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恐怕走不了
沒有,我很肯定,唐辰從來沒跟我提過,不管是去尼泊爾之前,還是回來之後,但我不會告訴王洋。
他打的什麼主意我不知道,可他一直在把事情往唐辰身上靠,我還是看得出來的,哪怕他現在看起來好說好商量,可目的,未必比周子樂他們磊落,一旦我說了什麼,沒準就會被當成口供,去指正唐辰。
我很討厭他的目光,好像能看穿我的每一步心理變化一樣,我借著揉太陽穴的機會,避開了。
「我不知道,情侶之間每天說那麼多話,誰能記得清每一句,何況他確實說過要給我個大驚喜的話,也許是在選合適的日子。」
畢竟我的生日,相識紀念日,還是打算結婚什麼的,都還沒有到,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我突然覺得不想再聽下去。
「很抱歉,我幫不上你的忙,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我先走了。」
「很遺憾,大美人,你恐怕還走不了,」他的胳膊攔在我面前,我忍不住皺了眉頭,「什麼意思?該我配合的,我都已經配合了,難道警方辦案,還需要強迫我這個小市民做假證?」
「看在你是大美人的份上,我可以原諒你的被害妄想症,哦對了,還有污衊,不信任警方。」他又恢復了嬉皮笑臉,不過手上倒是沒閑著,把之前亂寫亂畫的紙撕下來,團的亂糟糟的塞進兜里,才問我是不是忘了,周子樂他們為什麼拘捕我。
「拘捕?」我本能的有點慌,他們不是這麼說的,不是請我來調查點事情嗎。
「因為他的死亡時間,正好是你去找他的時候,而且死者當時攥著電話,上面全都是你的未接來電。」
「不可能。」我慌的尖叫起來,我當時趴在防撬門上聽過的,電話根本沒響過,好吧,就算他開了免提,那殺人總不會沒有聲音吧,聲音……
我突然想起那個沙沙聲,怎麼那麼像是拖著什麼東西,腦瓜皮都炸了,我忍不住哆嗦的更厲害了。
「看來就是那個聲音了,我倒是相信你不是兇手,但你也得給我點線索啊,不然就只能等案子破了。」
他還不怎麼靠譜的友情提醒我,就這個案子的難度,估計沒個一年半載的沒戲,就算是成了懸案,都有可能,不過如果鬧騰的太嚴重,影響太大,一旦上面施壓,弄出個什麼屈打成招之類的,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是最值得懷疑的。
「可我有不在場證人啊。」我急切的把隔壁大嫂的情況告訴他,她能證明我沒進去小劉家,而且之後我就離開了,然後去看了監控,之後的一系列行動,全都有人可以證明。
「大美人,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他哭笑不得的甩給我一張照片,問我說的那個什麼502的大嫂,是不是這個人。
我仔細分辨了一下,沒錯,絕對是她,就是有點奇怪,怎麼衣服,鞋子,髮型都一樣,人家一直不換衣服也就算了,可我當時特別留意了一下,她的頭髮油膩膩亂糟糟的,照片上亂的方向都一模一樣,心裡總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怎麼了?」我的心突然跳得好快。
「你……」王洋氣的指著我,自己都沒脾氣了,把照片收好,說要不就是我說謊騙他,要不就是我見鬼了。
「你覺得警方會相信哪一種?」
我的智商應該欠費了,被他一句句的質問,開始還能回答,後來乾脆就當機了,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她一年前就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我搶過照片,又仔細的看了幾遍,不會錯的,就是她,我明明剛見過她,還說過話,怎麼可能會死了一年了,我不相信,一定是王洋搞錯了。
不然就是再詐我,對,一定是這樣,電視里不都是這麼演的嗎,沒有掌握證據,卻說證據確鑿,根本沒有辦法拘留,就說可以定性了。
可王洋卻再次打翻了我的奢望,他又從懷裡掏出一疊紙來,翻看了幾頁,也抽中其中的一張來遞給我。
「你自己看看吧,我好不容易弄來的。」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他就跟哆啦A夢似的,不管我說什麼,都能及時從百寶箱里掏出東西來反駁我,我忐忑的不敢伸手接。
「你為什麼……」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可洛可可說,跟他其實關係不近,到我這兒,就更是只比陌生人好一點了,而且看起來這件案子也不是他負責的,都說了難辦,為什麼要攪和進來。
「你可以置身事外的。」
「你就別操心我了,先操心你自己吧。」他把那張紙,強行塞進我手裡,我忍不住瞄了幾眼。
原來發現小劉出事之後,他們就排查過周圍的鄰居了,尤其是共用一個管道什麼的。
502是個凶宅,賣不出去,就一直空著,據說這家男人有外遇,扔下老婆孩子跑了,具體真假不得而知,但去年,大嫂照顧孩子洗澡的時候,煤氣泄露,娘倆都死了。
足足半個月後,物業去催收物業費,發現后才報警處理的,死亡時間,就是小劉死亡的一年前,詭異的巧合。
「也是你自稱見到她的那天,就是她的周年。」
王洋好心的提醒我,之前也不是沒有人說過鬼鬼神神地事,但不是被駁回,就是被送進精神病院了,所以建議我還是不要亂開口,仔細想想再說。
我都快哭了,不說見鬼了,我要說什麼?監控偏偏在我敲門,跟大嫂聊天的那段沒有了,那麼一大段可疑的時間段,我能怎麼說?
「你先好好想想吧,放心,我負責的這段時間,你可以享受到女王般的照顧,想吃什麼可以點餐,餐費一個香吻。」
我根本沒聽明白他說什麼,手就被他抬起來,緩緩抬到面前,輕輕吻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
我大叫一聲,嚇得推門進來的女警趕緊道歉者要退出去,王洋冷著臉喊她回來。
「我說過任何人不準進來。」
「她……有人保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