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欺壓,欠抽
蘇心桐突然覺得,之前梁安信說的話還是有點道理的,以印正璽的腦子,想要銷毀出軌的證據,那真的是太容易,特別是預防她知情的各種。
可是這一次,他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了蔚尼斯酒店,若是他有意讓她知道他出軌的事情,那現在也不可能匆匆忙忙地回來跟她解釋起這件事。
所以,這麼想來,越來越像是印正璽說的那樣,只是宋連伊搞的鬼?
本是半蹲著的印正璽,見她臉色漸漸平和了下來,情緒也跟著緩和了許多,這才起身,來到方才的位置,拿來剛剛放在那裡的花,再一次來到她的面前。
「送給你!」將手中的花束遞至她眼前。
「什麼?」蘇心桐先是垂眸看了看近在眼前的花,后才抬眸看向印正璽,疑惑的問了聲。
「桔梗。」印正璽還是明白的,她對植物的認知,大概也只有那些比較常見的,以及她喜歡的紫藤和她名字的梧桐吧。
她又把視線瞥向他另一隻手捧著的盆栽,再一次滿臉的疑惑:「這又是什麼?」
「茉莉花。」
「切!」蘇心桐一臉不屑地望著他,「平時怎麼不見你送花?」果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等下,他這明明是有事才獻殷勤的。
印正璽殷勤地笑了笑:「昨晚徹夜未歸,讓老婆擔心,是我的錯,這不是借花道歉嘛!」
「……」別人借花獻佛,他倒好,借花道歉,「我就想知道,你送這兩種花到底有什麼含義?」
畢竟,她還是不太相信,他只是隨便選兩種。若只是隨便選的,那肯定會選更好看的花。
「店家說桔梗花語是真誠不變的愛……」
蘇心桐努了努另一邊的盆栽,問了聲:「那茉莉花呢?」
雖然她對桔梗不太了解,但是,茉莉花,她還是有聽說過的,畢竟,有首歌叫——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蘇心桐忍不住在心中哼起了這兩句。
但是,她卻看不出這沒有花的茉莉到底美在哪裡,她在想,大概開出來的花,非常好看。
「茉莉花的其中一個意思是,我是你的。」
「呵呵!」聽了這兩種花的含義,蘇心桐算是明白過來他為什麼選這兩種來當做是道歉的花種了,「印正璽,你不覺得現在獻殷勤有點晚了嗎?」
「獻殷勤永遠都不晚。」印正璽見她的情緒已然沒有了剛剛的激烈,而且,顯然從她的話語當中沒了剛剛的氣憤,於是,連忙往她那邊靠了靠,「我獻殷勤是因為我昨晚沒回家,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哼!」蘇心桐再一次哼笑了一聲,別過臉去,不看他,「誰信呢?」
「桐桐,我如果有半點謊言,天打雷……」
「誰讓你發誓了!」他口中的那個「劈」字還沒出來,就硬生生地被她給打斷了。
雖然她從來不相信發誓這一說,但是,今天,她相信他的話。都說,發誓有用的話,那這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
「不生氣了?」從她的語氣上自然可以聽出,她已經想明白了。
蘇心桐沒回應,而是伸手接過他手中的桔梗花束,語氣依舊不是很好:「我告訴你,印正璽,以後若再聽到什麼你花花邊邊的新聞,就沒有今天這麼容易了。」
「是!老婆教育的是,為夫一定謹遵教誨。」印正璽乖乖地答應著。
蘇心桐臉上帶著一絲不著痕迹的笑意,白了他一眼,為什麼突然感覺他很會貧嘴?
「把那盆栽放在玻璃圓桌上。」她再一次出聲。
「好的。」印正璽言聽計從地直接將手中的盆栽拿過去放在玻璃桌上。
她的雙手緊緊地捧著在那束桔梗,雖然並不是她喜愛的紫藤,但是,臉上卻還是難掩喜悅。
視線從花束轉向了往這邊走來的印正璽,自然而然地看到了他額頭上那醒目的一個大包。
直至他坐在她的邊上,她的手這才放開那束花,撫了撫他的額頭:「疼不疼啊?」
「不疼。」印正璽搖了搖頭。
「你為什麼不躲啊?」就算她剛開始扔的是枕頭,就像是被棉花砸中似得,並不會感覺到疼,但是,後來她枕頭扔完之後,扔的是書本。
那個時候,大概就能夠感覺到疼了。
「總要讓你發泄完吧。」印正璽始終覺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若是能夠撫平她心裡的痛,還是值得的。
蘇心桐沒再說,而是起身,將花放在玻璃桌上,過去拿來醫藥箱,因上次她在沙發上蹦跳掉下來后,他就特意在家裡備用了這些東西。
拿出裡面的東西,小心翼翼地給他額頭上的傷口處理著,彷彿是怕他會痛般,還對著那個傷口吹了吹氣。
而印正璽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任由著她怎麼鼓搗自己額頭上的那個包。
當蘇心桐處理完后,理了理他的髮絲,本想要遮擋下他的額頭,可無奈,他的頭髮並不是很長,完全遮擋不了。
最後,使得她有些氣餒地望著那個傷口,喃喃自語著:「公司的人看到的話,會不會覺得我特別凶?」
印正璽忍不住笑出了聲:「難道你不凶嗎?這麼多年,我可是一直被你欺壓著。」
他甚至覺得,若剛剛不是因為她懷孕有顧忌的話,他可不只是額頭上這個傷口了。
本來臉上還有一絲愧疚的,隨著他的這句話,立馬變臉:「所以,你是在控訴我嗎?」
「怎麼可能?我發覺我比較欠抽,就喜歡凶女人。」印正璽滿臉嬉笑地過去將她攔腰而抱。
其實蘇心桐的脾氣的確不是很好,大概就是從小就被父母給慣的。加上後來家庭的變故,嚴格說起來,這幾年著實讓她的脾氣改掉不少。
但是,自從他們兩個人和好之後,她好像又漸漸地回到了過去。別人都在往前走,而她倒好,往後退。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印正璽在環腰之時,自然感受到她漸漸變化的腰部,隨即,手撫摸著她的腹部:「好像動了。」
「……」蘇心桐想,大概是因為她剛剛舉動太過激烈,所以,它現在準備換個姿勢吧。
咕咕咕……
隨即,也就傳來她肚子咕咕叫的聲音,惹得印正璽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是餓了,那我們下樓吃早餐吧。」
「好。」蘇心桐點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他們兩個人也就下了樓,印正璽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往樓下走去。
吃完早餐之後,蘇心桐不想因為自己而讓他有分心的機會,於是,就讓他去公司。
畢竟,有些東西,還是需要面對的,她並不想輸給宋毅和宋連伊。
印正璽離開之後,蘇心桐就開始拿來一個玻璃瓶,將那些桔梗都插。進去,同樣放在玻璃桌上,感覺也是很好看。
將這一切都弄好后,她這才開始了睡意,呵欠連連的,怎麼說也是一整個晚上沒睡覺,正常人都會感覺到困意,更別說她還是個孕婦。
躺在床上的她,睡的那叫一個昏天暗地,彷彿天塌下來也跟她無關似得。
她醒過來是因為童畫的一個電話,正在月子當中的童畫並沒有看電視,自然不太清楚這件事,只是在電話里說她乾兒子特別想她,讓她過去看看。
「……」蘇心桐一臉的懵逼,還沒出月子的人,還懂得想人了?明明是童畫自己閑得發慌吧。
但是,睡神已然消失的她,覺得反正沒事也沒事,也就跟著張一堂一同出門了。
張一堂又是保鏢又是司機的,她在想,印正璽要付幾倍的工資?
而且,因為這次的事情,印正璽還特意買了一輛女性的車子送給她,車子的名字填的也是她的名字。
她在想,人吧,果然有多少錢,就會怎麼花。這個家裡的主人也就兩個人,就有三輛車,給誰開?
車子在小區的樓下停好,蘇心桐先下車,直接往那棟樓走去,沒走兩步,就看見那棟樓的樓梯口站著一個人。
一個中年男人,而且,手裡還提著一些東西。
蘇心桐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張一堂來到她的身邊,疑惑地出聲:「童董?」
她這才回過神來,撇眼看了下一旁的張一堂,又將視線轉向了那個人:「你確定是童郎奇?」
「是!」張一堂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個字。
其實蘇心桐也只是有些疑惑的,就算她跟童郎奇不熟悉,卻還是有些了解的。
但是,一直待在童郎奇身邊那麼長時間的張一堂,一定更加了解,他這麼肯定,那就一定沒錯。
於是,她也就往那邊走去,在距離童郎奇不到十步之遠,她還特意出聲喊了一句:「童伯伯?」
語氣當中,夾雜著一絲的不相信。
畢竟,自從童畫離開童家開始,整整一個孕期,都不見童郎奇來見過童畫。
童郎奇轉身,看向身後的蘇心桐和張一堂,臉上的表情有些許尷尬。
蘇心桐走過去,拿出鑰匙,打開了樓層這邊的門禁,對一旁的童郎奇說了聲:「童伯伯,要一起上去嗎?」
「不了。」童郎奇說了一聲,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蘇心桐,「我爸非要讓我送這些東西過來,既然碰見你,那就由你帶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