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地靈陰陽
我很受傷的看著他,可他卻比我還要悲傷,伸出的手也縮了回去。
「你覺得自己很漂亮?」他冷冷的嘲諷。
「啊?」我完全跟不上腦迴路。
他卻冷笑的更深了,「要不是天仙美人,我有必要冒險來救你?你知道從尼泊爾過來要多長時間?我有多少事要做?要不是在意你的人,會過來?」
他一句一句的逼問,人也漸漸欺了過來,我後退了幾步,都頂到牆上,退無可退了。
「我……」我突然沒什麼底氣反駁。
「原來你是這麼沒良心的人,我日夜兼程的趕回來,你就是這麼感激我的,我真是從來沒看懂你。」
我心裡像憋著一團什麼,難受的說不出話來,明明我不是那個意思,實在是他出現的太可疑,可跟他痛楚受傷的眼睛對視,我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咯咯咯……」大公雞突然叫了,我不由鬆了口氣,可下一秒,整個人就哆嗦起來,天可還沒亮呢,這雞叫該不會是……
「咯咯咯……咯咯咯……」大公雞不同頻率叫了幾次之後,周圍的雞都跟著叫了起來,好幾家都亮了燈,悉悉索索的起來。
「不好,快走。」唐辰受傷的手一把抓住我,貼著柴禾垛,從間歇處往後繞。
我被帶起來的塵土灰塵,嗆的快咳血了,不安的問他,那大公雞到底怎麼回事啊,還會召喚同伴的,沒聽說雞也有跟狼群一樣的屬性啊。
「它根本不是雞,是地靈陰陽。」他一邊拽著我繞圈子,一邊告訴我,地靈陰陽他也只是聽說過,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真的煉成了。
「地……地什麼靈?幹什麼的?」要不是忙著逃命,我真想說,我讀書少,不要騙我啊,那明明就是大公雞,品種不容懷疑啊,人家還會打鳴呢。
「地靈陰陽,是同一窩生出的雞,一直灌藥,讓它們爭鬥,最後活下來的一隻,用施法者自身的血肉餵養了七七四十九天,再植入陰陽眼,能活下來的萬中無一,而且殺戮罪孽很重,但是一旦成功,就等於施法者多了一雙眼睛,可以隨時轉換視線。」
唐辰說洛可可她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去辦,又不放心施法那邊,所以才讓地靈陰陽盯著,它能窺陰陽,不管是人還是鬼,一旦被看到,再靠近十里之內,就會被追蹤到。
「那你還帶我兜圈子?還不趕緊跑。」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不知道跑出來多遠了,但明顯不夠十里啊。
「所以才兜圈子。」他鄙夷的瞥了我一眼,說洛可可外婆肯定在十里的地方,布置了天羅地網,現在硬闖,根本沒有勝算。
「那怎麼辦啊?」我急的都快哭了,他也很凝重,不過好像還有什麼手段沒用出來,可偏偏不告訴我。
我突然想起來,躲在柴禾垛里的時候,離的那麼近,洛可可也往我們藏身的地方看了兩次,卻偏偏沒有發現。
「腦子笨就不要多思考,不然一會兒跑不快。」
我就納悶了,跑得快跟腦子笨有關係嗎?不過還是跟著他繞圈子,等繞到第三次的時候,我就發現不對勁兒了,他這圈子繞的還是很有點門道的。
每次的點都在緩慢的變化,我們也再越來越遠離村子,等繞到快看不見村子的地方,他才鬆了口氣,說應該追不上了。
「呼……」我直接沒形象的癱坐在地上,兩條腿酸的跟蘿蔔似的。
「你怎麼過來的?車呢?」我掙扎著站起來,迫切的想鑽進車裡灌幾口水,最好再吃點東西,不想的時候還好,一想吃東西,我就餓的更厲害了,肚子也不爭氣的叫了。
他伸出手,沖著村子的方向揮了幾下,又用受傷的手,在上公路的地方,按了幾下。
「你去跺幾下腳,再往前吐兩口口水。」
「啊?」我揪著脖領子,還沒從他剛才的自虐行為中恢復過來。
「我受傷了,打不過她們,如果能誤導她們,說不定還能逃出去。」他說的很平淡,我卻心口一緊。
沒想到現在還不算真正的安全,不過想到他是為救我受傷的,我也就乖乖的聽話了。
「可不從公路走,咱們怎麼回去啊,小路過不去車吧?」
「你想多了,沒有車。」他冷冷的拽著我。
我悲憤的盯著他的後背,沒有車?沒有車他是飛來的嗎?報復,這一定是報復,我正在猶豫要不要拆穿他。
「我擔心你有危險,直接從機場打車過來,計程車已經走了。」
「你後腦勺有眼睛嗎?」我沒好氣的沖了他一句,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懷疑他,各種懷疑,可現在卻慶幸他在身邊,要是我自己,估計已經崩潰了。
我緊緊攥著他的手,可剛才太緊張了,稍微一鬆懈,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兩條腿軟綿綿的抽痛,我齜牙咧嘴的堅持,可還是無限拖慢了速度。
「啊……」腦門兒撞到他後背上,我怨念的炸毛,「你幹嗎突然停下來啊?」
他根本沒回頭看我,我真是有點生氣了,三字經都要出口了,他卻突然蹲下來。
「上來。」
「啊?」為什麼我總跟不上腦迴路啊,上來,什麼意思?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望著他的後背流口水,我還是不敢確定。
「我讓你上來。」他再次加重口氣。
「這可是你說的。」我生怕他反悔,一個助跑竄了上去。
跟唐辰交往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被他背著,很瘦,卻有點肌肉,不硌人,我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整個人都圓滿了。
「這回不懷疑我是壞人了?」他的聲音強壓著歡快。
我根本不是懷疑你是壞人,是懷疑你不是人好嗎,我默默的碎碎念。
「現在願意相信我了?」他背著我,速度還一點都沒減慢,而且說話連大氣都不喘,不對,我突然警覺,他好像不是沒喘大氣,而是根本沒喘氣,我瞬間緊繃起來。
「你……在尼泊爾的時候,有沒有寄過什麼信給我?」我忐忑的握著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