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七色使(下)
「這次叫大家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說···」
帶著青銅面具的左先生目光在下方的五人身上一一掃過,接著開口道:
「你們原本有七個人,但在一個多月前,藍衣伏擊羅世雄他們的時候,反被羅世雄所殺,幾日前,青衣又死在劉世鴻的手上,現如今你們七色使者只剩下五個人了···」
左先生說到這兒,便抬手拍了三個巴掌,緊接著便有兩道人影從大廳後面走了出來,
「這是我為大家找來的兩個幫手,以後,他們兩個就是大家的同伴了,青衣,藍衣,你們兩個和大家打個招呼吧。」
「諸位···」
新的青衣和藍衣正準備出聲和下方的幾人見禮,不想,他們才剛開口,一道略顯清冷的女聲忽然從角落中傳出,
「先生叫我們來,就是為了讓我們認識一下兩名新成員的事情吧?現在,既然面已經見過了,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卻是一直坐在角落中的白衣忽然出聲了,只見她話語一落,便站起身來,對大廳中的眾人連個招呼也沒打,就直接轉身離開了此地,
「這···」
面對白衣的忽然離場,紫衣等人雖然有所驚愕,但似乎又有所預料,沒有感到多大的吃驚,不過對於剛加入他們的青衣和藍衣二人而言,卻是有些措手不及了,
「不用緊張,白衣就是這樣,相處的久了,你們就會明白。」
對於白衣那種無禮的行為,左先生沒有多說什麼,顯得很是平淡,若是別人那般做,他定然會叫對方好看,讓他知道什麼是禮數,
不過白衣的身份不簡單,實力又強,而且他和白衣之間的關係有些複雜···所以有些事情,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沒有在大廳之中多做停留,帶著青銅面具的左先生再將新的青衣和藍衣介紹給眾人之後,很快便離開了大廳,
···
「看你樣子,好像不太高興。」宅院的後園,離開大廳的左先生見到了白衣,看白衣的樣子,顯然是在等他,
「我為何不高興,你心裡應該清楚。」清冷的聲音從白衣口中傳出,露在外面的雙眸冷冷的注視著對面之人的雙目,目光中透露著幾分冷意,幾分憤怒,甚至還隱藏著別人看不到的幾分哀怨···
被白衣如此盯著,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左先生也感到有些不適應,下意識的將眼睛移向一旁,不敢再看對方的目光,
只聽他輕咳幾聲,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開口道:「你不要著急,正所謂欲速則不達···」
左先生正想安慰白衣幾句,豈料他話還未說完,就被對面的白衣直接甩袖打斷,
「你讓我不要急?哼哼···這話你好像對我說過很多次了,你要知道,數月前,我師妹已是被我師傅召回,現如今已是閉關兩個月有餘,若是等我師妹出關···哼···當年你是這般,現在你也是這般···」
白衣的語氣顯得越發冷冽,身上冰冷的氣息也越來越盛,
「你···唉···當年之事何必再提···當年的你既然已經放棄了修習《九幽渾天》,現在怎麼又···」
「哼,當年我為何放棄修習《九幽渾天》,你自己心裡明白,至於現在我為什麼又想修練它,自然是為了讓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層樓,
我聖教的規矩和武學你也清楚一二,我修練的功法有缺陷,這些年已是陷入瓶頸,再難寸進,只有修練《九幽渾天》我的功力才能更上一層樓,先天也未必不可能。」
說到最後,白衣美眸之中流露出一分熾熱,甚至是瘋狂,那目光竟然讓對面的男子都為之驚顫,
「實力對你那麼重要?」
「你閉嘴,你少拿那種教訓人的口氣和我說話···這幾年我之所以答應和你合作,可是有條件的,一個月前,我更是出手為你對付那鎮遠鏢局的羅世雄,要不然憑你屬下那群廢物···哼哼···我就問你一句,你什麼時候動手幫我達成目的吧?」
「這事還得等上幾載?」
「幾載?一年,還是兩年···或者說是十年,二十年···哈哈哈···其實我早該看清你了,你就是個懦夫···當年因為你的懦弱,害的我蹉跎一生,現在···哼···」
「曦月···」聞聽白衣提及當年之事,男子頓時心生恍惚,也幸虧他臉上的面具一直未曾摘下,要不然定然會被對面之人注意到他臉上不斷變換的神情,
「哼,現在我是白衣,請你不要忘了。」聽到對面之人忽然叫出自己的名字,白衣冷眉一挑,一字一頓的言道,
不過她眼中的絲微波動,卻顯示著她心裡的不平靜,或許男子口喚「曦月」那個名字讓她腦海中回憶起了什麼,
「這···好,好,是我口失言了···」
左先生急忙向白衣抱歉,然後他很快調整好心態,接著說道:「白衣,你應該清楚聖教之中的規矩,有些事情,不是說辦到就能辦到的,何況一旦修習那種武功,你···」
豈料他話語還未說完,就直接被對面的白衣打斷道:「我讓你辦的事情,你一直在托,當年你是這樣,現如今你還是這樣,你既然一直猶豫不決,那我就一個人去辦···」
白衣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美眸顯得極為冰冷,只見她話語一落,一甩衣袖,便準備離開這兒,
「曦月,你要去哪兒?」看到白衣直接轉身離去,左先生的話語直接脫口而出,
「去哪兒?哈哈哈···我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回去了。」
「曦月···」男子想伸出手挽留,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有將手伸出去,只能目視白色身影逐漸消失在遠處,
···
「咳咳···」來到此處好一會兒的紅衣見亭子中的男子一直獃獃的坐在那兒,只好輕聲咳嗽幾聲,示意自己的到來,
「既然來了,就過來坐吧。」淡淡的話語在紅衣耳邊響起,讓紅衣心裡明白,原來先生早就發現了他的身影,只是心中有事,未曾理會他罷了,
「先生還好吧?」和先生見了一禮,然後坐下身子,紅衣開口問道,
「好與不好有何區別?」先生反問紅衣一句,
「佛曰: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紅衣口出佛家歇語,似有意所指,
對於紅衣的忽然之語,左先生心裡明白,不過有些事情,說的容易,做起來就難了,何況事情還牽扯到聖教內部高層。
。