斥。

「姜嗣，你要振作啊，為了大陸的億萬子民！」所有人都在低聲勸慰。

姜嗣獃獃的跪在虛空中，雙眼獃滯，口中不停的吶吶呼喚：「月兒，月兒，我對不起你，其實，我並不是真正的姜嗣，從一開始我就對不起你，我不值得你為我這麼做！」

「什麼？」眾人驚呼，可是他們聽不懂姜嗣在說什麼，只是以為姜嗣被月兒的死打擊的神志不清。

這時，一道渾厚的咆哮聲在人群後方響起：「小子，你真沒用，這點打擊就受不了了，真不知道當初那些傢伙怎麼會選上你來這裡！」

只見，軒轅學院的老狗大寶，人立而起，飛到姜嗣面前，一巴掌扇了姜嗣一個趔趄，大吼道：「月兒的命是命，難道那些為了你犧牲的族人，就不是命了？你這麼做對得起蒼穹，對的起劍靈，對的起所有死去的族人嗎？」

姜嗣茫然的看著大寶，眼神中恢復一點神采，大寶瞪圓了雙眼望著姜嗣，沉聲道：「看看，看看這些人，他們摯愛的人為了你毫不猶豫的捨身成仁，他們呢？為了你忍痛不吭一聲，繼續用生命為你爭取時間，你就是這麼報答他們的嗎？」

姜嗣空洞的眼神掃過眾人，他看到一臉擔憂的心瑤和水千柔，一臉沉痛的傑軻和郝建等人，還有一臉不甘的古靈、水離等人……

蒼穹犧牲，劍靈損落，自己好友的父親捨身取義，就連自己的對頭金行宗等人也為了自己，犧牲了，這些姜嗣不是不感動，而是對月兒，他虧欠的實在太多！

「不錯，你說得對，我的確不該這麼意氣用事，讓大家的犧牲白白浪費，可是，現在靈魂之力已經不夠，我能怎麼辦呢？」姜嗣悲涼道。

魔族劍神冷笑一聲：「你可以去死，你死了就不用內疚了！哈哈……」

大寶沉聲道：「放心吧，一切早有定數，只要你心誠志堅，一定會有辦法的，我現在就保住月兒的魂魄，讓她可以輪迴重生！」

「真的？」姜嗣一喜，保住月兒的魂魄，那麼月兒就不會徹底消失在天地輪迴之中。

大寶沒有回答他，而是張口吐出自己的紫色鈴鐺，神情莊嚴，緩緩吟誦：「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魂歸來兮，魂歸來兮……」

紫色鈴鐺金光大盛，恍惚間似有三道黑影投了進去，跟著又是七道黑影沒入，大寶噴出一口精血，收了鈴鐺。

姜嗣驚愕的望著大寶施為，這，這分明是前世的佛家禪法，大寶為何會呢？

「你，到底是什麼人？」

大寶神秘的望著姜嗣，詭異道：「我是地球人！……好了，月兒的三魂七魄我已經幫你保住，接下來挽救大陸億萬生靈的重任只能靠你完成了！」

姜嗣沒有理會大寶那句『我是地球人』是什麼意思，因為他還沒到那個境界，他要做的是如何突破到劍神之境，可是現在要去哪裡凝聚足夠的靈魂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