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左怡的心思
尹天舞此刻並不想搭理何玉鳳,再細細看了一遍合同,發現這就是一個簡單的聘用合同,並沒有任何陷阱,甚至連違約金那一欄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只要工作滿兩年就可以無條件辭職。
這份合同對於尹天舞來說,只有利沒有弊。
原來他昨天晚上所說的留在他的身邊原來是這個意思。
但是……
「這份工資,會不會太高了……」尹天舞皺了皺眉。
何玉鳳一聽到她這樣說就著急了,在一邊狠狠地掐了她一下,瘋狂使眼色。
「天舞,你在說什麼傻話……哪有嫌棄薪水高的……」何玉鳳壓低了聲音對尹天舞說道。「聽姨媽的話,快把字簽了。」
尹天舞知道現在再糾結這個,只會惹的何玉鳳和自己吵一架。更何況這合同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對,也不想再過多糾結,就低頭把合同簽了。
「尹小姐,霍先生說如果您簽下了合同,就請聯繫霍總,他有工作上的事宜需要向你交接,這是他的名片,請您收好。」律師將合同收好后,又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黑色燙金名片遞給尹天舞。
「謝謝!」尹天舞雙手接過名片,看著名片上燙金的名字,尹天舞心底再一次燃起了感激。
律師出了門,立馬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此時正處在六十多層高樓上的總裁辦公室里,霍逸南正站在落地床邊上俯瞰這座城市的風景,將玻璃杯里紅色的液體,綿長入口。
「霍總,尹天舞已經簽了合同了!」
霍逸南微笑,「很好!」
「霍總,你為什麼不預付尹小姐的工資,或者讓我直接做她的辯護律師,這樣也能直接解決問題!」
「按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看來尹天舞還是太蠢了,不過不這樣,她怎麼會肯自己走到他跟前。
霍逸南掛掉電話,將酒杯放到茶几上。又回到辦公桌邊上開始整理手頭上的事情。
…………
何玉鳳看到律師都離開了,就開始催尹天舞。
「你還在等什麼呢,人都走人了,還不趕緊打電話!」
尹天舞本來想緩一緩,可是何玉鳳又一直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索性不如聽了她的話,不然她是不可能住口的。
「霍先生您好,我是尹天舞。」
「簽了?」霍逸南清冷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是的,謝謝霍先生,你給我這個機會!」
「沒有什麼好感謝,高薪酬就有相應的高強度,我是個不會吃虧的人!」
霍逸南坐在椅子上,長腿交疊,將手裡頭的文件,全都推到一邊。
「明天八點,準時來辦公室報道,我不喜歡遲到!!」
「可是……」
「怎麼,對工作不滿意?」
「不,我很感謝您給我的工作,我現在唯一的憂慮是,我可能無法勝任這份工作……」尹天舞連連解釋,她才剛畢業,除了一段實習,她幾乎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對於這樣一份年薪五十萬的工作,尹天舞顯得有些惴惴不安。
「還沒有開始呢,就說這樣的話,那我也不需要這樣自卑的人!」霍逸南拿起放在辦公桌上得資料,看了一眼,「如果不能幹就趁早走人!」
沒有想到霍逸南工作起來這麼恐怖,尹天舞叫苦,「不不,我能勝任!」
何玉鳳見她掛了電話之後對著自己點頭,舒了口氣,在客廳里來回走。「接下來,就該想怎麼給賀家人說拖上兩年了!」
拖上兩年?尹天舞隱約覺得哪裡不對。
…………
這幾天要說著急的,除了尹天舞,就是賀母了。
自從婚禮那場鬧劇以後,賀朝浚就人影難覓,就算是看到他人,也是失魂落魄的樣子。
賀母快要被尹天舞這個女人氣瘋了。
這一次又找不到賀朝浚的人,一個叫左怡的,自稱是跟自家兒子是大學同學,要去把他帶回來,可是一個晚上已經沒有消息了。
賀母氣的把手裡頭的杯子摔的粉碎,旁邊的人都瑟瑟不敢言。
「那個賤女人,搞得我現在在熟人面前連頭都抬不起來。還害得朝浚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我一定要讓她加倍奉還!」
「尹天舞還沒有把那一百萬給補回來嗎?」
「還沒有!」
「混蛋,你們都是怎麼辦事的,一群飯桶,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把尹天舞給我往絕路上逼,否則,我讓你們都往絕望上走!還不快滾!」
看到眼前的人都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賀母氣得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雪白的房間,低泣的哭聲。
左怡躲在被子里哭,衣服首飾散落一地。
賀朝浚任是脾氣再好,也被這哭聲吵的煩悶。再加上本就宿醉頭疼,現在就更是心中怒火,但是他啞口無言,甚至連一句兇狠的話都說不出來。
其實他搞不懂為什麼左怡會出現在這裡,但是手機通訊錄里最新的一條通話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這是賀朝浚親自打過去的。他自作自受。
因為醉酒,他叫來了左怡,但是他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就把人給睡了。
左怡說她本來看賀朝浚醉死在酒吧,只想到帶著他到酒店裡好好休息。誰知道她剛想走,就被賀朝浚拉住了衣服。再後來的事情,左怡說什麼也不肯說了,就只是哭。
賀朝浚猶猶豫豫,最後還是開口說道,「要不,我給你一筆錢,這事我們就這麼算了吧……」
左怡聽到賀朝浚的話,從被子里鑽了出來,哭的更凶了。
「朝浚,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錢。昨夜的事情,我本以為是你情我願……沒想到……」左怡邊哭邊斷斷續續的說,「朝浚,我愛你,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不要錢,也不想離開你……」
這邊左怡哭的梨花帶雨,那邊賀朝浚頭疼的不行。
尹天舞婚前一夜出軌,他在婚後一夜睡了別的女人,還是在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
想到這,賀朝浚的臉色一僵。
他飛快的想過一種可能,天舞的前夜也是去了單身派對,會不會就是這樣被人陷害的,被神志不清的帶走,然後就被拍下了那種視頻。
賀朝浚想起之前婚禮那天,尹天舞低著頭對他說,等這場婚禮結束後有話對自己說,會不會就是這個呢?她是不是已經做好了坦白的準備,只是被婚禮現場的視頻打的措手不及?
或許,真的是自己冤枉尹天舞了呢。畢竟,以尹天舞那樣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在婚前去和別人亂搞?
自己當時怎麼就這麼糊塗!賀朝浚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朝浚?」左怡見賀朝浚臉上凝重,像是想到了什麼,心臟狂跳著,她緊緊的抓住床單,小心翼翼的開口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