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公司任職
拒絕蕭凱澤並不是單純的想要憑自己的努力做事,還有一點,就是她不想再虧欠他了。
房韻詩不喜歡受制於人的感覺,尤其是那種得到了他人的幫助,卻無以回報的感覺,十分磨人。
所以她拒絕蕭凱澤時,毫不猶豫。
蕭凱澤聽后笑了一聲,他的嗓音輕快,眉眼間儘是愉悅,蕭凱澤平時看著也不想是一個愛笑的人,現在笑了一下,頓時如陽光般明媚。
他直直盯著房韻詩,溫和道:「房韻詩,我很尊重你。」
這不單單是陳述,更是強調,他希望兩人之間不要永遠保持距離,哪怕近了一點點也好,房韻詩不會明白他會有多麼喜悅。
所有的喜怒哀樂,最近的情緒,都給了面前這個叫做房韻詩的女人,可是她本人卻毫不自知。
這難道就叫做「孽緣」?因為他以前太過冷酷,不知傷了多少女人的心。
兩人在一家著名的,以明快小調為主題的咖啡廳坐著,今日正是房韻詩被開除的時間,蕭凱澤怕她心裡難過,便主動提出來這裡坐坐。
好巧不巧,童新知因為擔心房韻詩,又有些想見見她,便開車來到房韻詩的公司附近。
總裁親自開著來到這種公司,這是前所未有的,索性童新知的助理也不知道,不然定是一番嚴謹的談論。
房韻詩應是還沒有下班,童新知摸了摸手機的邊緣,到底是沒有撥通電話,也沒有進了房韻詩的公司。
他在車上靜靜坐了片刻,有絲縷香氣從車窗中飄進,他抬眼看了一眼,之間不遠處有一家咖啡廳。
那味道濃香苦澀,十分純正,等待房韻詩下班還有一段時間,童新知眉眼輕動,將車停好,大長腿邁出,向咖啡廳走去。
他只是想河北咖啡,順帶等著房韻詩,不想卻在裡面看見了熟人。
那背影,一見便知是蕭凱澤。
童新知與蕭凱澤之間的關係無法言說,不好不壞,是那種隨時可以與對方競爭的激烈關係。
童新知並沒有多想,蕭凱澤背對著他,兩人也一定不想打個照面,童新知便不動聲色的轉身離開。
沒等走一步,突然有熟悉的聲音傳來。
那聲音再熟悉不過,可是時間不對,房韻詩明明在上班才是!
童新知頓了一瞬兒,緩慢坐在蕭凱澤的背面,距離兩人的聲音,隱隱約約可以聽個大概。
是蕭凱澤,正在向房韻詩徵求意見,說是徵求,不如說是陳述加之告知。
可是顯然,房韻詩沒有答應。
房韻詩的性子要強,容不得別人的過分幫助,若接受恩惠,必定會還,但若是還不起,她在一開始就不會接受。
被逼迫接受的幫助,只會引起她的反感。
蕭凱澤忽略了這一點,所以兩人之間的關係,總是模模糊糊,異常客氣。
蕭凱澤想要盡所有能力去幫助房韻詩,可是房韻詩一直在逃避,這就是兩人目前的狀況。
童新知沉默的聽了許久,說實話,聽著情敵與自己心愛的女人談話,這心裡真的有些不是滋味,可是他不能干涉。
干涉房韻詩的生活,就是干涉她的努力,沒有人喜歡被他人干涉。
童新知以為自己聽了許久,事實上,房韻詩和蕭凱澤的話並不多,陪房韻詩消散完心情后,兩人便離開了。
童新知猛地回神,這才發現兩人已不在了。
他微微皺眉,為自己的大意懊惱,可是想起房韻詩與蕭凱澤的談話,他的心裡又被另一份想法所代替。
回到家后,他馬上給房韻詩打了電話,對面很快接下,看來暫時不忙。
房韻詩清冷的叫了一聲:「童新知?」
雖說直名直姓,卻比叫他「童總」好了許多。
童新知竟分了一份心跟蕭凱澤做了比較,眉眼舒展開,他便開口說道:「我聽說了你的事,希望你能夠來我的公司上班。」
他的語氣公事公辦,列舉了房韻詩的優點,以及能為公司所帶來的收益。
這並不是施捨,房韻詩聽了多少會舒心一些,因為童新知承認了她的能力,可是答不答應,又是另一會兒事。
房韻詩做什麼都有自己的打算,對於童新知提出的條件,即使調理明晰,分析周到,卻還是無法排除,童新知主動幫她的事實。
兩人之間一瞬兒的什麼,也像等了許久,尤其房韻詩的沉默,總是代表無聲的拒絕。
房韻詩做事毫不拖泥帶水,工作效率極高,若有事她沒有第一時間應答,要麼是為難,要麼是拒絕。
童新知好似停止了呼吸一般,他明明心裡已經有了眸中答案,卻還是希望房韻詩能夠親自說出來。
這也算是最後的一點兒掙扎。
童新知想起了方才房韻詩與蕭凱澤的談話,房韻詩拒絕的那般不在乎,可是現在,她沉默了這麼久,是不是表明,他有一絲什麼不同?
可是實際上,這邊童新知內心微跳,房韻詩卻在跑神,不知腦中想些什麼。
對於童新知,她不知道怎麼形容,總之就是對他,就那麼一絲格外的仁慈,這份仁慈像羈絆一樣,時時阻礙著她的抉擇。
可是一旦下定了決心,加之自己的性格,什麼「羈絆」,都不及自己說雙手努力,腳踏實地來的強。
她已經被傷過一次了,不是趴在原地不起來,相反,正是因為成長了,才有了那般多的顧慮。
童新知在手機里輕笑了一聲,溫和的聲音帶著安撫的縱容,「不必勉強,你想做什麼,不應該被他人阻擋。」
這算是間接承認對方不答應了,童新知也不惱,對於房韻詩的性格,他可是深有體會,順著她一點兒,事情發生的就會順利許多,也讓她自己少了許多後悔。
一切都是為了房韻詩好,她願意怎樣努力,他便在她身後護著,阻擋不必要的風雨。
這便是他對她隱忍的愛,可是也不知房韻詩天生遲鈍還是怎的,就是無法發現。
或許情殤太重,在內心防護的枷鎖便上了一道又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