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是個好劇情
司徒軒打點好,笑著叫了聲『諾兒』。
聞言,韓諾諾正要轉身,卻被人拽了袖邊。
王宣看著眼前的丫頭,嘖嘖兩聲,「還真是個美人胚子,果然傾國美女如雲,可問姑娘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可否和我去喝上兩杯。」
此人就是那世唯一一個願意照顧她,陪她走到最後也不曾埋怨的王宣,冰國的太子嗎?此時,好似一切都變的陌生,在他眼裡,她已然不再是他所認識的韓諾諾。
不過,這樣也好。
韓諾諾頷首隨他一同笑了起來,隨即看向那邊欲要上前的司徒軒。
司徒軒怒目圓睜,可想自家公主的性子,生是不敢輕舉妄動,若是攜錯了人,又該如何?故而,他也只是看著。
然而司徒軒的性子她也清楚,所以對他,她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來王宣此時的為人,也只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罷了。
於是,她笑著介紹起那邊的司徒軒。
王宣聽得也是認真,頻頻點了好幾下頭。
「原來那人便是姑娘的哥哥,那姑娘叫什麼?」王宣看看那邊,隨即又將目光全全投到韓諾諾身上。
韓諾諾看他這如采|花|賊般的眼神,不禁怔了一下,想著也不能說實話,便搪塞的想了個名字,說道:「我哥哥叫司徒軒,我叫司徒毅,若是可以你叫我小毅就行了。」
這名字剎一聽,倒像是佔了他的便宜。
但再想只是個稱呼而已,王宣只好從著喚了聲,「小毅,」說話間,他的臉不禁紅了一下。
然而這不經意間生出的紅暈,韓諾諾也不當回事,看著那邊已經有些不耐煩的司徒軒,馬虎的推了推他的手,又道:「公子,小女子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姑娘,俗話總說門當戶對,所以,公子還是離我遠些好。」
她想忘記曾經的一切,如此安排,倘是稍會兒再因為他招來了那個無情之人,她又該如何面對。
雖說重生可以結束上一世發生的一切,但也說觸景生情之談,為了那個還未出生的寒兒,這一世,她絕對不能再與那名叫王宇的男人有糾|纏。
但!倘若在因為此時眼前的王宣,見到他,重生舊情,又該如何?
韓諾諾自覺糾結,可想自己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情的女人,便是咽了口氣,權當是那殘留未消的情愫惹出的多慮。
她轉過身扶手又推了推王宣,嘴角動了動,還未說話,那邊便是重生再起,果真應了她的多慮。
王宣聞聲側了半個身子,手下依舊拽著韓諾諾不放,王宇吼道:「王宣。嬋兒在那邊!」
王宇還是那個王宇,蟬兒便是上世,世人口中因她而死的劉禪,如今,亦是如此,他的眼裡心裡始終都只是那個女人。
想到這裡,韓諾諾不禁覺得自己有了些多餘,趁著王宣沒緩過神,她輕巧的推開他的手,沖著司徒軒笑了一下。
「瞧瞧,我就說吧,這世上只有戰場才適合我,要總是在這待著,豈不成了紅顏禍水。」
司徒軒默然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走到她身前,彎身挽住她的手,說道:「諾兒,不要總說傻話,那地方是男人呆的地方,不是你這一介女流該想的。」
..和司徒軒較為友好的對話就此結束,想來就算是一介女流那又怎樣?韓諾諾嘟嘟囔囔的轉過身,依舊是還沒說話,胳膊肘子又被拉了滿心。
她無奈自己今個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遇見他們不說,竟會被這天煞的『大王妃』當作人質。
司徒軒冷眼注視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女人,再看被她勒在臂下的韓諾諾,委實有了許不知所措。
韓諾諾倒是無畏,劉禪也只是個虛張聲勢的膽小鬼罷了,要不,那世也不可能因為一個孩子去自殺。
但那自殺的事情,也只有她韓諾諾一人知道。
想來,那也已經成為過去,如今,只要她還活著就已經很好了。
韓諾諾低目盯著她顫顫索索的手臂,小聲道:「殺了我你也不會有好處,再說,那王爺對你也是好的不得了,我看你還是從了吧。」
劉禪有些恍惚,但想王宇在傾國的身份,對手下的人兒著實起了懷疑。心想,難道這丫頭就是前幾個月攪亂王府的丫頭?可轉念再想一下,也只剩可笑,那丫頭怎會是她。
按照前因後果,那丫頭應該早就被她殺了才對。
故此,她又狠著勒住韓諾諾的脖子,狠眼瞪著那邊的王宇和王宣。
「若是你們再輕舉妄動,我就要了她的命。」
要了她的命。
其一,與她暫且非情非故;其二,她的命就算賤,但也不能以這樣的方式邂逅不是;其三,難道劉嬋也是重生的...韓諾諾半信半疑咳了兩聲,以式來緩解緩解自己的情緒。
可情緒緩解了,在感受她的力度,她著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僅從天命,全當是她上一世攢下的報應吧。
她緩緩閉上眼睛,也懶得再去管其他的,暗忖,死了或許更為輕鬆,省得再去重複上一世的苦痛。
...
司徒軒無奈看著女人,剛要拔劍,劉嬋見狀,又緊著勒了勒韓諾諾的脖子。
韓諾諾怔紅了臉,嗓子眼裡一股子血腥味,擾她慌張。
她想,或許這就是命吧!
「別鬧了。」
忽然,王宇道。
聞言,劉禪的力道不覺鬆了些,韓諾諾這才舍了許慌張,眼睛露出一條縫,縫外站著的三人都曾是她說喜歡的人,可固然是這樣,都已經過去。
她想死,但又不想死。
死可以解脫,不死就要重新面對當初那個狠心丟她而不顧的男人。
盡然都是選擇,對王宇,她果然還會遲疑。
盡然都是想象,都是她的幻想也罷。
當她全乎清醒,想要選擇死亡解脫的時候,既被人抱了滿懷。
她恍然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會是那雙她早已不敢再看的眼眸。
如同桃花的眼睛微微上翹,眼中充斥的也只是對她的冷淡。
或許熟悉,或許陌生,顯然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這個懷抱早已不屬於她韓諾諾。
王宣無奈看了眼抱著韓諾諾的王宇,再瞧手下被他束縛卻依然不見老實的劉禪,怒道:「人家和你無冤無仇,我知道你愛玩,愛吃醋,可人命豈能是你這樣看待的,而且..這是傾國,不是我冰國,可以任由你這樣胡來,若是真的出了事,你我他長十張嘴,都沒用,你可懂?」
劉嬋紅眼瞪著王宇懷裡的女人,翻了個白眼,「這也是你們逼我的,我都說我要出來散散心了,既然這樣,你們干甚要來找我...按我說,你們找我就是自作自受。」
「你...」
劉嬋笑著打斷住他後面沒說出的話,「我就這樣,要是不喜歡,你大可讓你那弟弟把我休了。」
...
「諾兒。」
那邊,司徒軒怯生走到王宇一旁,凝視著他懷裡久久沒有想著離開的公主。
聽是司徒軒的聲音,韓諾諾不帶好眼色的避開王宇起身拍了兩下胳膊,故作牽強的揚起嘴角,「謝謝。」
隨即她走到司徒軒對面,有氣無力的呼了口氣,「今日的事情你可不敢給我傳出去了。」
「不敢。」司徒軒小聲道。
半個時辰后。
果然,這日子在這樣過下去早晚要出事。
韓諾諾看也不看,攤手拿起桌邊的酒壺,以為是茶水,便仰著脖子往胃裡灌了許多。
司徒軒想她不會喝酒,但看她不動聲色,也就沒有打擾。
直到劉嬋走到他們桌前,韓諾諾才緩過神,連咳了好幾聲,想著是自己大意,也就沒再埋怨,只是暈暈沉沉的掃著眼前的『大王妃』胡謅八謅的咬了兩下舌|頭,「我就說吧!你怎麼可能死..呵呵,你說你若是早些出來,我不就不會裝瘋賣傻了嗎?呵呵,不過,死了也好,清閑,什麼事情都不用管了,撒手人寰,多好啊。」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劉嬋抱臂瞧著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若是你真的和我們王宇有一腿,那我大可成全你們,畢竟...」聞著她嘴裡時而呼出的酒氣,她嫌棄的呼扇了兩下手,繼續道:「畢竟我是個大度的人,也懶得和你計較這些。」
又是如出一轍的劇情。
韓諾諾迷迷糊糊的看了眼那邊矮桌前的王宇,抽然想到當初劉嬋和今日一般的話,全作玩笑,『撲通』一聲倒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司徒軒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摻了水的的酒,冷不丁的說道。
「姑娘還是自重的好,前些你家那兩位公子的其中一位說得也好,這是傾國,可不是你們冰國,倘若再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前來搗亂,那我定然也不會再無視下去。」
再一再二不再三,他傾國的公主好欺負,但也不能被人這樣欺負。
司徒軒用力放下酒杯,側身扶住韓諾諾的脖子,小心翼翼的把她帶入懷裡。
劉嬋性子急,若不是為了冰國,她一定要了他們的命。
另一桌前,王宣挑趣的指了指那邊的劉嬋,又看向司徒軒懷裡的姑娘,對著王宇,輕聲笑道:「果然了,那丫頭果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