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天降援兵
面對曹晨茹的第二次招降,我再次下定決心拒絕了,與其選擇屈辱的活著,我倒不如跟張靜、張振傑一起堂堂正正的死來的實在。
於是我大聲對曹晨茹喊道:「曹晨茹,你別白日做夢了,我林峰就算被打成蜂窩煤,也不會給你做走狗的!」
聽了這話,曹晨茹一聲冷笑道:「好,既然你想要死,那就別怪我了!」
話音未落,遠處的腳步聲變得更加急促,顯然是曹晨茹給他的走狗們下達了命令,讓他們將我們幾個趕盡殺絕。
說時遲那時快,這群走狗很快包圍了過來,張靜抬手兩槍放倒了兩個,但卻依然無法扭轉乾坤。
「林峰,扛不住了,這下徹底完蛋了……」張靜沉聲對我說。
我也無奈的搖頭道:「算了,咱們命數如此,也就只能這樣了……」
這時我抬頭看了一眼薛三爺的墓碑,低聲道:「三爺啊三爺,沒想到今天我就要來陪你了,不過能死在你的面前,也算是件好事……」
然而沒等我說完這句話,遠處的公路上忽然響起了風馳電掣的聲音,我抬頭看去,只見一排保時捷卡宴正朝著這邊駛來。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不免震驚,一輛保時捷卡宴至少都要將近兩百萬的價格,現在忽然來了一排卡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必隆慶市裡如此浮誇的人也就只有曹晨茹了,不過曹晨茹已經將我們成功包圍,他現在又叫來援兵是什麼意思?
而這時我忽然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一幕,只見曹晨茹的表情也變得凌亂不已,看他的樣子,好像就連他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這支詭異的車隊。
「什麼情況?這他媽是什麼情況?」
這時只聽曹晨茹氣急敗壞的喊道,他看著這排卡宴問道:「誰他媽把老子的私人車隊開出來了?啊?」
話音未落,這排卡宴已經在墓地的門口停好,隨後我看到每輛車上都下來了五名身穿西裝、戴墨鏡的保鏢,而這些保鏢的手中則都持有槍支。
「卧槽?」
曹晨茹這下慌了,臉上的冷汗如豆大。
我和張靜、張振傑三個人則面面相覷,張靜問道:「這是什麼情況?曹晨茹遇上窩裡反了?」
我剛想說不可能這麼扯淡吧,好端端的曹晨茹怎麼就遇上窩裡反了?然而還沒等我開口,只聽槍聲響起,這些卡宴車上下來的人居然開始向曹晨茹掃射起來。
事情變得愈發奇怪,曹晨茹自己的車隊居然對他自己發起了進攻,這下曹晨茹簡直狼狽如喪家之犬,驚慌失措的開始逃亡。
「卧槽!反了!這簡直是反了!掩護我撤退!掩護我撤退!」
原本包圍了我們的幾名保鏢連忙去掩護曹晨茹,這讓我們終於鬆了口氣,不過轉念一想,這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奇怪了,曹晨茹自己的人怎麼還反叛了呢?細一琢磨,我心想難道是烏鴉做的手腳,是不是烏鴉提前滲入到了曹晨茹的內部,直接給曹晨茹來了個釜底抽薪?
可能是這麼回事,畢竟烏鴉手眼通天。
想到這裡,我心中也就踏實了。
卡宴車隊下來的這些人戰鬥力明顯在曹晨茹身邊跟著的這些人之上,沒過多久,曹晨茹的走狗就已經死的死傷的傷了。
不過曹晨茹自己跑了,這倒讓我覺得有些可惜,經過我剛才的觀察,卡宴車隊上的這些槍手似乎故意放了曹晨茹一命。
這又讓我開始疑惑起來,這些人的來歷實在有些詭吊。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些人肯定是過來救我們的,如果不是他們,我們三個現在早已經死在了曹晨茹的槍口下了。
於是出於道義,我總得過去給他們道個謝,更何況我覺得他們應該是烏鴉的人,和我們是一夥的。
於是我帶著張靜和張振傑,大步走到這些卡宴槍手的面前,不料還沒等我開口,這些人的槍口便齊刷刷的指向了我們。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
看到這一幕,我直接給嚇出了一身冷汗,原本以為這些人是朋友,但是看樣子他們並不像是朋友。
「你們難道不是……烏鴉的人?」我低聲問道,渾身的冷汗直冒。
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前排的卡宴車廂中傳了出來。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們不是烏鴉的人。」
這聲音我從未聽過,所以讓我覺得非常陌生,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消瘦的男人正從車廂里走出來。
這男人看上去三十歲不到,但是頭上卻染著風霜之色,一雙眸子中似乎有無盡的勞苦,看起來就是那種成熟穩重的事業型男人。
不過再看一眼,我忽然渾身一個哆嗦,這男人長得和曹晨茹有五分相似,尤其是兩個人的眉宇和嘴巴,幾乎是一模一樣。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忽然萌生了一個恐怖的想法——這男人很有可能是曹晨茹的哥哥,曹晨薪!
曹家現任族長曹遠洋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是曹晨薪,二兒子是曹晨茹,曹晨茹飛揚跋扈,曹晨薪則穩重老成,眼前的這個男人幾乎符合了曹晨薪所有的特點,我想他就是曹晨薪。
「你是曹晨薪?」我低聲問道。
一聽見「曹晨薪」這三個字,張靜和張振傑也都緊張了起來,這倆人沒有想到我們剛離虎口又入狼窩,眼前的這位男人居然是比曹晨茹還有可怕的敵人!
聽到我的詢問,這男人也並沒有否定,他笑了笑,說道:「我是曹晨薪。」
曹晨薪話不多,不像曹晨茹動輒就喜歡吹個牛逼,曹晨薪從內之外都撒發著一種穩重的氣質,這種氣質很適合做一個領導者。
這時曹晨薪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卡宴,說道:「我想請三位喝個茶,三位跟我上車吧?」
一聽這話,我瞬間警惕了起來。
雖然曹晨薪剛剛救了我們,但是曹晨薪畢竟是曹家的大公子,我們與曹家的關係水深火熱,彼此應該是敵非友。
而此時曹晨薪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我總覺得他綿里藏針,現在請我們去喝茶,這顯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於是我連忙謝絕道:「算了,我知道你貴人事忙,我就不給你添麻煩了。」
不料這句話剛剛說完,曹晨薪就冷笑著道:「林峰,你們好像沒有選擇的餘地吧?」
說完,他悄悄轉頭環視了一下周圍,而周圍全都是他的人馬,此時正端著槍指著我們。
事到如今,我也知道我們完全沒有拒絕的可能了,於是我苦笑一聲,低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走一遭吧。不過我這兩位朋友有事在身,他們能不能不去?」
我想曹晨薪想要的只是我一個人而已,未必就想讓張靜他們跟著,不料曹晨薪還是執意說道:「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吧,我不會傷害你們的,這你放心。」
說著,曹晨薪指了指車子,我們只好上了車,乖乖跟著曹晨薪去「喝茶」。
坐在車上,曹晨薪始終一言不發,而我心中則不停的打鼓,總覺得事情越來越奇怪。
先是曹晨茹請我們吃飯,現在又成了曹晨薪請我們喝茶,這吃飯與喝茶之間,肯定有著某種詭異的聯繫。
更何況剛才在墓地里,曹晨茹分明已經要將我們擊斃了,可關鍵時刻曹晨薪沖了出來,還把曹晨茹的人馬一個不剩的全都給收拾掉了,這兄弟兩個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葯?難道是兄弟鬩牆了?
想到這裡,我靈台忽然一陣清明。
沒錯,就是兄弟鬩牆,興許是這兩兄弟為了繼承家產的事情,已經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