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興師問罪

第559章  興師問罪

「我……,是,我承認。」花妮的眸子暗淡了下來,不得不承認的說道,然後又想到了當初在符家的時候符榮的性子是那麼的陰晴不定,想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才會那麼的陰晴不定的嗎?其實,你是在意的,對吧?」

說道這裡,花妮很明顯的就有些的生氣了。不是因為符榮在意而生氣,而是因為她覺得既然在意的話,就不用一直藏著掖著了,若是因為在意這件事情而使得所有的感情都走到了盡頭的話,這件事情她也認下了,可是偏偏的他用了這麼莫名其妙的方法去表示自己的不滿,這就讓她有些的接受不了了。

「其實我在意的不是你的過往,而是,而是,我對你的過往竟然是一無所知的。」符榮解釋道,「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所有的過程之後,就心疼你了。」

「心疼?」

「是他配不上你,你和他都是單戀,但是這麼多年了,你見他心裡念著的是顏頌,可是你卻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對待顏頌,相比於你,他的這種意氣用事就顯得是遜色許多了。」符榮說道,「當初顏頌被暗衛給救回來的時候真的是只要不到半條命了,那麼多太醫都在一邊搶救了一天夜的,當時皇上就在那旁邊守了那麼長的時間,也算的上是九死一生了。所以可以說若是沒有暗衛救回來的話,張良就真的是間接的害死了顏頌了,即便是後面怎麼的後悔,都彌補不了。」

是啊,當初自己在聽說自己的將軍還在人世的時候,就這樣輕易的就選擇了原諒,其實也是自己想的簡單了吧,當初發生宮變的時候,她也在打聽北炎的事情,她是擔心的,擔心那個名喚張良的人。這麼多年了其實她也真的是自己一廂情願的不願意去承認,張良確實是心中仰慕著將軍的。如此算起來的話,這又是一場很難去算清楚的糊塗賬了,好在這一切在後面都戛然而止。

「你知道嗎,相對於擔心鄭傳衍和顏頌的,我更加的擔心這一次跟著使團來的人是張良。」符榮說道,然後就一把的將花妮給攬入懷中,「因為我真的是擔心,萬一有一天你也選擇了離去的話,我就真的是不知道去哪裡找你。」

「其實,你也不用找的,憑著這樣貌,這家事,一定後有女子主動的往前面去湊的。」花妮說著,順手的就托起了符榮的下巴。這樣子分明的是想調戲人家好把剛剛他把自己攬入懷中的這一筆賬給還回來。

「所以你才要看牢了,不然的話,這想要嫁到符家的那些花花草草的就搶先了。」符榮笑道。

「才不要呢?小姐說了。能夠被搶走的,都不是好的,不能要,也不能委屈了自己。」花妮說著,然後就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你說,你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了他,現在他是不是會已經到了寒光殿了?」

「這個,應該不會。他也不是那種會興師問罪的人,怎麼的也會等幾天再去吧?現在去的話就有些的直接了,而且這鄭傳衍不還在給清河郡主瞧病嗎?怎麼也要先把病給看好了之後才能夠去處置,你說是不是?」

符榮推測的其實也並沒有差了多少,遙祝在從符榮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也並沒有多大的動作,也沒有去找顏頌,就這樣日子過了有三五天的時間吧。清河郡主也主動的選擇了從皇宮裡面搬出去住。

「最近,好像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和阿頌一起下棋了。」終於是遙祝主動的找到了顏頌了。這次符榮裝作是不經意之間的來到了寒光殿,身後還讓人搬來了一盤棋。

「明芫,我現在沒有心情下棋。」顏頌看了一眼棋局,說道。

「想著,若是那一天你忽然之間的消失了,這盤棋局還沒有走到最後,終究是有些的可惜了。」遙祝吩咐了宮人將棋盤放了下來,輕輕勾起了唇角說道,「也不是我有意去查的,若不是他的出現的話,估計我永遠也不會知道的。當然,即便是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的。」

「你以為我會離去?」

「不是以為?而是,即便阿頌選擇了離去,我也會接受,若是你真的是尋到了合適的人,能夠和你在山莊之中度過餘生的話,總比在這廟堂後宮要自在……」

「這麼說,明芫是要趕我走了?」顏頌的面色依舊,這心情卻看上去比以前要放鬆了不少。

「並不是要阿頌走,而是在哪一天萬一阿頌自己想要離開了。我不會遷怒任何人的,也不會去阻攔你。」遙祝說著,便落下了一枚棋子。「畢竟阿頌這次還欠上鄭傳衍一條性命,而你欠我的那一條命早就已經還清了。」

「可是,明芫不要忘了,當初在南夏欠下那麼多,我顏頌都沒有到了以身相許的地步,難不成在你看來,現在的顏頌,到了還不起一個救命之恩了么?」聽著遙祝的話,顏頌的話語之中帶著些許的可笑,也做在了棋局的對面,輕輕的捏起了一枚棋子。

「所謂,無欲則剛,若是他無所求呢?這樣的話這筆賬豈不是很難去還清了?」遙祝想了一下,接著補充說道,「到時候,阿頌不還是要去以身相許?」

「若真的是無欲無求的人,又怎麼會在意這一個小小的救命之恩呢?恐怕是明芫想的有點多了吧?」顏頌答道,順便的又落下了一子。「上一次都說了,要不和棋就算了,可是明芫偏偏是不肯,這不,還是輸了?」

下棋,本來就是要講究一個心境的,但是很顯然的是即便是起先是顏頌的心緒有些的不穩,但是這話還沒有說幾句,顏頌就已經被遙祝給點醒了,現在當局者迷的很顯然的就只有遙祝一人了。

「是我剛剛想太多了,一局算我輸。」遙祝言道。

周圍的侍女正收起那棋局上面的棋子,後面遙祝似乎心中平靜下來之後,打算和顏頌接著再來一局,但是被顏頌以天色不早為理由給拒絕了。遙祝聞言,也沒有非要留在這裡,便帶著人離開了,在臨了的吩咐了一句,說寒光殿的香料想必是用完了,還沒有去內務處去拿,他那裡剛好有現成的,等會兒子就讓人給送過來吧。

顏頌目送了遙祝,看著依舊是煙霧繚繞的香爐,果然這味道若是讓喜歡龍涎香的人來看的話,就不難去感受的出來這是極品,但是這東西在顏頌的感官裡面就只有嗆人了。她還是喜歡有淡淡的微醺桃花釀製成的香味,看樣子這和幾天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今日遙祝的到來,也算解開了顏頌的心結。從始至終,她的心裡都是有一根刺,就是當初的那個沒有來的及去履行的諾言,雖說這一切也並不是她自己想要看到的那樣,但是這結果終究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說好的隱居山林,終究沒有實現。他陪著自己那麼久了,為自己做了那麼多,甚至又等了自己那麼的久,找了自己那麼久。她本來應該好好的去報答的,可是話若是真的說回來了,她顏頌去報恩的話,可沒有去以身相許的道理的。

當初說好的是要隱居山林,是因為那個時候她顏頌願意,但是現在呢?自己還願意嗎?這個就真的不好說了。

若是今天,遙祝來是為了興師問罪的,或者說是直接的去質問,翻臉不認人的話她也許會考慮一下,若是在大昭,在山莊,在她雲遊四海的時候,她遇見了鄭傳衍,那個時候,她也許會選擇跟著他隱居山林。可是卻唯獨的不是現在。

現在的顏頌,也早就已經不是當初的那一個說要隱居山林的顏頌了。她明白,也想通了。

另外一處,清河郡主的府邸之中,鄭傳衍在連續幾天大到訪清河郡主的府邸之後也與清河郡主遙懿漸漸熟識了起來。當然這個熟識是很單純的關係,最多這兩個人能夠多聊幾句,也僅此而已。

但是清河郡主畢竟單純,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在當大將軍的時候,還有那麼一樁的「風流債」。所以也就輕而易舉的被鄭傳衍給套了話了。清河郡主這些日子也見鄭傳衍與花妮走的比較的緊,還以為這三個人以前是好友呢?兵器這個看上去還算是好看的神醫也並不像是壞人。(是壞人的話,花妮一定會告訴自己要遠離的。)所以她就將自己和顏頌之間的師徒關係給說了出來了,而且還被鄭傳衍給套話了,清河郡主親口承認,宮中的貴妃就是顏頌。

鄭傳衍在聽的時候是那種默不作聲的,但是在心中似乎是一塊石頭落了下來。這麼些天的時間裡,他一邊給清河郡主配藥,一邊的去查探關於陳家的事情。他並不適合查東西,但是這神醫的身份,總是會給她提供很多的便利的。比如去瞧病的時候,順便的去多說上幾句?

其實在經過上一次與顏頌的相見之後,鄭傳衍在內心深處早就已經知道了,那個人就是顏頌,只是他心中還有另外的一個執念,就是讓顏頌和花妮自己去承認身份,不然的話,在他的心中又怎麼會真的心甘情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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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寵新妃:娘子,要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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