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在吃味么
風雲酒店大門前,季若蘭的疑惑終於有了解答,原來他這麼大費周章,就是為了帶她出席一個生日聚會。
席擇天朝她伸出臂彎,她很自然的小手搭了上去,今晚她是他的女伴。
「一會進去,少說話。」
「我明白」
兩人一進去大廳便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席擇天冷酷俊美,渾身散發出貴氣,和一種不容忽視的王者氣息,渾然天成。
季若蘭艷壓群芳,清如水淡如菊的氣質,乾淨出塵,卻又帶著抹孤傲。
在一抹抹忌妒和羨慕的視線下,兩人仍泰然自若,安之若素,踩著優雅的步伐,一步步走向晚會的壽星,彷彿生來就是被人擁戴的,理所應當的成為焦點。
話說,兩人的氣質還真配,讓人有種天造地設的一對那感覺。
遠遠望去壽星李良偉正和人談笑風生,看起來該有八十來歲了,白髮長須,有種太上老君的感覺,看起來很慈祥,一點也不像是黑幫的頭子,像是在公園打太極的老頭。
「義父,壽辰快樂,義子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席擇天走上前俯了俯身子,將手中的盒子遞了上去。
「哈哈,這是我義子席擇天。」李良偉接過禮物,很哥們式的拍了拍席擇天的肩膀,笑著向老友們介紹自己的義子,那神情是驕傲自豪的。
「每年他都會送我一些好玩意兒,我看看今天他會送給我什麼。」李良偉笑著將盒子打開,是只上等的毛筆,很罕見,一般的店裡都找不到,讓他有些愛不擇手。
席擇天知道義父喜歡寫書法,便通過特殊的渠道買來這裡毛筆。
「好,果然是我李良偉的兒子,送的禮物都深得我心。」李良偉將毛筆收起,目光停留在季若蘭臉上,那經過血雨風霜的眸子,幽深的可以包羅萬象,「這位小姐是?」
「義父,這是我今晚的女伴季若蘭,也是我的保鏢,剛從離島回來沒幾天。」
「嗯,有夫妻相。」李良偉望了望兩人,目光高深莫測的停留在身旁一身袈裟的大師身上。
「百年修的同船度,千年修的共枕眠,五百年的烈火牢難,只為換得這世的相逢,年輕人,好好珍惜眼前人。」大師一副彌勒佛相,兩道眉毛長長掛起,大有看透世間成物的氣勢,他望著席擇天言重聲長的囑咐。
「剛剛我義父他們說的,你該不會當真了吧?」兩人獨處之時,席擇天挑起劍眉有些帶笑的問。
「你相信輪迴嗎?」季若蘭喝了小口紅酒,黛眉蹙起,喝過很多次,她仍舊不喜歡這種味道。
「我從不相信傳說中的東西,難道你相信那樣大師的糊話?五百年烈火牢難,換來今世相聚重逢,呵,鬼話連篇。」他看著她的臉上的小表情,嘴角彎起。
遠遠的她便望到了大門口,剛進來的冷雨欣和卓弘文。
「我相信」季若蘭點頭,得到的是他鄙夷的眼神,她淺淺一笑「如果那是真的,我想我肯定不是為你而來。」
說完向冷雨欣走去。
不是為他而來?
席擇天因她的話沉下了臉,不是為他而來,她是為誰而來?
冷雨欣親密的摟著卓弘文的手臂,豐滿的胸有意無意的磨擦著,卓弘文臉色很難看,礙著這麼多人的面沒有將她推開,選她當女伴真是個錯誤。
到人較少的地方,卓弘文冰冷的開口「鬆開你的手。」
「卓少?」冷雨欣嬌嗲,手就是不願鬆開,卓弘文是黑手黨老大,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長的也帥,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現在她又是他的手下,當然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滾」卓弘文強忍著想打人的衝動,冷冽的眼光射向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要不是她辦事能力強,他早一腳飛了她。
冷雨欣打了個激凌,手不情願的鬆開,見他好像躲瘟疫一樣躲自己,氣的跺腳,真是不明白,她哪點比不上他身邊的鶯鶯燕燕,論身材,論相貌,她都是美女中的極品,這男人瞎了眼了是不是?
「雨欣」季若蘭笑著走了過來,冷雨欣是她唯一的朋友。
「若蘭?」冷雨欣回頭,看見季若蘭一身名牌,一抹忌妒閃過,這套禮服她下午試過,要三萬八,她很喜歡可是身上只有兩萬塊,所以才買了身上這件一萬八的便宜貨。
再看看她腳上那雙鞋子,加起來都五六萬了,跟在少主身邊就是好。
「這兩天,你過的還好嗎?」季若蘭拉起冷雨欣坐了下來,在離島的時候就只有她陪她聊天,當她受到冷言冷語的時候,也只有她站出來幫她說話。
「還不錯」
「怎麼,卓弘文為難你了嗎?」見她不高興,季若蘭以為在卓弘文給氣給她受了。
「沒有,給你看樣東西。」見她這麼關心自己,冷雨欣從包里掏出張報紙,她知道季若蘭一直在找親生父親,這報紙上的情況和她相似,而且報紙上的女人也和她十分相似,登報的中年男子,好像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都四十多歲了,一直沒有再婚。
「原來你在這,看來你的職業道德有待加強。」席擇天黑著張臉出現在她們面前,這小妮子真是欠教訓,把主子晾在一邊,自己坐在這喝茶聊天?
「主人,請分付。」季若蘭識相的站了起來,兩天下來,她知道這個男人不容忍別人忤逆他。
冷雨欣望著席擇天,這就是少主,人帥氣質又好,最重要的是有錢有地位,真是極品中的極品,雙眼暗送秋波,啟料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跟我走一趟」見她這等乖巧,席擇天臉色好轉了些,臂彎向她伸去,她挽住了他的手臂,兩人一同離去,一路上多少目光在他們身上停留,去到哪都像走紅地毯一樣。
身後冷雨欣緊緊的握成拳,憑什麼,憑什麼季若蘭會這麼幸運。
「你是我二十四小時貼身保鏢,下次再擅離職守,決不輕饒。」席擇天伸出手,彈打了下她的耳垂。
「好痛……知道啦,下次不敢了。」季若蘭摸著火辣辣的耳朵,這人就不能輕點嗎,痛死她了。
「知道痛就好……」
聽著他們的對話,冷雨欣眯起雙眼,原來季若蘭這麼快就和少主勾搭上了,二十四小時貼身保鏢?看她那清高的模樣,原來都是裝出來的。
看了看手中的報紙,用力捏起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一路上,很多目光在季若蘭身上流轉,個個都不懷好意,那恨不得將她扒光的眼神讓席擇天非常不爽,一個冷冽銳利的眼神射來去,那些猥瑣男急忙瞥開眼走開。
季若蘭掃了他一眼,淡淡的一笑,她的主人是在吃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