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發飈了
敲敲院門,裡面的人無聲無息的給開了院門,孫明進去不一會兒,大門關上,緊接著就傳來了女人的嬌叫聲:「要死了,這麼猴急。」
「臭婆娘,我給你帶錢來了,你到是快點讓我弄呀!」
「真的?錢,你有得起錢嗎?」
「小看我,你看。」
「你……這是真的嗎?你從哪時搞來的這些錢,來路正嗎,我可不敢要不正的錢,趕明兒被警察抓了怎麼辦?」
「廢話,老子的錢怎麼會來路不正。」一陣急粗的喘息聲:「快點的,我等不及了。」
之所以聽得這麼清楚,完全是因為這家小院的院牆不高,而他們兩又在大門口處的一堆稻草窩裡就做了起來,所以聲音便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我和喬誠的耳朵里。
其實我們學法醫的,上過解剖課無數,所以對人體的身體結構都了如指掌,而且最先要克服的就是對人體認知的潛在羞澀感,可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是忍不住讓我很是尷尬。
誰能想到跟蹤了半天,居然跟蹤出這麼一檔子事兒呢。
黑暗中我的臉又燒又燙,裡面的動靜也越來越大,我推了推喬誠,小聲說:「走吧!」
「噓。」喬誠卻對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式,而後小聲道:「照心理學上說的,一般在這種情況下,事後孫明一定會提到錢的事情了,也許我們能從中聽到些線索。」
聽他都這麼說了,我再叫走只會更尷尬。
只能屏住呼吸聽著裡面的動靜,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終於事完。
女人這才問:「那你告訴我,這錢是哪裡來的?該不會是你……。」
「別他媽胡說,你眼裡光看到錢了,就沒看到老子的手受傷了嗎?」孫明長長的嘆了口氣:「說起來這事兒也真他媽的奇怪,今天我在小吃街上叫烤串,吃完正想離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腳下一滑,當時一小姑娘就急忙扶了我一把,你說巧不巧,她手裡恰好有根竹籤子,這一扶,那竹籤子竟然給剌穿了我的手掌心兒,呵,這下可好,老子正愁沒錢花,還不得狠狠地敲他們一筆,今天跟他們要了一萬,三天後,再要一萬。」
很明顯這孫明是跟相好的撒謊,我在外面聽得來氣,恨不得衝進去給這王八蛋一頓拳腳。
只聽女人誇道:「你呀,真是個人材,這小姑娘碰到你也算她倒霉。記得她拿錢給你的時候,可得數清楚了啊,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那是當然。」孫明說。
後來兩人又東拉西扯的聊了些碎言碎語,滿嘴的淫詞不堪入耳。
這一次喬誠拉起我的手,帶著我離開了小院外。
我暗想著,他會不會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果然走出一段后,喬誠和我同時開口:「秘密在女人身上。」
我們兩相視一笑,沒錯,從這個女人身上,我們一定能挖出些東西,這個世界上不怕不愛錢的人,只要他愛錢,必定貪婪,那想要從她嘴裡找到點東西又有何難?
半個小時后。
喬誠把我送到廟山下,讓計程車司機等在路邊,他陪著我往山上走了一小段。
月光下,喬誠扶著我的雙肩,他的目光跳動著一些璀璨的光點,輕輕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后,英俊的面孔在眼前放大,他想要吻我。
如果能和相愛的人接吻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我雖然傳統,但不專橫,帶著被那隻鬼佔了我便宜的內疚心理,我覺得讓他吻一下也無所謂。
我甚至都聽到了寂靜的月夜下喬誠喉結上下滾動的聲音,可就在這時候,頭頂上像是有一股強勁的寒風掠過,同時聽到耳邊向起一聲歷喝:「娘子,你在做什麼?」
嚇得我一激凌條件反射的一把推開喬誠:「快走。」
「怎麼了?」喬誠一臉不解。
也是,方才還好好的,可下一秒我就變了臉。
然而我容不得跟他多做解釋,我只知道南宮烈發起飈來有多恐怖,所以只能謊稱一句:「好像是寬爺的聲音。」說完等不及喬誠有反應就急急轉身往山上小院里跑。
無論如何,只能把南宮烈給引開喬誠才會安全,這也算是上策。
身後遠遠傳來喬誠的聲音:「那我明天打電話給你。」
……
「如果我說得還不夠清楚,那我是否要給你點顏色看看才能讓你記住,你……是我南宮烈的女人?」
跑到離小院還有十來米的時候,那張蒼白冷凌的臉一下子擋在眼前,嚇得我生生收住腳步,月夜下南宮烈如鬼魅一般魏魏而立,那雙狹長的鳳眼裡掠過一抹暗金色的光茫。
他要發飈了,而我卻悲哀地發現自己早已被控制住,身體一動不動,腳下寸步難行。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你喜歡他?」白暫的大手扣住我的下巴,那樣因為激憤而大力緊鉗,我頓時痛得淚水在眼裡打著轉。
「放開我,選擇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可你,你有什麼權利管我?」
「我是你的夫君南宮烈,明白嗎?」
「不……。」我痛苦的搖頭:「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選上我,但請你放過我吧,我是人,你是鬼,我們人鬼殊途。」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不要碰觸我的底線。」說完這句后他放開我,也放過對我的禁固,任由我因為重心不穩而一下子跌倒在地,耳邊卻響著他冷冷的聲音:「不要再讓喬誠碰你,否則我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看著他就那樣如煙似霧的消失在黑暗中,我心裡一片冰涼,他居然說要喬誠死,可偏偏我不知為什麼,就覺得南宮烈一定說得出做得到。
想想後果,只覺得一陣惡寒。
經后的日子要怎麼辦,怎麼跟喬誠解釋?
就在這時候小院門吱呀一聲打開,寬爺披著外衣的身影站在大門口問:「丫頭,是你回來了嗎?」
我急忙擦掉眼淚從地上站起來答應:「爺,是我。」
幸好這大晚上的寬爺眼神不太好,所以也沒瞧仔細,便問我在幹嘛,跟誰說話,我說沒有,在打電話呢,上前扶著他進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